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第一天晚自习和周阳想象的差不多,在分发完所有的课本之后,基本都是处于该干嘛干嘛的状态。
老师一走教室就闹哄哄的,所有人都拿出了手机,聊天的聊天,打游戏的打游戏。
周阳看着自己新领的课本发呆,他大致看了一眼,和他假期的时候买的大差不差。
旁边的胖子碰了碰他:“嗨,周阳,你在干嘛呢?”
周阳看了胖子一眼,那明显想要开黑的架势,无奈的叹息摇了摇头:“你不懂。”
听到这话胖子不高兴了,他怎么就不懂了?他不懂,他不知道说吗:“所以你到底在干嘛?”
周阳叹息了一声:“我在为学习而发愁。”
“嗨,就这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能学学学不会算了,愁什么愁?”
胖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摇了摇手里的手机:“学什么学?来开黑”
周阳拒绝了胖子的开黑提议拿起了一本数学书开始翻看:“你就自己开吧。”
周阳看着这热热闹闹的氛围,感觉和自己上一个高中也没什么两样。同样是在最差的班级,同样都没有什么人在学习。但是这现在自己所在的这个班级的同学好像更加的嚣张。
大家都明目张胆的玩手机,吵吵闹闹比菜市场还热闹。
他想这个时候那些尖子班的学生都在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看书吧。
这个时候莫名应该也在上课,没人督促着他学习还有点不习惯。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摇摇头他将脑子里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甩了出去。
陈冉可是还在大学等着他呢,他可不能拖后腿。
王胖子看到他真的在认真学习。还有点不敢相信。整个班就没有一个爱学习的人。他们这样的家庭学不学都无所谓,到时候家里都是直接安排留学的。
不过他突然想到留学是他妈提议的,而他爸的意思是最好能考个什么,实在不行考个一本院校也行。
他爸还说要是他能考上一本大学,直接给他奖励500万。要知道他现在的零花钱一个月才只有2万块钱,根本不够花。
想到这里他觉得他突然也有点发愁了。
都怪该死的周阳提什么学习,他学着周阳的样子拿起了数学课本,翻了两页之后,把课本往书上一摔,他就不是学习的料。
他同桌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操,你发什么疯还打不打了?”
“不打了,打个锤子打。”他现在也有点烦了。
他看向还举着手机的同桌:“怎么考试及格了?你爸妈对你那十几分就没点意见。”
甘宇本来还在想着要拉谁一起开黑,毕竟这可关乎着他的晋级赛。现在他猛的听到王胖子这么说,只觉得不是他有病吧。
甘宇没好气的给王胖子一个白眼:“你特么有病吧?我就准备开黑准备搓一个手气,你会不会说话,怎么没有意见?大腿都差点给我抽肿了,零花钱直接减半,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还不好好学习,你看看人家。”说着他歪头示意让他看一旁的周阳,此时的周阳已经进入状态了。
“哟,这哥们有意思呀,这么努力?这么努力怎么还在16班?”
说着他又碰了碰王胖子的肩膀小声问道:“怎么他也是那些人?”
他说的那些人是指那些学习成绩很好学校特意招进来的,享受各种优惠政策拿各种奖学金的特招生。
如果是那些人的话那就不奇怪了,毕竟奖学金的竞争可是很激烈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刷下来。
王凯乐想到了周阳的朋友圈,显然周阳不是那类人,而且也没有书呆子气质。
所以他对旁边的甘雨说道:“不是呀。”
“不是,那他这么努力学习干什么?”
“怎么还不给人家认真学习了?”王凯乐反驳道。虽然说他爷爷奶奶和他妈妈的意思都是让他毕业直接出国留学,但是显然他们家当家做主的是他爸。
他爸甚至还跟他说三年后他如果考不上大学那就复读这种屁话。
如果他真的复读的话,那还不得被那帮人笑死。
甘宇:“所以你今晚到底发什么疯?还开不开了?”
王凯乐:“不开了,开什么开?你自己开吧。”
这是周阳离家的第一个晚上。平时这个时候他们现在总是在客厅学习的。
突然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陈然两个人还有点不习惯。主要是他也不知道和陈冉说什么。
想到今天报名的时候,围着学校的一溜水的豪车。
她在考虑是否也要配一辆?又不是买不起。
但是如果配了车的话,是不是就要配一个司机?是不是还要请一个保姆?如果请保姆的话,那不得一个月5000块?司机一个月是不是就要七八千?
突然感觉钱包一痛,算了,逼格什么的,还是让周阳自己骑电车吧,她不配(-???-???-???-???-???___-???-???-???-???-???)。
叮咚消息提示打断了桑葚的思路。
这个时候谁给他发消息?难道又是老头接到的加急订单?
当他拿起手机的时候,桑葚疑惑了。
怎么是她?
给她发消息的正是李小霜。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快一个月了。这期间两人都没有什么联系。
李小霜突然给他发消息是有什么事吗?
桑葚点开了消息。
【姐姐,太爷爷走了】
太爷爷?那个让她白白挨了一刀的死老头终于走了?不过她怎么感觉李小霜有点不太对劲?
她将电话拨了回去,等待了半天,那边终于接通了,只是没有开启摄像头。
桑葚试探性的喊到:“小霜?”
又等了一会儿那边才发出声音。只是她的声音带着沙哑,像是哭过一样。
“姐,太爷爷走了。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伤心呢?”
听到李小霜这么问,桑葚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听着,她知道,李小霜只是需要一个倾听的对象。
“爷爷是我唯一的家人,这么多年来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他走了我是该伤心的。可是他害死了爸妈,害死了弟弟。”
“你知道吗?在知道他没了的时候,村子里甚至没有一个人来帮忙。”
“最后还是村长看不下去了,组织了几个人把他埋了。”
“你说是不是很失败啊?我是不是也很失败啊?”
听着那边絮絮叨叨的声音,挂断的时候才发现她们两个已经通话30多分钟了。
挂断电话之后,桑葚打开了一楼的一间保姆房。30平左右,拥有独立卫生间,现在只有一张小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空荡荡的衣柜。
其他的东西就等着入住的人添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