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洋刚迈步跨进门槛,就感觉身后一股大力撞来。
让她失去平衡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啪——!”
501的大门轰然关闭。
田思洋刚翻过身来,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压上来一个人。
黑暗中,苟热的眼中绽放着野兽一般的邪恶光芒。
他整个人覆在田思洋的身上,撕扯着田思洋的衣服。
田思洋吓蒙了,原来小黄警官说的凶手就是苟热!
她开始剧烈的反抗。
但是被苟热按趴在地上起不了身,根本就无处使力,
苟热撤掉她外面的薄针织衫,露出里面的小吊带。
他兴奋的说道:“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跟苟冷那个傻子谈纯情恋爱。”
“两个纯爱战士,真让人无语。”
“我今天就把你给办了。”
“我看苟冷还会不会要你!”
“到时候,你还不是得跟我在一起!”
田思洋恐惧到了极点,她试图劝说苟热:“苟热,你冷静一点。”
“强间是要坐牢的!”
“你现在起来离开,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
在她的好言相劝下,等待她的却是苟热将手摸向她的吊带。
田思洋彻底慌了。
她惊恐的大叫,尖叫声穿透力极强。
“别叫!”
苟热被她叫的一慌乱,生怕被邻居听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田思洋剧烈的扭动脖子,踢腿顶膝吐口水抓胳膊,她是不会让苟热得逞的。
“贱人!”
这态度彻底激怒了苟热,他气愤的掏出口袋里的尖刀……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啪——!”
突然,苟热感觉自己握刀的手腕传来剧痛。
尖刀当啷一声掉在地板上。
随之他的手臂被大力的向后翻折,一阵天旋地转之后。
苟热被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浑身跟要散架一样。
“哎哟!是谁!”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胸腹被人用膝盖顶住,肋骨硌的生疼。
清冷的女声响起:“苟热,你涉嫌强奸、故意杀人等罪名被捕了!”
说着,小白警官掏出手铐将苟热铐住。
苟热和田思洋在门口的对话,她趴门上听了个一清二楚。
小白警官被安排提前潜伏在案发现场。
黑暗中,苟热没有看到,小白一直躲在客厅附近的冰箱边上。
考虑到田思洋曾经受过刀伤。
凶手的手里必然拿着凶器,小白没敢轻举妄动。
混乱和黑暗成了小白最好的伪装,她蹑手蹑脚的绕到了苟热的身后。
在关键时刻给了他致命一击。
被拷住双手的苟热懵逼了……
这女人是警察?
自己还没动手呢,警察都提前埋伏在田思洋家等着自己上钩了?
太离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思洋惊慌的坐起身聊聊后退,将衣服胡乱套在身上恐惧的盯着苟热。
自己刚才差点就被这个畜生间杀了……
苟热太可怕了!
他不是毒蛇,他是恶魔!
“咚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小白吆喝着问道:“谁啊?”
“是我,黄非红。”
闻言,小白松了口气把门打开。
却看到了黄非红和苟冷两个人站在门外。
小白下巴一歪,疑惑的问道:“他怎么也来了?”
黄非红揉揉眉间,说道:“可能我晚上跟他们的时候,这货有些第六感在身上。”
“预感不妙,他走到半路上掉头回来了。”
“在进电梯的时候正好遇上了。”
苟冷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警察为什么会跟着我们。”
“能不能尊重一下公民的隐私!”
话才说了一半,田思洋听到动静哭着冲了出来扑到苟冷的怀里。
苟冷懵了一下,错愕的扫了一眼屋内。
就看到被拷在茶几腿中间的苟热,正在阴毒的看着小白。
小黄警官说道:“你弟弟苟热意图间杀你女朋友。”
“被我们警方意外救了下来。”
闻言,苟冷揽着田思洋的肩头,浑身冒出寒气。
自己弟弟对田思洋的心思,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但是他错误的觉得装作不知道可以让几人不至于尴尬。
但是没想到,苟热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原本两人性格就格格不入,父母去世后他们更是少有来往。
他最后的一丝亲情烟消云散。
苟冷看着被拷住的苟热,冰冷的说道:“我没他这样的弟弟。”
“两位警官,请一定要严惩他。”
“最好能判个枪毙!”
