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正中摆着一口巨大的圆鼎,丈高的大鼎,必然不是人类所能铸造的,所以那青铜之间现出的光彩,也满是神力。
青丘之主于鼎前膜拜,我也只能跟着她们一起。
大祭司上前一步,祭出权杖之力,鼎中寒火大盛,连周遭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等了一会儿,寒火里升起一个纯净的寒冰球,大祭司引球入手,献给青丘之主。
虽然满腹疑惑,但是也只能抛诸脑后,毕竟人家把球传给我了,我就是拿不住,也得接。
“阳火烧不坏的。”天岚点我。
想想反正人家也看完了,烧不烧的坏的估计也不重要了,我于是引朱雀之火于双手,才接过那个冰球。
谁说烧不坏的?我一个和地精开过矿的,竟然信了天岚这个鬼话。只见画面刚起,还没看清是什么,那球就炸了,炸的稀碎,落于我掌,化为乌有。
见我一脸难以置信的的扭头望她,她赶紧解释道:“我说阳火,不是说极阳之火……”
当然,大祭司不会让她在殿前一直聒噪,捏了她的手,让她噤声。
好吧,是我的错咯!我望了望手,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收回,只能望向青丘之主。
“无妨。”
王毕竟是王,怎会与小孩子一般见识。她慈祥的牵起我的手,观了会火,才让我收回。
“我听说了,朱雀星君的事情,是你解决的,没成想他还留给你这个。”
“老星君仁厚,虽全力完成了传承,但也让新君留下了谢礼,小子不才,不敢拒绝。”
真不要脸!
我看天岚那个揶揄的眼神,差点没稳住。
“那如果我有事要找你帮忙,你要什么?”
我哪知道有什么?于是我望向天岚,被她瞪了一眼,赶紧收回目光。
“你不用看她,她是大祭司的继承人,只能与狐族通婚。”
这个误会怎么好像有点深?
我沉了口气,无奈表上:“还请殿下不要误会。小子无能,很多事都还不太清楚,完全仰仗姐姐指点,适才也只是向她问询,实在是没有别的意思。”
“你喊她姐姐?”那殿下似乎听了什么极端好笑的笑话,阔袖掩面,一时半会竟笑了好几次。
大祭司还是定力更好,扯了天岚跪下跟我道歉。
“那个……这边的青丘,已经是后世了,因为是在时间之地相识,所以我就没说。还望师兄海涵!”
唉?刑云仙君是后世的,小白虎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天岚也是呢?难道是因为我的时空里的青丘已经消失了?唉!三年过去了,我怎么感觉自己还是这么让人操心呢?
“唉呀,没事啦,我当时还小,哪里想到此青丘非彼青丘呢?”
“就是同一个青丘。”似乎是笑够了,也可能是讲到了正题,殿下正了正神,再度端坐道:“天道轮回,自然有盛有衰。我青丘之责是佑人族昌盛,所以与地最近,对法之盛衰的感应也最强,依赖也最大。”
“殷商时,纣王励志改革,灭魔正道,驱逐天狼。朱雀星君那时候还年轻,确实因为使性子失察想要弥补过错,便来请我青丘协助纣王屠魔。青丘也认为英雄盖世,是该庇佑。但是那时魔气太重,伐魔之人亦有沾染,结果青丘小仙失察失职,反而引起大祸。”
“第九层那个?”
“第九层那个,是个可怜人,和那被斩落的狐仙比却是个悲惨的。”
没想到大祭司敢在殿下面前这样说,看来天岚让我别看,也是知情。
“那一位,阴差阳错被胁迫侍奉了伪君,直至真君攻城,开门引侵,得了开悟。然而不知为何,真君弃权而走,此子自责,留在那里就是不走。”
我突然想起了王莽和刘秀,脑袋嗡嗡直响。果然是研究了三年,着了道了这是。
“两次大错,青丘也颜面扫地,于是不得已之下,我们举山迁了时空,不再过问世事。”
“那这次是……”
“这个末法时代,青丘无力,想要苟且渡过千年,却已是人心不齐。天岚的苦是青丘的苦,我想再搬一次。”
这太难了吧!
我两眼圆瞪!都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感叹喊出来没有!
“请准仙君过来,是想先去与您那仙尊师父通通气,看看我青丘如不搬家是否还有救,如若搬家,还望相助。”
仙尊?哪里搞错了吧?
他自己染的大圣之光都去不掉,谈哪门子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