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如果每周四的晚十点你们出现了身体疼痒难耐、性欲过剩,或者是严重腹泻和不良反应,会不会来悼念下已经永久离去的阴阳怪气奥利弗脱口秀呢?我是说,按搭台的人都要给他拆台的这个反应,这次他的这个事件究竟会是个怎么一回事?by无名氏】
【有问题建议去中央医院查看,而不是去关注这个传闻中浑身流脓的混账,他的死与我何干?by无名氏】
【我投给某个双性山德士上校一票,在和奥利弗在网络上对骂的人里就他写过犯罪小说。如果不是他的话,那我就举报这个帖子,是的,他只是顺手带走了这个狗屎剧组的一个前场务罢了。by无名氏】
【斯雷特这家伙不是敲诈了奥利弗很长一段时间吗?两个月前的某期脱口秀的时候奥利弗足足对着他编造的一个敲诈跟踪犯咒骂了半个钟头,这件事都捅透明了多长时间了,我觉得是奥利弗杀了斯雷特然后编造了这么个行为艺术,以自杀来给社会造成生前最后的麻烦。by无名氏】
【可别这么说,Feodora的案头上不是还记着他赖的多少账,别忘了这里追债人的水准,可能斯雷特只是顺手撂去见上帝的人之一罢了。by无名氏】
【如果是Feodora的追债人干的,那他有什么必要把这俩人放在俩不同的地方晾着?这些警察到这个时候了还没戳穿这把戏,效率是真有够低的。by无名氏】
……
“主任,浴室的地板夹层有点问题。”
“什么?挖开它。”
……
简短的沉默过后,葛瑞丝在场面的外围将手机收了起来,刚刚在对线上奥利弗直播自杀事件相关词条的检索下,得来的网民评论的中虽然没有得出什么过于有效的信息,但对于奥利弗跟赌场相关的一些关联起码能够得到印证。
虽然这些倒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该探知的内容,但在新的线索显露时,这种过时的印证好像也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又是一具尸体……”
肯尼斯捏着下巴,看着翻倒出地板的执法人员渐渐搬出的一身墙灰的人形,不由得轻轻念了一声。
这种疑惑反而作用在这种情境内,显得一场单纯的闹剧仿佛又被掩上了几层面纱。
半小时后。
肯尼斯看着鉴定后的尸体身份,不禁歪头看了眼一旁的葛瑞丝,说道:“赌场追债人吉恩,据说已经失踪了近半个星期了。他是对奥利弗在Feodora的欠账进行清算的人,且不论那片灰色地带的规则,直观角度上一般是会进行这种判断,那就是奥利弗把与自己有隙的人处理完后再进行自杀(他杀)行为,中途可能是跟某个同伙(胁迫者)一起进行的活动。”
“只是在证据提取上这种事难以确认,总之还是先让法医继续提取尸体上的信息吧。”
葛瑞丝望着窗外,自始至终这些行为都难以找到确有的联系。
如果只是有私仇,杀死奥利弗本人就足够了,为什么要在公开直播上让他身亡?宣扬出他的死究竟意义何在?倘若是希望本就名声不好的他因此声誉再一度败坏,那为什么要连带着杀死与奥利弗有私仇的前电视台杂务和赌场追债人呢?
“总之先把这个新的进度公布出来,另外,经查奥利弗唯一的家属母亲珍在莱曼疗养院,需要派人去进行进一步的追问。”
肯尼斯这么说着,背着手走出了房间。
葛瑞丝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又过了午饭点不少时间,无头的案研究来去都还没有确切的方向,难不成这一切就能在午饭后轻松解决?有这种考虑的功夫还不如想想周边那个劣质快餐厅得点些什么才能下咽。
离开二号公寓的葛瑞丝正准备上车,手机却不适时的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多莉丝打来的,啊,她怕不是以为今天我也留在奥利弗的公寓里,想约出来一起吃午饭呢。抱着这种半开玩笑却打不起劲的状态她接起了手机,应答了起来。
而在电话的另一头,多莉丝的手里拿着两个电话,想着这样的事情能透露给她的话,想必再透露给一个看似守口如瓶的朋友应该也算不得过分。
在连接的电话的另一头,梅里在接收了葛瑞丝简要地对现状的总结过后,抬头看了眼守在旁边的c,表情算不得有多么明朗。
“痛打落水狗,有兴趣么?”梅里挑了挑眉头,比出了一个上勾拳的动作。
c怔了一怔,事情发展得有到这么快的程度么?