说着,他头也不回的搂着田思洋往外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柔声安慰道:“都是我不好。”
“你今天去我家将就一晚上吧。”
“嗯……”
“放心吧,我睡沙发。”
“……”
小白焦急的说道:“你们别着急走啊。”
“先去警局啊,做个笔录!”
“验验伤!”
田思洋红着眼回过身来,点了点头。
苟热看到这一幕嫉妒的几欲发狂,但是等待他的将是法律严酷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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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苟冷缓缓的道出了昨天夜里的情景。
“我昨天晚上10点多回家,喝完酒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到11点左右就有些困意了,但其实还没完全睡着。”
“就在这时,我隐约间听到卷帘门好像有响动。”
苟冷的记忆回到昨天夜里。
迷糊之间,卷帘门上升的金属摩擦音响起,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但是,卷帘门响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这让半斤白酒下肚的苟冷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他没在意,翻了个身继续闭眼酝酿睡意。
丝毫没察觉到,黑暗中有人悄悄走上楼梯,看到了他熟睡的身影。
那人嘴角阴毒的上扬,沿着楼梯缓缓退了下去。
一楼的商铺里没有再传出大的声响。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
就在苟冷半梦半醒之间,却再次听到了卷帘门发出的声响。
这一次,卷帘门一拉到底。
刺耳的声音让苟冷猛然惊醒。
“轰——!”
紧接着,窗外传来了货车发动的声音。
苟冷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他从床上爬起身,透过车窗往外看去。
路灯下,正好看到自己借来的箱货缓缓调转车头。
虽然带着口罩和帽子,但是苟冷一眼就认出来开车的是自己的亲弟弟——苟热。
“这么晚这小子来开我借的车干嘛?”
心里直犯嘀咕,苟冷摸向门口挂着的裤子口袋。
大意了。
车钥匙放车上忘记拔下来了。
苟冷叹了口气,往楼下走去。
一楼商铺的灯亮起,苟冷粗略的扫了一圈。
看到自家店里少了两个开盖油桶,几袋配比好的速干水泥和水桶。
那两个油桶是之前苟热公司不用的样品,上面印着他们公司的名字。
苟热觉得可能有用,就拿回家暂时放在一楼的角落里放着。
苟冷心想大晚上的,苟热可能是有什么急用。
明天早上看看,如果苟热没把车还回来就打电话问问。
知道是自己弟弟开走了车,苟冷没太放在心上。
苟热从小就优秀,不仅学习好,还读过大学。
只是他毕业参加工作后为人太过谄媚,与自己性格不合。
但是,父母去世后,在本心里苟冷还是很照顾这个弟弟的。
苟冷回到床上,继续酝酿睡意。
不知道是不是瞌睡虫被惊走,苟冷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
哪怕是喝了半斤白酒。
他躺在床上闭眼努力很久,也才堪堪浅浅睡着。
睡梦中,他似乎听到了厢货车开到楼下的声音。
直到弟弟把车还回来,他翻了个身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天8点多,苟冷才眼睛发胀的从床上爬起来。
他打着哈欠来到一楼。
看了一圈,跟昨天晚上看到的店里差不多模样。
用力拉开卷帘门,看到箱货完好无损的停在门口苟冷放下心来。
“昨天晚上这小子到底用车拉什么了?”
“还用到了油桶和速干水泥……”
心里犯嘀咕,苟冷打开货车的门钻进了车厢里。
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朝着车厢里打去。
车厢里到处都是水渍,似乎苟热拿水浇过整个车厢内部。
苟冷蹲下身,看到斑斑点点的红色。
他心里一惊,用指甲抠了一下,才发现是油漆。
苟冷暗暗松了口气,并没发现车缝中有残留的血迹。
他从车厢里退出来。
回想着下半夜卷帘门又发出了一次声响。
苟冷重新返回店里,认真查看自己放在店里的工具。
这次搜的仔细,当他看到角落里的东西时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