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惜耳尖微红,心中是止不住的悸动。
到基地,沈含惜依旧恋恋不舍松开傅忱舟的手,轻声问,“陈雅会怎么处置?”
傅忱舟睨了她一眼,“心软了?”
沈含惜很轻的嗯了声,“她还年轻,不是有句话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要不还是算了吧……”
傅忱舟懒得插手她的决定,没什么情绪说,“我会让陈繁通知律师,十天拘留是最轻的处罚。”
“好。”不会太严重,也能让她意识到错,挺好。
“那我进去了……”
她抬眸去看傅忱舟,眼里闪过不舍,她还要在临城待十多天,回去后也快要过年,届时又该分隔两地……
见男人没应声,沈含惜转身走向基地,短短一截路,她走的很慢,很慢。
看向女人寂寥的背影,傅忱舟突然叫住她,“沈含惜。”
他声音寡淡,“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沈含惜停了脚步,低下脑袋不知在想什么,最终再也忍不住,转身冲向傅忱舟,双手攀上男人肩颈,踮起脚尖吻向他薄凉的唇。
撤离时,她小声说,“傅忱舟,记得想我。”
回到房间,沈含惜躺在床上放空,眼里不断闪现男人深邃幽暗的眼眸,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门外传来司君卿的声音,“含惜。”
“来啦。”
沈含惜给他开门,司君卿抬起手里的小蛋糕,“当当当当!”
她欣喜接过,“谢谢君卿哥。”
司君卿不好意思的笑,将背在身后的一支蓝玫瑰递给她,“路上遇上小朋友卖花,于心不忍买了一支,刚好带给你。”
沈含惜笑着接过,“谢谢,正巧觉着屋内单调呢。”
见她接过,司君卿暗暗松了口气……
傅忱舟到机场时收到沈含惜的短信,[起落平安,一定要想我。]
他只瞥了眼,准备收起手机,后头紧跟着一条弹窗弹出,[你现在可是我男朋友,离别的小妖精远点!!!]
三个感叹号,可见发消息人的在意程度,他冷冷摁灭手机,低声斥她得寸进尺。
陆焕听见他说话,反问,“谁得寸进尺?”
“沈妹妹吗?”
傅忱舟凌厉的目光朝他飞来,陆焕慌忙捂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惹得贺煊林嘲笑。
陆焕凑到贺煊林身边,小声蛐蛐,“哎,你说傅哥咋想的,真看上沈妹妹了?不能吧。”
贺煊林耸肩,“前些日子,有人往纽约那边递了消息。”
“京城?”陆焕问。
贺煊林嗯了一下,“傅家人。”
陆焕啧了声,“这太平日子怕是过不了多久咯。”
夜幕降临,车道涌入一辆辆归家的车,整栋高楼只有天娱会议室还亮着黄灯,最后一位项目经理汇报完工作,静静等待傅忱舟审判。
主位上的男人懒懒靠在椅背,指尖微敲桌面,没什么表情淡淡通知,“今夜在场的,奖金翻倍。”
场面一片寂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不敢在傅总面前放肆,待傅忱舟踏出会议室那一刻,身后顿时扬起欢呼,会议室里一阵沸腾。
一路乘电梯直达顶层,身后灯火通明是整座江城夜景,傅忱舟掠过黑漆漆的办公室,眉头紧促,刚准备叫陈繁调监控,黑暗里一个女人身躯就贴了上来。
“傅总~”
周遭气温骤降,趴在他身上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松手。”傅忱舟声音如浸了寒冰,不带一丝温度。
眸色森然,泛着冷光,“别让我说第二遍。”
庄曼不敢惹怒他,不然自己真就走到了头。
办公室内灯光全开,庄曼依偎在傅忱舟腿边,她已经走投无路,在公司处处被霍思嫣打压,活的比狗都不如,今日是她唯一的机会。
傅忱舟稳稳靠着沙发,指尖夹着烟,一抹猩红在女人发丝边徘徊。
庄曼有些怕,但她不敢躲,娇声唤他,“傅总~庄曼知错了,您就原谅庄曼吧。”
“好不好~”
傅忱舟阴冷的眸掠过她刻意露出的丰腴,眼神毫无波澜挪开视线。
庄曼面色一僵,收起自己刻意的勾引,今日怕是她最后一次与男人扯上关系……
说不寒心那是假的,旧爱终究抵不过新欢。
庄曼红了眼想再争取男人同情,“我害霍思嫣在典礼出了丑,不过是怨恨她设计我。”
“因为那件事,她在公司处处打压我,我手里资源被她截胡了干净。”
“傅总,求您为庄曼做主。”
傅忱舟阴沉沉目光落在她泪流满面的脸颊,脑子里闪过某个小女人娇滴滴的模样,眼神意味不明。
庄曼试图去抚他的脖颈,傅忱舟不紧不慢吐了口烟圈,层层烟雾扑面而来,呛得庄曼侧过头直咳嗽,这是男人给她的警告。
庄曼慌忙收回手,“您真的不要庄曼了吗?”
傅忱舟眸光很淡,凉凉出声,“要什么自己和陈繁说。”好歹跟过他一场,这点体面他还是愿意给的,
庄曼不甘心的捏拳,却不敢怨他无情,毕竟从第一回跟他,傅忱舟就明确为这场交易明码标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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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比赛的人寥寥无几,因为谁也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为了争个名头不值当,但争端是郑晓挑的,她不参加就是在打自己的脸,而结果毫无疑问,沈含惜赢了。
其实不用点评大家都能一眼分出胜负,沈含惜也向大家证明了自己的天赋。
当天下午,郑晓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基地,之后再无人敢质疑沈含惜的实力。
司鸣鸿倒是对她的设计稿颇有兴趣,吃饭时特意问了句,“怎么想起设计男装?”
沈含惜最拿手的是旗袍,司鸣鸿觉得她一定会设计旗袍,她却拿出了一张令人惊艳的西装设计图纸。
“就……就突然有了灵感。”沈含惜说的支支吾吾,一看就是说谎。
司鸣鸿不动声色扫了眼一旁安静吃饭的孙子,心里不禁叹了口气,看来这孙媳妇是等不到咯。
还有一周就是大年三十,耳边传来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该成家了,颜欢为了躲避她爸妈安排的相亲,逃到了临城找沈含惜玩。
两个女孩晚上窝在一张床上看电影,笑个不停。
电影播到最后,屏幕上开始滚动各位工作人员的名字,颜欢问,“还看吗?”
沈含惜摇头,“困了。”
“好,那关机睡觉!”
颜欢平躺着望向天花板,好半晌她小声喊沈含惜。
沈含惜迷迷糊糊嗯了声。
颜欢:“我睡不着……”
“哎!”她侧过身去看沈含惜,“你们家今年在哪过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