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珏和顾颜夕的二人世界,被本来在皇城等着做新郎的安王这个不速之客打乱。
从山上回来的上官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生气了,整个荷香别院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找存在感。
“元宝和翠儿两人也不敢打闹,”都怕挨罚。
顾颜夕看着这个一言不发的小夫君真是头疼,成亲前尚书夫人娘跟自己说过,夫妻两人有话要说开,尽量的不要过夜第二天再说。
“上官珏,你对我有何不满的说出来,或者说我哪里做错了,”顾颜夕好言好语的跟他说,这个人直接转过身,背对着她。
好言好语的顾颜夕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把顾颜夕气的难受,“我在跟你说一遍,今天这事不怪我,不管你信不相信,要不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想。”
直到顾颜夕离开他也没说话,等到他生完气想通,晚上半夜回房没有看到顾颜夕,摸摸冰凉的床铺,这是根本就没有回房。
心里没由来的一慌。
“翠儿,世子妃呢!”上官珏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翠儿站在卧房门口。
“世子,世子妃给你留了字条,”翠儿把手里的一张纸条递出去,斜着眼看他让你得瑟,世子妃给你台阶下还拿劲。
“我有事要出去三天,你自己好好想想,”很简单的两句话,上官珏把一张纸条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几遍。
“翠儿,世子妃就留了这个纸条吗?还有没有留话,”翠儿摇着头说“没有”
“顾颜夕你好狠的心,你对的起我吗?我就一天,不,就几个时辰没理你,你就要离开我三天。”
上官珏知道媳妇的离开起因就是安王那个该死的,他知道他该去找谁。
带着酒坛的上官珏找到安王的庄子,站在树上的人对着一间卧房的窗户道,“那谁,打扰别人了清净,自己倒是好眠,出来小爷不打死你。”
卧房从里推开一扇窗,“珏世子好兴致,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打扰别人的睡眠。”
从窗口跳出来一人,没有一句废话,你来我往那是真打拳拳到肉,这两位从小都在尚书房读书,现在一起打架。
两人打够了,“怎么珏世子,你媳妇把你赶出来了,”安王府话字字扎心。
“废话真多,喝酒。”一个府里有王妃不回府,一个自己把媳妇气跑了,真是对难兄难弟。
“如你的心意了,我说你府里有王妃,干嘛非得盯着别人的媳妇跑,”上官珏说句话喝一口酒。
“珏世子你知道你错在何处吗?你知道为何顾颜夕把你赶出来吗?你们成亲这么久还有两个孩子,你懂顾颜夕吗?你相信她吗?你就是活该。”
安王同样的喝了口酒,他知道顾颜夕把他当作普通朋友看待,只能是朋友。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言,一直喝到天光大亮,上官珏喝得醉醺醺的离开安王的别院,回到荷香别院的上官掠是呼呼大睡。
安王在上官珏离开后又自斟自饮,直至喝的酩酊大醉,错过了安王今天成亲的大事,以致今天的大婚新郎缺席。
一早安王的护卫钟晓就过来叫安王,说是今天大婚要不要回王府。
这时的京城安王府,大红色的灯笼,大红色的门帘,满目都是大红色,只有安王爷自己的院子,还是和原来一样。
宫里安排的太监宫女都在忙着帮忙,管家满头大汗的问安王府的小厮,“找到王爷了吗?”
在看到小厮的摇头,“管家一屁股坐在地上,王爷出府没说去哪里,护卫也不在府,那今天谁去迎亲。”
总不能找人代替王爷去迎亲吧!那样还不让百姓笑掉大牙,还会有更多的流言满天飞,到时皇帝又得斥责王爷。
快步找到宫里的总管太监,实话实说这事他可担不起责任,虽说他知道王爷不喜要娶的人,也可能是王爷故意躲出去,但是这话他不能说。
“余公公,王爷没有在府出去已经两天,四处也没有找到,现在没有人去迎亲,您看怎么办呢!”管家把难题交给公公。
大婚主角不在场这事不闹的吗?眼看马上要到接亲的吉时了,“管家,到了吉时正常的去接亲,咱家回宫一趟。”
“王爷何时出府的你们总知道吧!为何大婚不回府,这是不满皇上的指婚吗?”余公公一连串的话。
“余公公,王爷于两天前离府,不是不满指婚,王爷是指定遇到事情耽搁了,”管家的回话滴水不漏,不能说王爷不满。
急忙回宫的余公公禀报皇帝安王大婚不知道是不是逃婚,今天没有人去接亲。
“朕的这个儿子,我行我素惯了,朕知道他不喜欢那个女人,这两个王妃都是他不想要的,罢了不去就不去吧!再说那个女人也不配安王去迎。”
余公公头低的不能再低,皇帝也知道两个王妃都不是王爷想要的,把安王当成收破烂的了。
不去迎亲说的过去,那拜堂礼怎么办,余公公看皇帝的脸色有点不好,也没敢再问,急忙又回了安王府。
一路吹打的迎亲队伍到了驿馆,“公主我们没有见到来接亲的王爷,应该是没来,”赫连香苦笑一下,看来今天得她自己上花轿了。
“知道了,王爷应该是有事耽搁了,正常的给我梳妆,到了时辰扶我上轿。”
赫连香心里已经懊恨到不行,但是她不能闹,自己的名声已经毁了,还是战败国的和亲公主,说好听的是公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成为了一颗弃子。
“公主,中原的皇帝对你也太不重视了,不管如何您都是一国公主,”
今天这场婚礼她硬着头皮也要上轿,只是她想的好,万万没有想到,就连拜堂都是她自己一人,
宫里的公公说是,“王爷出门被事情耽搁敢不回来。”
她一个女人闹又不能闹,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可以说今天是她长这么大最憋屈的一天。
一个人出嫁,一个人拜堂,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