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夕真的觉得这个皇宫和自己相克,每次来皇宫参加个宴,总会出事,看来以后是能不来就不来吧。
这次也是,本来没打算出手,要不是未来大嫂被人扔进兽场,自己打算做壁上观的,自己也答应小夫君,看来这事结束该好好哄哄上官珏了。
这个野兽说实话自己并不怕它,麻烦的是兽场围观看热闹的人不厚道,就没有人想着自己是空手,美女战野兽吗?
还是自己教出来的小子有眼色,一柄不管好不好,称之为刀的东西落入自己手中。
孩子的哭声乱了自己的心神,没有人能帮她,自己只能屏气凝神砍掉这个兽头。
自己会功夫已经暴露,那就警告别人一下,自己不是个好欺负的,也是想快速的结束,下了药的野兽不知道疼,只有一击毙命。
用了三成的功力一刀切下去,脸上的温热让自己恶心,连眼都睁不开,四周没有了声音。
也没有人来帮自己擦擦脸,现在的自己一定吓坏了别人吧!
这时被按在地上的上官珏看到别人噤了声,以为顾颜夕出了事,震断绳子跳入兽场。
只看见顾颜夕满身满脸的血,不知道是野兽的还是她自己的,把上官珏吓得七魂少了三魂。
“颜夕,你怎么样别吓我,”不顾形象脱掉自己的衣裳,盖在头上脸上一通擦。
能睁开眼的顾颜夕看了上官珏一眼,这人脸色有点白,头发乱了外袍脱了,双手发抖,脸上还有泥,只是没有了贵公子的风范。
顾颜夕看着眼前人脸色越来越黑,怎么办好像生气了,自己装晕吧!也不想面对自己会武功的审问,眼一闭身体向前倒。
“颜夕,颜夕,”感觉怀里的人好像靠着自己有点不舒服,自己还向里挪了挪,这样上官珏还有何不明白的。
皇帝已经让人打开兽场的铁门,一队御林军进到兽场收拾野兽的尸体,上官珏抱起顾颜夕朝兽场的出口走去。
“皇伯父,珏带颜夕先回去了,有任何事珏一人承担,”打横抱起顾颜夕就要出宫。
皇帝有太多的话要问,顾颜夕为何会武,以前发生的很多事都能说的通。
皇太后看着离开的两人也是眉头紧皱,“皇帝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让各府的夫人小姐离宫吧!”
她自己也搭着嬷嬷的胳膊朝后宫走去,明显的能看出老态。
上官珏抱着顾颜夕一上马车,立马就睁开了眼睛坐在一边,“呸呸呸,畜牲的血可真是腥臭,今天真是倒霉,皇宫克我。”
理亏的顾颜夕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自己的小夫君那不是很好看的脸,“你干嘛!为何生气,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再说我也不能看着我大嫂落入兽口。”
生气的上官珏坐在马车上穿着一身里衣,紧握双拳闭眼生着闷气,不再理顾颜夕。
就这样到了祁王府,先下车的上官珏一把,把顾颜夕拉下马车,被拉着踉跄的顾颜夕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敢说话。
一路被拉到梧桐院的浴房,下人纷纷避开,梧桐院的嬷嬷看着世子妃满身的血污,世子还只着里衣,让人赶紧朝里面送水。
洗去满身的脏污,两人在里面胡闹了一通,上官珏穿上丫环送上的衣服,转身出了浴房,把顾颜夕独自扔在了浴房。
独自留在浴房的顾颜夕被开门的冷风激了一下,一声“阿嚏”不由冷的发抖。
“上官珏你大爷的,你想冻死我。”
生气的上官珏快速进入书房,打开属下送来的卷宗,“元宝滚进来。”
元宝听话的进来,世子生气了他是一句不敢多说,“让兄弟们去查,只要匈奴使团的人在皇都闹事一律抓,所有负予顽抗的,杀。”
元宝领命离去,独留上官珏一人在书房发呆,过了好大一会才想起来,母妃和龙凤胎还没回来。
上官珏和顾颜夕是离开了,宫里的人可不安静,就连皇帝的脸色都不好看,自己的寿宴见了血,并且送的活物还被砍了脑袋。
御史言官一起参本,参祁王府隐瞒世子妃是武功高手,没有第一时间去降服猛兽,致使御林军将士一死一伤。
皇帝对于顾颜夕的会武也不甚满意,看来武功不低,怪不得上次宫墙的刺杀失败。
“祁王,你家的世子妃看着将士送死,确实不该,”皇帝也想给祁王出点难题。
“回皇上,世子妃本就是离山世外高人的徒弟,京城的人也都知道,会武也是正常。”
祁王看到事情发展到现在了,在去狡辩也没有意义。
“至于陈御史说的没有第一时间去降服猛兽,各位大臣同僚应该也听见,皇上让将士去,本王儿媳只是个妇孺,只会在家抱孩子。”祁王回答道。
该死的御史,本王记住你了,给本王等着。
与顾颜夕有仇的陈国公陆灿说道,“皇上今天是您的寿诞,这下见了血不说,还被砍了 头,真是不吉利,还是找几个和尚道士来念经祈福的好。”
让在文官行列的户部尚书气的双手攥拳,“陈国公,你是觉得不该去降服畜牲,还是说应该继续被匈奴的使团扇脸。”
记仇的尚书大人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下了重重的一笔。
“尚书大人,世子妃是你的女儿,当然会说话偏着她。”陈国公陆灿今天就是要和顾颜夕撕破脸,死咬着不放。
殿内正在争的不可开交,殿外有公公通报,“皇上,监察司司主求见。”
太监一说是监察司司主到了,皇帝更是怒火中烧这是何意,难道是为了一个女人要与自己为敌。
殿里大臣一听监察司的司主来了,都闭紧嘴巴,谁都不能保证自己的亲戚家人没有把柄握在监察司的手中。
“他来干什麽,不见,”皇帝一说不见,殿里某些人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皇帝觉得今天的寿诞过的真是憋屈,在看着底下人的小动作心中了然,都走吧走吧!
一句散朝,等皇帝走后,殿内的大臣才三三两两的陆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