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他一点一点把那个木头人掏空,然后又做了肺腑塞进去,有意思是很有意思,就是总感觉他要做的事情大胆过头,不知道谁愿意去学。
熙儿看了怕,但是霞儿很感兴趣,总是去看:“先生还会医理?”
“不会。”
“那这是……”
“虽然医理很难,但是这个年代,没有理也能救人。破了要缝,断了要接,缝不了的要切,实在都不行就烧、就埋。”
“可切不好也得埋。”
“所以要学。”他俩相视一笑,似乎对上了思路:“若不外传,只教你一人,可行?”
“女孩子以后不会经常抛头露面,你真的教我?”她跃跃欲试,但又怕春叔只是逗她,并不会教。
“可你年轻,能传下去。”他说的挺认真,就像交代遗言,搞的霞儿正襟危坐,不敢怠慢:“不管是你的子嗣还是你将来遇到什么特别有有天赋的名医,你都可审视之后再传给他。我与你家定三年之约,不是要害你,所以你若愿意,我便教此于你,胜过拼死一搏。”
“好!我学!”
至此,这丫头每日从家里带块肉来,不学绣花,专学切肉、缝肉、拆线。做完就烧来吃,不留痕迹。
虽然我不解师父的意图,但是霞儿有了专注的事情之后,确实也不一直缠着我了,一举两得。
天岚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个月回来,说是去和那些同学做毕业旅行了。我不太想继续知道那个时间的后续,所以一直也没联络她,她倒是去玩的时候偶尔会给我送些小玩意回来,看来是真的开心。
虽然她说她可以通过神识把我拉过去,但是我突然过去也很尴尬,万一像她一样不急回来了又该如何?
于是我告诉她可以再晚些回来,反正我们在盖房子,省得回来了跟我们一起挤地洞。
解决了住宿的问题,妖怪学院还是先开学了。妖精的修炼和我不一样,都是早上上课,晚上修炼。
几位仙君讲的很多内容都还是基础,我跟着听了两天,感觉和师父讲的不一样,于是也听。但是听了几天,感觉不一样是真的不一样,口传心授,还是师父说的好听,于是偷偷摸摸的就要溜。
金晶老师只负责下午的操练,这一帮空有百年岁数却不谙世事的小家伙们在她来说,还是用不着多费口舌的。
“金晶老师,你是真不爱说话?”逃课被抓是个很尴尬的事情,虽然我本来就不是这边的学生,但是被问为什么不想听了,我还是难以启齿。
“能不说,何必说。”她玩着她的腕带,就好像是随时想要撸起袖子的架势。
“那我若说了为什么不想听,你不揍我?”我看了一下逃跑的路线,朝相反的方向挪了一下脚跟,脑子里思考着如何才能在她面前虚晃一枪,溜之大吉。
“不揍。”
“那我可说了啊!”没办法啊,我这点功夫都是她教的,要想不被识破,心里真没底:“都说天道蒙人眼,我看他们也在干这个事。”
“传授,不是人人可为。”她闭了闭眼,捂了捂耳,似乎是在让我回忆什么:“此番亦是妄为,成败两说。”
“那你就放任?”金晶仙子不是被安插看着他们的么?真的就敢不听不看?那这岂不是与三十三天之意有违?好大的胆子!
“与我何干?”她不以为意:“掌好灯,不引路,才是根本。”
“原来如此,那掌灯仙子大人,小子告退了?”
“去你的。”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最后一句是骂我的。不过至少不用挨揍,骂就骂吧。
回到院子,霞儿一把就擒住了我,我想跑,却不敢太用力,怕一下子没控制好力度,伤了她。她见我只是不明所以的躲,倒是用力把我按坐在地上,欺身而上,撩开我额前的碎发,看她砸的疤。
“你下来!”我警告她。
“下来了,你就跑了!”她仗着岁数比我大,双腿将我的腰夹紧,双肘压在我肩窝,就是研究为什么那疤是条线:“我就看看先生这技术到底能做到何种程度。”
“你下来。”看她这么认真,我有点犹豫是不是应该将她推开:“我给你看还不行?”
“不能跑!”
“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