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秋的天气,一天之内的温度都变化的很快。
白天还是艳阳高照的,热的人在太阳底下待一会儿就出了不少汗。
这不一到晚上,这气温又下降了。
一阵凉风袭来
街上打更的打更人拽了拽衣领子,继续往前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这个时间已经是二更了。
除了几名打更人在街巷里穿梭,很少有其他人出来。
家家户户的人都是听打更人说的话辨别是什么时辰。
一更天的时候时间还早,更夫只会敲一下梆子喊的是;一天劳累,早点休息。
二更天的时候,差不多九点多左右,更夫会敲两下梆子喊的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天鬼神出没的时间,差不多是晚上十一二点时,打梆时一慢两快,喊的是;半夜三更,平安无事
四更天差不多是凌晨一点左右,人基本都进入了梦乡,需要防范盗贼,打的梆子的声音是一慢三快。
喊的是;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五更天就是天快亮的时候,打梆子的时候是一慢四快,喊的是;早睡早起,身体健康。
两个更夫刚刚在这条街打完梆子;“半夜三更,平安无事。”
一个较为年轻的更夫,突然间就不动了,年老的更夫走了一段距离没听旁边的人的脚步声。
回头看那傻愣愣站在原地等我年轻丈夫;“圣子,你在看什么呢。”
年轻的更夫揉揉眼睛,指着空荡荡的街道路过说;“明叔,我刚才好像看到树在跑。”
年老的更夫微微皱眉,往圣子指的方向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你第一次打更看差了吧。”
“明叔,我真看到了。”圣子用手比划;“大概这么高,头那里缀满了绿色加黄色的叶子。”
“圣子。”
年老的更夫见他描述的很清楚,厉声制止了他;“圣子,那里什么都没有,是你看错了。”
“我。”圣子指指空地,看到年老更夫严肃的眼神,微微点头说;“是我眼花了。”
年老的更夫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布袋子,倒出来一棒灰色的东西,在圣子不理解的眼神下。
撒在了圣子的身后;“别说话,原地跺三下脚。”
圣子出门时,他爹告诉他遇到什么都听明叔的。
所以他哪怕再不理解都听话的原地跺了三下脚。
圣子发现明叔走时候脚步很快,比他的速度还要快。
没有一点和刚才来的时候慢哟呦的样子。
随着那两名更夫越走越远,墙后面钻出来了一个小脑袋。
下一秒,
慢慢的出现了一根大树杈子,头顶上趴着一只狸花猫。
小梨的脑门上有一道猫爪子印,眼中含着泪,两根手指拽着衣服上的两片枯黄的叶子装饰;“你挠我。三条”
“你刚才想做什么。”狸三条蹭的一下从小梨头顶上的树杈子上跳了下来;“差点就在凡人面前暴露了。
槐小梨你是想被捉妖师捉住做成烧火棍嘛。”
小梨默契的伸手接住狸三条抱在怀里;“当爹的看到干儿子长这么大了,就,就想想上去打个招呼。”
狸三条缩在小梨的怀里;“蠢树,你刚才现身要不是苏枯速度快把你拉走。
那两普通人不得被你吓死啊。”
“我~,”小梨知道直接现身不好,神情失落垂下脑袋;“我是他干爹不会害他。
圣子长大后有好几年都没来看我了,一时碰到难免就激动了。”
狸三条还想说什么,看到小梨这副委屈又认错的样子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苏枯呢,他怎么不出来。”
狸三条没见到苏枯从藏的墙角里出来。
小梨疑惑的看了看左右;“小枯刚才还在,去哪了。”
一树一猫终于想起来回头看一眼那藏身的墙角。
只见墙角根躺着一个人,脸门上有好大一个红印子却一点都不影响男人的英俊。
反而增添一些勾人的战损感。
他晕乎乎的瘫坐在地上,苏枯看到这一树一妖终于想起了他存在。
伸出手说;“你这树杈子抽人还真疼啊。”
“啊。”小梨下一秒迈开步子准备上前把苏枯拉起来。
苏枯连忙抬手制止;“别过来别过来。”小梨这头上那一丛丛的树冠子,堵在那,他就是想起也起不来。
狸三条从小梨的怀里跳下来,猫眼中露出关心;“牡丹花妖,没事吧”
“没事,走吧。”苏枯单手撑着地站起来。
小梨看着苏枯脸门上的红印,一看就是他不小心打的。
小梨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一步一步的走向苏枯。
苏枯拍掉衣服上沾到了灰尘,一抬眸就看到小梨的指尖泛起绿色的灵力。
“没事。”
苏枯的话音刚落,那一下绿色的灵力已经飘到了苏枯鼻尖处。
消失不见
转眼间
苏枯脸门上的红印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感觉到疼痛感也完全消失。
狸三条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前面;“走吧,过一会这天都快亮了。”
因为小梨是一棵槐树,她走路特别特别慢。
举例子来说就是,狸三条一分钟后能走两三米,而小狸一分钟才能走半米。
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挪。
等到他们三只妖走到王绣娘家门口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