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桑葚帮着收拾碗筷不过被高玉凌给赶到前屋了。
桑葚见他执意不用自己帮忙就跟着两个老人去了前头。
师伯看见放在地上的三箱礼品转头埋怨的说到:“人来就行了,还拿什么东西?浪费这钱干什么,带回去带回去,我哪里吃的了这么多?”
他师弟来的时候,只说他徒弟在后头开车过来,没想到还带了这么多东西,他这里就两个大男人,平时也不吃这些。
买这些东西不是浪费嘛。
陆老头听到他师兄这么说不同意了:“我徒弟第一次上门不带点东西不合礼数,这些都是该拿的,不然该被人笑话了,再说了你都让她带几只鸡回去了,鸡可比这些东西贵多了。”
“再拿回去像什么样子!”
“就是呐,我还说买的东西便宜了呢,师伯别见怪啊!”
“见怪什么,人来就行了”
至此,几个人才没有再客套。
桑葚坐在沙发上,就连她师伯拿了一壶水几个杯子过来。
边倒水边向他们解释到:“这都是山里的泉水烧的,很甜的。”
他们家靠近在最里面,靠近山脚,接山泉水比较方便,村里剩下的其他几户都还是喝大水井里的水,水管一抽用水也比较方便。
平时玉凌就去后头挑水回水缸放着,每天水缸里的水都是满的。
桑葚尝了一口确实不错。
只是刚出现没多久,桑葚就看到他师伯开始起身忙碌了。
只见他师伯打开了旁边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些香纸一个铜锣一个白瓷杯。
桑葚用手指戳了戳旁边的陆老头凑过去小声的问道:“师伯这是在干什么?”
“在准备东西啊。”陆老头说的理所当然,她师兄这架势一看就是准备办事。
桑葚……她看不出来吗?
她只说,算了不说了。
注意到两人正在嘀嘀咕咕,师伯回头和他们解释道:“感觉今天会有客上门,就提前准备了。”
桑葚不解:“这也能提前准备?”
“对呀,不信你问你师父”
师伯对着陆老头挤眉弄眼,那意思就像在说你徒弟这还不知道吗?
陆老头叹了口气和桑葚科普道:“你现在还没有这种感觉正常,等你能掐会算了,你就会掐算出来了,再厉害一点不用掐算都知道,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什么来着?”
那个词陆老头抓耳挠腮半天想不出来。
“第六感!”
桑葚帮他补充。
陆老头眼前一亮:“对,就是第六感,就是一种感觉,一种预感以后你就知道。”
听到老头这么说,桑葚不由得对着师伯感叹道:“那师伯很厉害呀!”
闻言,师伯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哪里称得上厉害,他也是摸索了很多年才能拥有这个能力的。
不过桑葚还有一个疑问:“那要准备的东西还挺多的哎。”
比如那个铜黄色的咚咚锵她就没没有在她师傅家看到过。
师伯终于准备好了东西,听到桑葚这么问,抬头看了她一眼正色到:“用到也用不到,这些都是配套的,少了一个,别人不放心。”
桑葚听明白了,就是要有阵仗要有驾驶,不能像她一样,简单拍两下抓两下,事情就解决了,恐怕很多人不会相信。
就像别人来找她办事,她就拍一下事主的头,然后转身对着家属说,没问题了。
不说别人不相信了,其他人对着自己这么干,自己也不相信。
师伯看着桑葚真的在那里考虑,忍不住笑了:“其实也不止,要是请神的话,该走的仪式还是要有的,不然就是对神明的不尊重。”
说完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桑葚一眼:“虽然大家学的都差不多,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你不用刻意去弄这些。”
注意到师伯向自己投过来的眼神,桑葚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被看穿了。
不可能的吧,她那可是金手指哎,怎么这么容易被人看穿。
代三和确实不知道金手指的事情,不过不妨碍她感觉到桑葚天赋的强大,这种感觉他曾经只在他师傅身上感受到。
他师傅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只一眼,他就能看明白一个人的近况。
有时候他都不敢面对他的师傅,好在他师傅天天带着一副圆溜溜的小墨镜。
他看着自己这个师侄女衣服口袋上挂着的墨镜,眼中带着怀念。
果然,在代三和东西准备完没多长时间,一家三口父子就上门了。
夫妻两个带着一个8,9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焉了吧唧的,没什么精气神。
一股淡淡的阴气笼罩着小男孩的全身,确实是出了问题。
桑葚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感叹,她师伯确实挺厉害,时机把握的刚刚好。
同时还有点小小的羡慕,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能力。
夫妻俩一脸着急的说着他家孩子最近的情况:不爱吃饭没有精神平时总一个人呆呆的坐着。
夫妻两人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对了,这不就是失了魂了吗。
在家门口撒了把米,一把抓住贪嘴的大公鸡绑住双脚,马不停蹄的骑着摩托车就找上了门。
她师伯点了点头,一副知道了的模样。
去厨房舀了一碗米,倒了一杯酒,放在供桌上。
取出三支香点燃,将火苗挥灭只余青烟袅袅。
师伯手执三支香,恭敬地对着香火规规矩矩的行了三礼,将香插在香炉里。
高玉凌很默契的在香火前放下一个蒲团,让孩子跪了下去。
她师伯戴上帽子,从旁边抽出桃木剑,脚踏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词:
唵嘛呢叭咪吽……趋吉避凶……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咚咚锵!咚咚锵!高玉凌从旁辅助。
师伯手中木剑直指着小孩头顶,凌厉如风,堪堪在头顶停下,刷了一个漂亮的手花,收势!
将木剑随手放下,利落的抽出准备好的黄纸,点燃,一个移步,拿过供桌上的酒杯,将点燃的黄纸插入杯中。
黄纸入杯瞬间熄灭,黑色香灰融入酒中。
师伯一口喝下,又迅速将酒水从口中喷出,全部喷在了小孩子身上。
礼毕,让小孩的父母去门口大喊小孩的名字,喊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