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的走路方式真的是有点怪,我走不多远就开始鳞片打架,尾巴打滚。好在埃克了解巡逻的安排,把最安全的一路让给了我,否则这不丝滑的扭动要被卫兵看了去,还不得引起关注?
于是我只好边走边时不时拽一下尾巴,就跟拖着埃克当时给我买的长裙似的,怎么走怎么别扭。
好在不算太慢,在路过围寨横向轴线的路口时,我看埃克按照计划列兵训话,也才刚开始,趁着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他那边时,我继续努力前行。
这个寨子,说白了是个保卫首领的兵营,一揽子人都是围绕领主的生活起居配备的。所以一旦埃克进行排兵训话,能不入列的,估计也就是花匠木匠和伙夫了。
正所谓冤家相逢必然路窄,我行不多远便见从一个亮着灯的窗户,只是一瞥便见那个为了点萤石,折磨了我好几个小时的花匠。他似乎是偷摸喝了点酒,一个人乐呵呵的扒拉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想也不能为了这点恩怨就耽误事,我试着用朱雀星君的神识弹出个小气弹,炸了他的灯。
看他被吓得不轻,还找不到缘由,我便偷摸的溜了。
到了统领府的侧门,我拍了两长两短的暗号,里面的人给我开了门,将我请了进去。
里面正如埃克所说,是一群准备祭祀的杂役。我装模作样的检视了会儿他们的工作,便招呼来一个看起来特别精壮的伙计,把摩崖仙子给我的一袋沉甸甸,红闪闪的朱砂泥交给他,让他抹在新铸的铜像里。虽然他没这么干过,但看我的脸也不疑有他,便信了我所说,认定是领主的新要求。
其实这个东西,我也听师父说过,因为极阳属火,所以一般驱魔是用它。不过师父不教,我也不会,摩崖仙子说现在临时教我估计也是学不会,干脆抹在里面凑合着用。
看任务已经完成,我板着个脸撤退入说好的小屋,发现已经有一个埃克在里面等了。
“摩崖姐姐,你这一看就不是埃克,眼神太有威压,我都怵。”
“你那贼眉鼠眼的也不像。”
我就喜欢看摩崖姐姐笑着骂我,虽然这脸不是她的,不过那眼神又飒又暖,定然是能做个明君的主。
“所以我们等的祭祀罄钟声,还要多久?这里能听到么?”
“我刚才隐匿身形去转了一圈,大概是能听到的。我唯一担心的是等下你要和埃克换位,如果就这眼神进去,估计还没展示神识,就被卫兵们揭穿了。”
“他那个我会,我就是看着你才不会。”
别过脸不去看摩崖仙子,我也试着来了个冷冽而深邃的神情,自我感觉良好。只是一见她认可的点头,我又忍不住笑了。
“好姐姐,我要是这样笑场怎么办?”
“嗯……我以前开会嘛,咬着牙。”
“你开会咬牙干嘛?”
“没办法,和那帮仙君们开会,不咬牙,会很想丢几个火弹把他们烧死。”
好吧……
所以一会儿我要假扮埃克去显神迹,当场面大乱之时,埃克和摩崖姐姐一个勤王,一个擎魔,我该干嘛?
算了,见机行事吧。
等了没多久,屋外一阵悉索声响起,就像千千万万的蟒蛇袭来似的,听的人汗毛倒竖。之后是两重关门声。那领主在离我们更近的屋子里,而埃克估计就在两门之间的巷道里把守。
罄钟声响起,那领主叽叽咕咕的开始嘀咕起来,趁着他嘀咕的起劲,我悄悄从小屋通往巷道的门溜出,与埃克交换。
沿着内门的缝隙,随着里面的叽叽咕咕和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结束,我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似乎是生肉的味道,但是散发的又不是血腥气,淡淡的刺鼻味道还有着一丝淡淡的幽香,好奇之余,我掩着鼻子,沿着门缝偷偷向里望。
只见行祭祀之仪的是位戴着面具的女巫师,在她跳过一段请神的蛇舞之后,两个副手便抬上来一个有点眼熟的女人。似乎是在酒店时,见过的斯坦森的花蝴蝶们之一。不过此时的她似乎在惊吓之中被折磨的有点不太正常了。
反正是无所谓的人,让她享受一下人间地狱的感觉应该也行。我不想管她,但是转念感觉不对。
我离开的时候,他们都没走。那是只有她被抓了,还是酒店里的人一个也没跑掉?难道那个酒店实际上是天狼星人用来抓祭品的一个行凶之地?
那斯坦森在他们之中么?
我用脑波对讲机询问埃克是否有地牢,答案是肯定的,只是地牢的管理属于巫师和领主,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不清楚。
那就得嘞!
新增任务,解救地牢里的祭品。
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星的人种,有点像蜥蜴,脖子包着的跟个大伞似的,挣扎时大伞猛的撑开,着实有些好笑。
嗯,不能笑!
我平复了下情绪,继续去看。只见那两个副手面对这个脖子上长了伞的家伙有点麻爪,一个掐了她的脖子,一个拽着一直蹬的双腿,硬是把她给塞了进去。
那个神像在剧烈的挣扎下跳来跳去,叮叮咣咣的有点烦人。领主见了,令巫师快些进行下去。
我赶忙祈祷那朱砂泥能起点作用,要不然,也不能怪我见死不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