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谈话间,那名外国队长,跟那名女军官交谈了一会儿后,看看我们又看看对面七人,然后走向我们,用一口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你好,我是他们的队长,我叫迈克杰瑞,刚才多有冒犯,请多多见谅。”他指着一旁那个女军官,说:“这是我的助手,艾丽丝,是我们队的副队长。”
艾丽丝对我们笑了笑,示意友好。我仔细打量起了两人,他们着装统一,迷彩服虽有破损,但装备精良。
迈克杰瑞身材魁梧,至少有六英尺二英寸高,宽阔的肩膀和分明的肌肉线条彰显着他的力量。他的脸上有一道从眼角延伸至下巴的疤痕,增添了几分坚毅。他那深棕色的头发略显凌乱,显然是坠机时的风造成的。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年龄大约三十出头。
艾丽丝则是一位身材苗条的女性,大约五英尺七英寸高,金色短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深蓝色的眼睛锐利而有神,尽管面带严肃,但微笑时透出温暖和友好。她的迷彩服整洁,腰间佩带手枪,显然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她大约二十七岁,是队伍中最年轻的成员。
我目光转向其他四人,他们眼神冷漠,面带严肃,并不想搭理我。他们的年龄大约都在三十来岁。
我目光收回,看向迈克杰瑞,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打算跟我介绍他们的意思,显然不想跟我透露太多。
我识趣地笑了笑,说:“原来你会说中文啊,我还以为你不会。你好,我叫慰少鹏,”我指着辉哥与徐晓雅介绍:“这是王辉,我好哥们,这是我朋友,徐晓雅。”
“我曾经跟一位战友学过,所以会少许中文。先前你的举动太危险了,我一时紧张忘记了说中文,才造成这样的误会,真是抱歉!”
“没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们会有如此的反应也不难怪。”我客气地回应。
迈克杰瑞突然看向辉哥,疑惑的打量着他,如同是在看一件艺术品一样,就差上手去摸了。
他好奇地问:“朋友,你这皮肤怎么了?怎么是金色的?”
我怕辉哥说错话,连忙抢答:“哦,是这样的,我这朋友喜欢纹身,所以就…就纹成这样了,哈哈哈……”
“欧买噶,你也太疯狂了,要不是部队不允许,我也想学你。”迈克杰瑞一脸不敢置信。
我注意到艾丽丝的目光在辉哥身上游走,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他,仿佛想要将他整个人看透。
对于迈克杰瑞的反应,我们只能尬笑,不知道如何应答。
迈克杰瑞突然收起了玩笑,一脸认真地说:“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们,刚才多有打扰。霸占你们的洞穴是我们的不对,山洞太小了,根本挤不下这么多人,所以我们决定撤离这里,重新寻找一处避难所。”
他说完,没等我们回应,后退一步,对我们敬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带着他的人往密林里走去。
我连忙提醒:“杰瑞长官,这个荒岛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有食人族!”
“谢谢你的提醒,放心吧,我们有枪,不怕他们。”他说完,径直朝森林走去。
随着迈克杰瑞和他的队伍消失在密林中,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雨势依旧没有减弱的迹象,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慰,你怎么不告诉他异能者的事?”辉哥打破了沉默。
我有些气愤地说道:“告诉他个嘚啊,对方什么路数我们都不知道,岂能掏家底,你不怕他将你切片研究?况且,他刚才那枪差点打到我了,我还巴不得他们全部死光。”
“那你为什么告诉他食人族的事,不告诉他们不是更好吗?”辉哥疑惑。
“这叫借刀杀人!况且,我不能啥都不透露,那就太可疑了。”
“那到时候他们知道异能者的事怎么办?”
我不以为意:“到时候他们还活着再说吧。”
“他们有枪!想活下来不是很容易吗?”辉哥提醒。
“有枪又怎么样?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
“又快又准!”辉哥枪答。
我清了清嗓掩示自己的尴尬,然后继续说:“你说的没错,但那是对普通人而言,对于这里的食人族来说,他们不一定有开枪的机会。”
“那你刚才怂什么?”辉哥怼道。
我瞥了徐晓雅一眼,狡辩道:“那还不是因为有某些人在场,影响了我发挥。”
辉哥听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但徐晓雅打断了他:“我们能不能回山洞再聊?难道你们喜欢淋雨吗?”
我们点头同意,然后一起返回山洞。回到山洞后,我们三人围坐在火堆旁,试图从刚才的紧张气氛中恢复过来。火光跳跃,映照着我们的脸庞,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安慰。
此时,外面的七人还在雨中。迈克杰瑞他们离开后,这七人并没有跟随,显然他们也认为那些军人很危险。
七人走向我们的洞口,其中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笑着说:“三位,看在大家都是同胞,又是遇难者的份上,能否让我们在这里逗留一晚?”
我看着不大的山洞,本想拒绝,但徐晓雅却答应了。“别那么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咱们一起共渡难关。”
七人一听,立刻兴高采烈地挤进洞口。我和辉哥无奈,只好往里面挪了挪。十个人挤在一个小山洞里,显得非常拥挤,但我们也别无选择。
他们七人分成三组坐下,显然他们互不相识。
一对年轻情侣坐在一起,看起来比我们三人都要年轻。男的看起来二十多岁,有着一头短发和清秀的面容。穿着一件已经湿透的蓝色t恤,衣服紧贴在身上,显露出他结实的身材。
女的则有着一头柔顺的长发,她的面容精致,穿着一件淡紫色的上衣,尽管已经被雨水打湿,但她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另一对是父女,父亲三十来岁,小女孩大约七岁。小女孩的父亲身材魁梧,头发有些花白,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但眼神坚定有力。他穿着一件已经破损的灰色夹克,夹克上的污渍和划痕见证了他经历的艰难。
小女孩活泼可爱,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和明亮的大眼睛。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安,但她紧紧抓着父亲的手,似乎从那里找到了安全感。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小外套,尽管已经被雨水打湿,但她依然保持着一种孩子的纯真。
最后一对是两男一女,看起来像是一家公司的同事,他们还穿着西装,一个胖,一个瘦,一个穿着短裙的妇女。
胖子四十来岁,瘦子三十来岁,看起来斯文,但在胖子面前显得有些唯唯诺诺。那个妇女也是三十来岁,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穿着暴露,一直依偎在胖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