“虽然不是经手于我们的委托,但跟神秘完全无关的现世案件往往就是戳透了一部分的症结便可直接结束。偶尔做做这样的事情也不算是一点意思没有。”
梅里蹬开椅子,看着c好像还不明就里的神情随口说道:“枪械倒是不用准备,追捕个逃犯用用你的拳脚功夫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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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人群熙攘的酒馆里,中间的荧幕中沙沙地放着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电影,似乎是讲述一个传统的牛仔决斗故事,在一旁控制声乐节奏的音响师漫不经心地看着侧边投光那稀疏的丝连感,嘴里不禁念着类似于“真的指望这种时代精神还活在科技健全的年代”之类的牢骚。
实际情况是这个酒馆的不远处就是保险公司,刚刚凭着酒精都尚且无法打起精神的看客就能看到像临时演出一样从荧幕前被马脚一踢而破屏而出的牛仔。
牛仔的身份是码头工巴尼特,虽然没有自我介绍的必要,但这个意料之外的展开很明显比狗屁不通的转身拔枪对决要让人兴奋。毕竟从所谓第七艺术中具现出来的存在,跟血淋淋的真实中的情景戏剧怎么比较轻重。
在他冒失地爬起而起跳,冲出看客的台位过后,在后面显出的是梅里的身影。
她像是注意到了周遭突兀投射而来的目光,不过还是从容地说道:“没有先生愿意为我追逐下离我而去的钱包吗?虽然好像看上去它好像还挺喜欢跟飞贼共舞的。”
耍小聪明的解释。
酒过三巡抑或尚且清醒的人群里,已经有尚且富有正义感的人开始转头开始了围堵的行动,不过停下脚步的梅里看着从酒吧各个通道冲出的混杂人影,只是若有所思地说着:“这个时间的话,c应该也到了。”
所以在巴尼特逃不择路地狂奔中扭出酒馆大门,撞出小巷的正道时,前方的阻碍就只有像是路过此地,只像是来找人一般的女路人了。
控制速度的同时准备撞开她,大脑在分泌着某种物质,兴奋感在离开酒馆时就给出了逃出生天一般的解脱感,好像只要这么做就可以再甩开这些人一段时间一样。
只是这种预先的想象并没有成为现实,那个女路人侧过身出脚一绊,在猛阻过他的冲劲的同时横过右手,将巴尼特一米八左右的身长猛然摁伏下去。预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这样的微妙变化总是会在回想中变得缓然却又无比迅速,因为他始终想不到为什么会有人越过警察先一步找到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奠定了这个结局了。
梅里慢悠悠地越过人群走到已然制伏了巴尼特的c身前,看着巴尼特不解的神情,只是有那么些许的好笑,说道:“难怪说这帮警察是饭桶,让你没有第一时间从那个公寓里被逮住居然还能闹出这么些笑话。”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认错人了。”
后身被紧紧膝扣住的男子有些语无伦次,在出声的同时c也加大了些压迫的力道,梅里讪讪道:“如果你觉得保险公司那帮吸血鬼能在保单受益人的面孔上认错的话,那尽管可以说这些蠢话。还有七分钟警察就会到这里,在此之前你可以尽管想办法从这里逃脱。”
说是这么说,巴尼特咽下了一口唾液,整个躯干核心被死死制住的情况下近乎是一点巧力也无法借助,只能看着这两个素昧平生的女子在众目睽睽下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将自己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