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皮赖脸的上官珏还没正式在顾家住呢?就被嫌丢脸的王爷老爹给发配到了京郊大营,用的是自己的脸,只有王爷爹身边的几个将领认识他。
朝中有人好做官,分个轻松的小分队可是挺容易的“你们想干嘛,在家已经被王妃给养废了,特意让他来历练历练,你们在后面偷摸帮他,这不是帮,这是害他,以后他和普通士兵吃穿出操一样,要是我发现你们在帮他,一人30军棍,那个孽障50军棍。”
“王爷”看到王爷那严厉的眼神,副将把讲情的话又憋了回去。
那个孩子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对他也是尊敬,孩子从小没吃过苦,就是浑些,别的没毛病,直到自己从王府来到营帐,就没有经常见了。
让几个将领出去“行了,知道你疼那小子,以后你多看顾些,只要是没有生命危险不准帮他,他两个月后就成亲了,也该长大了。”
平时祁王很少来大营,十万大军都是指挥使和将军,副将和偏将在大营。
上官珏被分到一个底层的小队,要出操轮流守营帐,他的长官是百夫长,是个黝黑性格暴躁的汉子,有二十五六岁正是挣功劳的年纪,顶头上司就是这个小队的队长,是个满脸胡子的小个子,充满喜感。
“面瓜那个是你的位置,”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不管他准备没准备好,一脚踢到屁股上,自己像个离弦不受控制的箭栽倒到床上,遭到同帐篷的人哈哈笑。
“你”
敢说自己是面瓜,还敢踢小爷的屁股,信不信小爷打的你满地找牙,自己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面瓜蛋子一个,别说还是个小白脸,别用那个不服的眼神看我,欢迎你来找我挑战,我会打服你的。”
能实打实的做到百夫长,而且能让下面的人服气,不是容易的事,最起码也上过几次战场,战场真刀真枪的拼,稍微胆怯一点就会没命,上官珏敬佩这样的人。
“胡子,这小子以后就在你队里了,好好操练不要心疼他们,你现在心疼等到上了战场他们只能死的快点。”
大家都是死里逃生的人,还能不明白这个,胡子可能想到以前的战友了,点点头。
“别忘了再过几天几个小队一起比赛,最后一名没有奖励还得洗八个小队的衣服。”
每个小队八个人加一个队长,叫胡子的队长看了他一眼,“面瓜”
“队长,我不是面瓜,我叫石头”上官珏在大营呆过知道面瓜是新兵蛋子的意思。
“我说你是面瓜你就是面瓜,不想做面瓜就做给我看,没事的时候就的朝死了练,要不等上了战场,面瓜就只有等死。”
胡子队长真是对百夫长一张脸,转头对他们又是另一张脸。
“待在里面抱窝呢?赶紧出来,看到了吗?那个木头,你们几个扛在肩上围着那边跑两圈,谁要是孬种回来把全队的袜子包圆。”
上官珏不是没吃过苦,但是像个傻子似的扛着木头跑,有功夫在身,累是没觉得累,就是觉得有点枯燥。
抗重物跑的不光他们这一个队,一圈见到不下10个小队。
原本觉得那边两圈没有多远,跑下来才知道,两圈有20里,回到营帐是朝地上一歪不想动。
“走了走了去河下游洗澡”原来大营驻扎在水源上头,他们要去下游冲,每到晚上下游就给下饺子样,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这点冷还不在话下,其实在这个还冷的季节,水还是很冰的。
“面瓜,去洗袜子,”一股股酸臭味直冲鼻子,差点没把昨天的隔夜饭吐出来,这是整个队的袜子都到他这里了吧!
“我去,小爷的袜子还没有人洗呢?”自言自语的声音淹没在嘈杂里,伸出两个指头捏住自己腿下的袜子,还凑到自己鼻子跟前,嗯,和他们的有的一拼。
还说训练认怂的洗袜子,那这一堆是啥,还不是欺负新来的面瓜,不是面瓜是新兵。
不行了,这屋里不能在待了,要是自己在待下去,以前没死在死士手里,也得死在这股味里。
外面火头军开饭的声音响起,按照规定按照小队放饭,要是一拥而上还不得打起来,再说也没有弄麽多碗。
上官珏摸摸肚子是真觉得饿了,跟在小队后面排队,一勺子见不到油花的大锅菜,一个拳头大的粗面饼子,还有一桶像是刷锅的水,排到还有的就给一勺,排到自己没有的自己去找水喝。
一口菜进嘴差点没吐出来,啥味没有就是水煮的,在咬口饼子上面只有几个牙印,这样的饭真的让自己难以下咽。
“小子怎么了,没吃过这个,看你细皮嫩肉的在家应该吃的不差,只是你这样的一看就没吃过苦的,怎么来这里了。”火头军盯着他看。
自己队里一个叫柱子的凑到跟前,“面瓜,你饼子要是不吃,别浪费给哥哥吃。”
自己还饿呢?虽然是一个队的,也不能饿死自己。
“面瓜,咱队的袜子你还没洗吧!交给我了,不过,”意思是不言而喻,不过是要拿饼子换。
上官珏一想到袜子的酸臭味,这饭更是难以下咽,手朝前微伸,柱子一把接过掰了几半队里的兄弟一人一小块,几口就没了,连个渣子都没剩。
火头军看他把饼子给了别人,摇摇头,“真是个没挨过饿的傻子。”
避免还要饿到明天早上,三两口把碗里的菜扒进嘴,囫囵着咽下。
营房就是一排排矮小简易的房子,晚上睡觉又是个麻烦事,一个大通铺不管是打呼噜放屁磨牙,都在一个铺上,真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上官珏是最后来的新兵,也就排到到最后的一小块地方。
每个小队每天晚上都要派出两人巡视营房,分上半夜和下半夜,胡子队长比较照顾新兵。
“面瓜今天好好休息,寅时起来操练,明天轮到你夜里值守巡视。”
都是没啥顾忌的兵溜子,一说睡觉拱进被窝,几息的时间呼噜声是此起彼伏。
独留睁眼的上官珏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