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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危机中勉强脱离出来,尚处于肾上腺素高度分泌的状态的Z女士仿佛因为梅里的话语才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了浓烟未散的自家住宅的门口,这才开始尖叫起来。

“你这天杀的东西,把我的门口弄成什么样了?!”

情绪的对转像是慢了半拍一样,这种情形在c的眼中也不算少见了,只是随着暴跳如雷的Z女士弓着身子要往屋内的狼藉中翻找时才跟了上去。

现在要是不看好她,天知道她会对倒在毁坏的摩托边上的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做些什么。

梅里用随身的一本册子挡在口鼻之前,不知道是想掩盖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是抵挡浓烟,在同二人一起站在事故现场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藏不住身上的那种亢奋。

毕竟现代油机造成的事故在观赏层面还是比较可观的。撞击导致的周边毁坏、车上倒下来的人身体扭曲的奇怪角度、诡异的出血量和损伤程度(倘若没死的话多夸张都无所谓),还有载具本身自燃着准备走向下一个爆炸结局的景象,这一切对于认知里只有魔法能导致这种情形的梅里来说,无疑与性高潮没有太大的分别。

倒在Z女士正门里头的那个摩托青年不省人事着,看样子只是头骨略微偏移着脱臼了,但因为戴了头盔的缘故才没有因剧烈的撞击而直接毙命。血丝从头盔内缓缓地浸过面部,手底下的摩托长久发生的怪叫声已经缓缓地停了下来,起码梅里想看到的二次爆炸是不会发生了。

“捏我两下。”

听到梅里在身后鬼鬼祟祟地这么说的c不免无视了Z女士的吼叫,偏过头看到她那如痴如醉般的神情的时候还是不免恶寒了一下,这该死的女人的精神到底是什么构造?

选择把以他人的痛苦作为食粮的亢奋状态下的梅里无视,她走近过去,对着稍微平复过了一些精神的Z女士说道:“稍等我会去报警以及叫救护车,这里后续的问题就让保险公司来处理吧。如果您的精神状态还能支撑的话,稍后可以详细和我说一下过往的类似事件的情况,我好进行事件的分类和追踪。”

听到了c可靠的回复,Z女士这才擦了擦因为气极而生成的汗水,给出了从委托开始前至今第一次流露出的笑脸,勉强地说道:“还算是过得去,虽然我一直都是唯物主义者,但这种倒霉事情接连而至还是实在不能简单认了。”

警察和救护车在不久后逐个来到,在c和Z女士去警察局做完了一部分的笔录过后返回时,已是傍晚时分。

重新回到Z女士的住所的时候,Z女士显得极其疲惫,虽然中间有数次想直接在车上就交代完过去一阵子发生的事情,但还是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所阻断了一阵,没有再开口。

只是在重新接触到事务所的所长前,Z女士还是按下了这种感觉,忍不住问c道:“大概能看出来你是个精明且负责的人,为什么会和那个奇怪的家伙搭伙呢?”

“精明且负责,但是没有某一方面才能的人,恐怕只能做些辅助工作吧。”c脑海里浮现起了梅里在各种景象中展现的欢脱一面,虽然聒噪但是并不感觉讨厌,还是不免展露了笑意。

“她虽然性格非常差劲,但本质上应该还是个温柔的人吧。”

打开家门的Z女士听到这句话怔了一怔,无论是用着什么修辞都好,从她第一眼在新闻上见到处理了会展倒塌的梅里的样子,再到实际见面为止,这个人应该是世界上距离温柔这个词性最遥远的家伙了。

但没兴趣去介入事务所的上下级关系,她重新拉回了那张内分泌失调一般的臭脸,无感情地说道:“虽然我对你印象不错,不过就你之前谈的那个报酬问题我暂时保留意见。如果真的能切实地让我看到你们解决了什么问题,我才会付钱。”

打开门走入屋子,赫然能够看到梅里斜靠在沙发上睡得头发凌乱的丑态,Z女士不免又一次报以异样的眼神,开嗓训斥道:“刚才没让你跟过去坐笔录也就算了,真把雇主的家当自己家了?像什么样子!”

梅里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含糊地说着:“看在你家沙发睡着感觉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c,记下大概的牌子,这次案件结束后我们拿报酬买一个回去。”

“我们二楼哪来的地方摆这东西?”

c在回复之余不免同时做着Z女士的心理工作,说道:“兹沃娜列娃女士,她这人一向就是缺根筋,不必放在心上。正好现在我们都有空余坐下来,就现在你来说说先前让你产生这些想法的事吧。”

Z女士好像也不能例外般的为c的作风所感染,挑了梅里身边的一个沙发坐了下来,故意不看向她那个位置地开始说了起来。

“凯恩是我的表姐送给我的。”

看着c已经缓缓地坐到了梅里的身旁掏出纸笔,Z女士双手抱膝,抬起头看着天顶的吊灯回想起来,说着:“说起来这凯恩算是贵宾犬,都是在它老死之后才得知的情况。因为我便是一个对这些家禽走兽没有感觉的人,当初我也想不通为什么非要把这条狗塞到我手上。”

看起来梅里又要张嘴说出什么暴论了。

c像是心意相通般在她开口之前放下笔,用一只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声地侧在她耳边威胁道:“这个雇主脾气不好,单子要是吹了给我睡一个月地板。”

梅里想了想在这个季节睡地板后,即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把那句“我对你的心路历程没兴趣,给我说重点”咽在了嗓子里。

像是听到了c对梅里耳语的内容,Z女士像是毫不在意般地顺着这个话茬说一样,“我的脾气不好这一点我自己也清楚,虽然人和人之间多少会有这种刻薄,但有的人就是会在这上面天赋异禀。估计就是这个原因,我的表姐才会送我这条狗,希望我借此改善些什么。”

“但并没有什么作用。对于这条狗在生时我按部就班地做了该做的一切,但还是没能培养出什么类同于人之间的感情,以至于我和丈夫离婚之后,都没有拿这可怜的家伙在心底里占多少的位置。”

在Z女士的脸上看不出多少富有感情的成色,她只是继续讲述起第一次遇到类似事件的情形。

“凯恩死后,有一次和前夫偶遇。聊起一些琐碎时,提到这条狗死了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展露出那种宝贵的同情心,为曾经在家里乱窜的这么一条生命感到惋惜。如果是你们所长的话,应该能理解我的疑惑——他为什么会和一条狗共情?”

梅里发觉到好像Z女士对自己的某方面刻薄有着信任,虽然不爽但顾及着c的脸色,没有发作,只是说:“但是这一天发生了事故?”

“是的,我在那种怒火中烧之时,不免幻想过那么一种图景。”

Z女士面色多少沾上了些许的嘲讽的神色:“我开始幻想他跟凯西一起绕着圈玩耍的样子,虽然不算是我多么乐见的情形,但在玩闹之时,头顶的巨大商业广告牌掉了下来,直接把我们一起砸成了肉泥。然而实际……”

“实际是那条可怜的狗在真的发生这件事之前吓走了你,然后跟你的前夫一起被那个广告牌砸在了底下。”

梅里这么说着,虽然感觉到好像某处有些异常,但还是不免为了这段叙述中的乐子大笑了起来,“你是对你有会什么厄运方面的幻想成真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