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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梦菲连连摇首,哭道:“没有,女儿不知。”

说话间,见府中女眷无一例外地被绑了起来,瞧样子是要一同被带走。她心头一慌,拽住了父亲的袍角。

“爹爹,女儿不想被关入大牢。”

贺进面容铁青,一面气女儿没出息,一面气君晨涛卑鄙。

见父亲不吱声,贺梦菲转头抱了陆修远的腿。

“放开!”陆修远动了动腿,“快放开!”

贺梦菲反而抱紧了:“修远哥,我错了,我愿意跟着你,即便无名无分也可以。”

陆修远讶然,愈发觉得先前的自己看错了她。

就连贺进亦震惊女儿能说出这样不要廉耻的话来。

就在他们师徒惊愕之时,贺梦菲又求陆修远:“修远哥若是无法与二少夫人交代,我去求她,今后我愿忠心伺候你们。请修远哥帮我与六殿下求个情,你是六殿下的堂兄,说的话肯定管用。”

那边厢,大理寺众人已将太子府上下所有人给控制住,并且抄家一事已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君晨涛身上被绑,却一个劲地挣扎,口中更是污言秽语不断。

“两国皇室所生之人是什么,那叫杂种。”

“杂种以为自己有能耐了,便来耀武扬威。”

“你娘是个妖妇,你便不是个东西。”

“孤乃嫡皇子,是太子,往日你俯首称臣可曾记得?”

陆承珝嫌他聒噪,指尖按了按了耳朵,面容清冷之极。

寒风见状会意,一个眼神扫向冻雨、惊雷与闪电。

三人配合十分默契,冻雨抱住君晨涛后腰,一个屁股蹲,就将他摔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惊雷与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了君晨涛的鞋袜。

两人皱了眉,皆将袜子抛给了寒风。

动作迅速。

待君晨涛反应过来,破口大骂:“混……”

账!

话尚未骂出口。

寒风皱着鼻团起两只袜子用劲塞进了君晨涛的嘴里。

君晨涛喉咙底发出“呕”的一声。

臭味充斥口鼻,口腔内尽数是咸酸味,裹挟着臭气,直冲他的天灵盖,害得他接连翻了几个白眼。

眼瞧着他要将口中的臭袜子给吐出来,厉北辰眼疾手快地以手作刀劈在了君晨涛的后脖颈上。

君晨涛顿时瘫倒在地,骂声再也不闻。

“总算消停了。”厉北辰拍了拍手,转眸看向寒风等人,“没想到废太子是个臭脚的,你们赶紧去洗洗手罢。”

寒风连同惊雷闪电几个跃身去寻水净手。

见君晨涛都被如此对待,府中女子们适才哭喊得厉害,此刻渐渐低微下去,只余啜泣声。

一时间前院静了不少。

只有贺梦菲仍在哭着求人。

陆承珝循声望向贺进与陆修远。

随着他的视线,厉北辰也瞧了过去:“陆五,那个也是废太子的女人,该绑了吧?”

“她就交由两位太医定夺罢。”陆承珝淡声。

陆修远忙不迭用劲将腿从贺梦菲怀里挣扎了出来,快步走至陆承珝身旁,似乎要与贺梦菲划清界限。

“殿下,臣不敢定夺。”说话时,深深作揖下去,“臣有妻室,更不敢用以往的情分来包庇废太子府的女眷。”

好不容易当了太医,入了仕途,可不能因此毁了。

更何况贺梦菲只想着利用他,这样的女人,他断不会要。

陆承珝便与贺进道:“贺太医定夺罢。”

贺进拱手:“废太子府一干人等皆需入牢,此女亦不例外,还望殿下秉公执法!”

“那就带走。”陆承珝嗓音很淡。

“爹爹!”贺梦菲大哭出声,“女儿知错了,女儿真的知错了!女儿不该贪慕虚荣,不该因一时的甜言蜜语迷了心窍,更不该幻想着有朝一日等君晨涛登了基,我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自己的不该。

贺进摇首,一甩袖子去了陆承珝身侧。

太子府占地颇广,府中房屋又多,抄家一事从清早一直忙到日跌时分才作罢。

待将所有人员押入大牢,再将抄家名录一份呈送至皇宫,一份呈送至国库后,天色渐暗。

陆承珝站在宫门与今日协理的几位主要官员致谢。

“殿下客气。”滕栋含笑道,“今日能将废太子关押,那么明日开始,诸多积累的陈年旧案可以复审了。”

废太子假手于人犯了不少事,也该一同清算清算了。

“还请大人下令,让大理寺上下今夜都好生歇息,审讯一事不急在今晚。”陆承珝道。

滕栋颔首:“殿下体恤,臣会与他们说的。”

不多时,大理寺的官员们先一步离开。

陆承珝身旁除了寒风等人,还有贺进与陆修远。

“我得去竹林接娘子与老八。”陆承珝嗓音不疾不徐,“贺大夫也回竹林吧?”

“是,臣是要回竹林。”贺进应声。

陆承珝眸光挪向陆修远:“老二要不直接回陆家?”

“老五,你是不是有话与我师父说?”陆修远直接问。

毕竟当了二十年的堂兄弟,他还是熟悉这个堂弟的。

陆承珝眉梢一挑,音色清冷:“确实有话说,贺梦菲该被审还是得审,倘若她并未涉及刑事,之后她是回老家还是贺大夫给她安顿个旁的去处,全由贺大夫自个决定。”

此句话无异于会放了贺梦菲。

贺进闻言感激不尽,躬身作揖:“臣谢过殿下!”

陆承珝补充一句:“不过她到底是君晨涛的人,今后还是隐姓埋名为好。”

“还是老五考虑得周到。”陆修远连连颔首。

不多时,除了陆修远朝陆家方向,其余等人皆往竹林。

路上,贺进坐的是自个马车,无法与陆承珝说话。

待车子先后到了竹林,两人下车后,贺进脚步匆匆地行至陆承珝身旁。

“今日在太子府,臣知道殿下是在保我仕途。”

今后他若还想留在太医院,君晨涛已废的情况下,贺梦菲无异于一个把柄。即便他与废太子没有关系,只要有贺梦菲在,那么旁人就会阻挠他的升迁。

今日在太子府,六殿下让他定夺,他给出的便是一个态度。

今后无人可以拿梦菲来说项以拿捏他。

“你知道就好。”陆承珝清冷出声,“怕就怕彼时你求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