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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于京夜热吻 > 第四十八章 回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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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无波的池塘,只有三两下鱼儿游动泛起的一丝涟漪,傅老爷接过一旁佣人递来的鱼食,漫不经心撒下一小把,“老三在里头如何了。”

“回老先生,不太好。”

“大少爷特意交代不准任何人插手,牢中无人庇护,三爷吃了不少苦。”

塘中锦鲤蜂拥而至,争夺那仅有的鱼饵,傅老爷子淡淡收回视线,佣人立即上前将鱼食收走,恭恭敬敬递了块帕子。

“三房家的什么反应。”

“三太太隔三差五就会去一趟大太太那,三爷便会安顿一些时日。”

傅老爷子冷哼了声,“她倒是好本事。”一把将帕子丢在托盘,背手朝主宅方向走,“待会叫忱舟来一趟书房。”

管家恭敬低头,“是,老先生。”

……

此刻,曲静姝心中五味杂陈,当年若不是曲家出事,她也不会嫁给傅熙言,婚后不论傅熙言如何对她,她始终无法动心,因为,她的一颗心早就许了旁人。

但傅太太带给她的荣誉是前无仅有的,她虽不爱傅熙言,却拒绝不了傅太太这个称呼给予她的一切。

傅忱舟从小便将父母的不和看在眼里,傅熙言出事当天,正是曲静姝指使其去给买自己东西,因着她的要挟,那男人在赶回傅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父亲葬礼上,傅忱舟头一次对这位母亲产生出恨意。

视线掠过安安静静煮茶的曲静姝,傅忱舟声线冷淡,“您有事?”

曲静姝手中动作一顿,半晌,“在江城过的还好吗?”

“您现在问是不是太晚了。”傅忱舟嘴角划过一抹讥讽,哪位母亲会在孩子回来半个月才想起关心他过的如何。

曲静姝僵住,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忱舟,你就是这么和妈妈说话的?”

懒得听这些废话,傅忱舟大有要走的架势,曲静姝无奈,将煮好的茶递至儿子面前,“将你三叔放了吧。”

嗤笑,傅忱舟懒洋洋开口,“您手里不是有人,要放人,自个儿去便是。”

他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傅熙言最算是死,都将老婆孩子安排的妥帖,知道曲静姝照顾不好孩子,当天就差人将小傅忱舟送进了老太太房里,怕妻子在傅家孤立无援,又将人脉悉数送到曲静姝手中,供她差遣。

“你三叔虽有错,但罪不至死,那牢里环境又脏又差,你三婶每次回来都泪流满面,都是亲人,何必自相残杀。”

傅忱舟低笑,傅熙言要是知道自己将人手送到了这样一个人手里,会不会气的从地下爬上来。

察觉儿子眸中的不耐,曲静姝适时转移话题。

“上次来傅家那姑娘,你觉得如何。”

咽下茶水,茶盏搁至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带着警告的意味,“您可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说完傅忱舟头也不回出了茶室。

“大少爷,老先生让您过去一趟。”

……

书房内,一道道犀利笔锋落在铺开的宣纸之上,每一笔都磅礴有力,听见声音,傅老爷子未挪视线,“来了。”

傅忱舟懒懒应了声,自顾自坐上沙发。

听出他声音中的冷意,“和你母亲起争执了?”

傅老爷子能在众多兄弟中牢牢把握住傅氏,自是看不上曲静姝的,但架不住老大喜欢,这些年要不是看在她是忱舟母亲的份上,傅家哪还容得下她。

“听说你将你母亲那天请来的小姑娘带回了家?”

傅老爷子抽空抬眼,手中笔尖未停,“既然看的上,就跟国外那个断了。”

懒洋洋倚靠在沙发椅背,傅忱舟漫不经心扯开话题,“您换砚台了?”

也不怪傅忱舟会问,毕竟傅老爷子可宝贝那砚台,那是他花高价淘的端砚老坑,如今这坑仔岩虽也不错,却远不及上一个。

傅老爷子威严的眉骨微挑,语气里是难得骄傲,“你奶奶送的。”

嚯,不容易,怪不得老爷子宝贝的紧。

放下手中狼毫,傅老爷子缓缓抬起头,瞥向孙子,“别给我扯开话题。”

“听你奶奶说那小姑娘她认识,人不错,你要是喜欢就娶回来。”

双膝交叠,傅忱舟没什么表情说了句,“养着玩玩。”

月夜悄然降临,傅忱舟原是打算歇在傅家老宅,怎料老太太听说沈含惜在他家,直接将他赶了出去,没错,是用赶的。

捏了捏眉心,傅忱舟沉沉吩咐,“回帝辰。”

本该昏暗的别墅亮着光,傅忱舟视线掠过路灯,踏上归家的必经之路。

沙发上,一抹娇小身影蜷缩成一团,一缕发丝顺着女人额见滑落,贴着面颊,身上只盖了张薄毯。

褪去外套,傅忱舟走向沙发,一手揽住沈含惜背脊,另一只手穿过她腿弯,将人稳稳抱起。

察觉动静,沈含惜轻哼了声,“嗯……”

迷迷糊糊抬起藕臂勾住男人脖颈,在其颈窝蹭了蹭,熟悉的气息,她糯糯出声,“你回来了……”

傅忱舟大步朝客房走,声音有些凉,“不是叫你不要等。”

在帝辰养了一周,那副病恹恹的模样好不容易褪去,如今又开始放肆,傅忱舟冷冷斥她,“不长记性。”

一路走进客卧,傅忱舟弯腰将人放在床上,沈含惜勾着他不肯松手,傅忱舟声线微凉,“做什么吗。”

沈含惜朝他贴近了几分,小心翼翼问,“我能不能和你睡。”

“一个人睡真的好冷。”

感受室内热的出奇般温度,傅忱舟唇角轻扯,没拆穿她那点小心思,重新将人抱进怀里。

夜里,捉住身上那只乱点火的小手,傅忱舟掀眸,“不困?”

沈含惜摇摇头。

薄唇平扯了下,“身体好了?”

“好了的。”她声音很轻。

撇过她红润面庞,傅忱舟自然也不再抑着自个儿,忍了这么长时间,在今晚细数发泄。

到最后沈含惜半推半就的拒绝,“傅忱舟,不要了!”

“我好累。”

男人沙哑的嗓音划过耳尖,带着点引诱的意味,“最后一次。”

天蒙蒙亮,沈含惜再也没了力气,沉沉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