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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问薛深要了这张,能够隐藏喜脉的方子。

这对于纪叶桐来说,就是一场刚刚好的及时雨。

可纪叶桐却有些不敢接,“我如何相信你,况且,无缘无故你又为何要帮我?”

陆玥菱唤了声:“薛神医。”

薛深被点名,只好走过去,然后当着纪叶桐的面揭下了脸上的面具,“老夫薛深,见过瑞王妃娘娘。”

“薛深?”纪叶桐知道,陆玥菱去庐阳便是为了寻找此人为太子治病,只是没想到,她竟真的寻到了,而且此人还通晓易容之术。

难怪陆玥菱能骗过宋璟瑞,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皇城中。

薛深道,“还请瑞王妃娘娘伸出手,让老夫给你把把脉。”

纪叶桐这几日总觉得小腹胀痛,但又不敢请大夫。

她想了想,伸出手。

薛深凝视摸了一会脉,而后开口道:“胎儿很康健,如今还未满两月,若是时常感到小腹轻微疼痛都属正常,此时正是他成长的时候,瑞王妃娘娘可多吃些肉类,蔬果也不能少,这样才能给他提供充足的养分,待三月之后便不会再有腹痛的症状。”

这番话一说完,纪叶桐才算是真的信了眼前之人,“多谢神医告知。”

只是,三月之后......她这孩子还能留到三月之后吗?

她目光落到陆玥菱手中的方子上,问:“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太子妃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不妨直言便是。”

陆玥菱唇角轻勾:“我想要你做的事情现在还未发生,待将来发生了我才能告诉你。”

纪叶桐有些犹豫。

“当然,”陆玥菱又加了句,“我既然要帮你,那便会帮到底,我可以保你将这孩子平安生下来为止。”

纪叶桐下意识摸了摸小腹,生下这个孩子的诱惑力对她而言实在太大了。

可就算陆玥菱能让她隐藏喜脉,待日后肚子大起来,她又该如何遮掩?

转念一想,陆玥菱既然能知道这么多事情,要么是瑞王府里有她安排的人,要么是她用了别的手段,信一次她又何妨?

左右,她这条命不过是被别人利用的工具罢了,赌一把,或许才能看见希望。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帮我把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为你做。”

陆玥菱看着纪叶桐从她手中抽走那张方子,心中思绪有些复杂。

她不知这样对于纪叶桐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为了达到她的目的,她只能利用纪叶桐了。

虽是利用,但她说过的话不作假,纪叶桐肚子里的孩子,她会想办法保住,直到生下来为止。

陆玥菱与薛深乔装一番,各自都换上了一身脏兮兮的乞丐装。

因为,她得把自己为何现在才回来的谎给圆上。

正当她算着时间,准备“碰上”巡逻的禁军时,云嘉玉刚巧从溧阳回城。身后还有不少随行之人。

四目相对的瞬间,云嘉玉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连忙下了马车朝陆玥菱走去。

而陆玥菱却心道了一声晦气。

怎么回了皇城还能碰到这厮?

罢了,眼下她正缺一个认得她的人演戏,且人越多越好。

待云嘉云行至她面前时,她立马举起手中代表着太子妃身份的令牌,“本宫乃是太子妃,因回城路上遭遇劫匪,钱财尽失,故而沦落至此,大理寺云少卿听令!”

云嘉玉见到令牌,一句话还未说,便只能跪下听令。

他身后随行之人见状,也跟着跪成了一排。

陆玥菱扬声道:“着令大理寺众人,护送本宫回太子府。”

“臣,遵令!”

云嘉玉抬头,看见陆玥菱脸上不知在哪儿抹的两道黑印,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处理完囿山寨子的事,回城途中便听说太子妃身亡的消息。

当时他只觉心里忽地空了一块,接下来的路程,他总会想起从前陆玥菱追着他喊嘉玉哥哥时的情景,还有陆玥菱为他做的曲子。

从前他不屑一顾,如今想起才发觉,他竟早已将那曲子记在了心里。

“都起身吧。”陆玥菱收起令牌,大摇大摆地上了云嘉玉的马车。

一时间,太子妃并未身亡的消息在皇城中传扬开来。

不少百姓都亲眼看见了方才的那一幕,自然做不了假。

“你听说了吗?那位太子妃娘娘还活着根本就没死。”

“真的假的?尸体都送到太子府门前了,这人还能死而复生不成?”

“那尸体八成是弄错了,据说这太子妃回城的路上遇到劫匪钱财被洗劫一空,好不容易才回了皇城,那身上的衣裳都弄脏了。”

“啊,竟还有人敢抢太子妃的钱财?这劫匪不要命了?”

“害,都当劫匪了,谁还在意这个,八成是看太子妃的马车华丽,这才下手的。”

“好在人没事,你们是没看见,当时那太子妃虽然衣裳脏了,但那一身贵气,啧啧啧,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你真看见了?”

“那还能有假?当时大理寺云少卿刚好回城,当即就把太子妃迎上了马车,把人给恭恭敬敬地送回太子府去了呢!”

“你说云少卿?那不是......曾经跟太子妃有过婚约的那位吗?”

“这么巧。”

“可不就是巧嘛!嘿嘿!”

路上,薛深扮作丫鬟的模样随行在马车右侧,云嘉玉随行在左侧。

金乌西沉,天气逐渐变得冷冽,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

云嘉玉靠近些说道:“娘娘,马车中有臣的裘衣,若娘娘不嫌弃可暂时披上御寒。”

听云嘉玉这么说,陆玥菱才注意到马车里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件浅灰色的裘衣。

她拿起那件裘衣,看见里侧有一处明显不同于别处的针脚。

那是三年前她从井里出来时刮破的地方,这件裘衣,云嘉玉竟还留着。

她掀开车帘,问:“云少卿可还记得三年前,将本宫从枯井中救上来一事?”

云嘉玉点头,“自然记得。”

“本宫一直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她望着云嘉玉,不错过他脸上任何表情,“当日你既然发现枯井中有人,为何还要离开,非要与大理寺其他同僚一起再返回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