当天晚上桑葚骑着自己的小电驴一路溜溜达达就来到了刘丽所说的杏花宾馆。
那年杏花微雨,你是否知道我在床前看你?
宾馆虽然靠近火车站但是位置靠里面。
几百米外的夜市灯火通明,但是都与它无关。
她把车停到巷子里,就坐在车上开始无聊的刷着手机。
一直等到晚上12点,期间有人路过疑惑的看了她几眼。
“哎你说那个女的怎么一直在那里?”
他们出来又进去来来回回好几次了,可是始终有一个打扮漂亮的女人坐在电车上玩手机。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捉奸了。”
听到同伴这么说问话的女人不可置信的说道:“可是她挺好看的,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她老公怎么会出轨?”
“你这话说的,明星的老公还能出轨呢,明星就不漂亮了吗?”
“再说了,家花哪有野花香,大鱼大肉吃多了,总想吃点清汤小菜。”
“好啊,你这么轻重,你以后是不是也打算出轨?”
“说什么难过,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只爱你一个!”
“好吧,相信你了,不过你以后要是敢做过,信不信我一剪刀给你咔嚓了?”
这些话桑葚都没有听到,她也没空理会这些,因为她等的人到了。
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杏花宾馆下面徘徊。
她很瘦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牛仔裤脚下是一双拖鞋。
她的头发很长到后腰,30多岁的样子。
她望着杏花宾馆的牌子,一会儿纠结,一会儿痛苦最后带的期待。
她在楼下不停的徘徊,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走了进去。
他来到柜台前里面空无一人,40多岁的老板在旁边的沙发上休息,但是女人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女人一直在柜台前焦急的等待着,终于好像等来了什么人。
她在那里不停的用手比划像是在努力证明着什么。
入住登记花名册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的翻动。
最终停在了登记有403的那一页。
她又四下张望着,最终好像没有发现有什么人注意到她之后就偷偷摸摸的溜了上去。
然后在桑葚的眼中,这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自始至终她的身边就没有出现过什么人。
“老板醒醒住店!”桑葚轻敲沙发,将老板吵醒。
四十多岁的老板,懵逼了一秒以后瞬间进入状态:“你要住店吗?”
桑葚点头:“对!”
老板去起身去电脑前查看系统:有什么要求?现在还有空着的还有602,506,403,405,303,你看你要住哪一间?大房间是403和303。”
桑葚果断回答:“那就403。”
“身份证,60块加20块押金一共80块钱。”
桑葚抬头看了老板一眼,什么都没说,果断的付钱了。
办理好入住之后,桑葚马上钥匙就上了楼。
想到今天老头说的进门前要敲门三下,桑葚果断的拧开门锁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桑葚就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阴气,但是没见到刚才那个女人。
桑葚简单的洗了个脚把被子一掀灯一关就躺了上去。
被子一盖果断闭上眼睛。
在这之后桑葚始终保持着呼吸平稳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没一会果然传来了房门响动的声音。
过了一会,桑葚感觉到身边越来越冷,她半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女人弯腰站在床前。
她凹陷的脸颊上全是怒气和不可置信,仿佛受到了最大的背叛。
下一瞬,她抬手直接朝着桑葚的脸扇了下来。
桑葚在她巴掌落下的瞬间,被子一卷翻了过去。
又呼呼大睡起来。
女人一巴掌落空,她生气的脸上呆滞了一瞬。
然后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竟然打工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
女人脸上出现怒气,下一秒她出现在床的另一边。
看着床上已经埋进被子里的女人。
对!女人,就是女人!
她高高扬起手臂,对着桑葚的头就是一巴掌。
这一次桑葚没再惯着她,桑葚猛的睁开眼睛一把握住了女人打下来的手腕。
另一只手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女人的脸上。
下一瞬直接把女人丢到了地上。
女人趴在地上的眼睛迅速蓄满泪水,她的脸上全是绝望!
她愤怒的吼着:“你会后悔的!”
紧接着不管不顾的冲出了房间。
桑葚起身迅速跟上。
女人一直跑到了6楼直接开到楼顶。
桑葚看着眼前这个被上锁的门有点无奈,没有钥匙打不开,也不能直接踹,踹不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门不是她家的!
算了,桑葚想着她匆匆来到楼下。
大厅里的老板已经不在那里了,大门还开着。
她跑出门的时候,门外面已经躺了一个人。
暗红色的血液缓缓流到桑葚的脚下,她的头骨已经碎裂,脸部变形,嘴巴还在张着,不停的念叨着:“会后悔的……你会…”
女人的身体还在起伏,断掉的四肢不停的蠕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桑葚走到她身前慢慢的弯下腰去对着倒在地上的女人无情的开口:“他不会后悔他会娶新的老婆会打你的孩子花你的钱住你的房子!”
“而你什么都没有了你的孩子永远被欺负!”
女人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下一瞬那张破碎的脸直接来到桑葚的面前恶狠狠的说道:“贱人!”
那张脸距离桑葚只有几厘米,桑葚能清晰的看到她破碎的脸已经被骨头扎穿,露出白色的骨头。
脑浆被挤出颅内,堵在鼻孔里。
洁白的牙齿被鲜血染红,可就是这样他还在不停的咒骂着:“贱人!”
她的手直接掐住了桑葚的脖子:“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是被掐住的桑葚没有丝毫的害怕,她还在不停的挑衅着:“你还能怎么办?你已经死了,你被束缚在这里,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跳楼的动作!”
“你什么都没有了,而他们还在活着,你说到底谁在后悔?”
话落,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浑身的戾气一点一点的消散,恢复成了原先消瘦的模样。
她看着眼前鲜活的女人,血泪流了下来:我已经死了,我竟然死了
“后悔吗?”
“我好后悔,我的孩子再也见不到了。”
“可惜后悔没用,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