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枯在带着羊在空地上外面转悠课一圈,路过那稻草人时,稻草人也不再像前几次一样;“嗨,牧羊人苏。”
而是换了口头禅;“又见面了,坏蛋。快点给我解咒。”
最后一看到苏枯就变成了;“该死的倒霉蛋。”
苏枯每次见到稻草人,双手会交叉在一起做出一个结印的手势,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稻草人。
稻草人到这时都会改变语气;“诶呀呀,亲爱的苏,我在给你开玩笑呢。”
一人一稻草人每天都要经历这一遍刘晨。
日常调戏完稻草人后,苏枯对着离得有几百米的方向;“嘬嘬嘬~狼外婆,嘬嘬嘬,回家了。”
还在四处巡逻的狼外婆听到呼喊,摆弄一下尾巴在草地上追逐着各自分散的羊群。
稻草人不死心的开口;“喂,你就不好奇小红帽是什么。”
苏枯站在稻草人旁边,学着稻草人的样子张开手臂说;“喂,好奇心太重害死猫。”
呃……
稻草人一时语塞;“打个商量,苏,你被干掉之前能不能把咒术给解开,放过我。
我这段时间很倒霉,那只臭乌鸦总是精准的把屎拉在我头上。
还打喷嚏。”
苏枯看看稻草人很认真的样子,嗯了一声;“稻草人,和你说实话,我没有给你下咒。”
他不会下咒,这几天稻草人的倒霉事都是巧合,一遇到不舒服的事稻草人就自动套入到下咒上面。
稻草人听到苏枯的真心话,突然呸呸呸两声;“你还想骗我,坏蛋要不是你下咒,我才不会打喷嚏,才不会。
呸~,邪恶的神秘东方力量,的坏巫师。”
“我,”苏枯无语的抓抓头发,看着稻草人越说越起劲的样子;“你头上的鸟屎还是太少了。”
稻草人;“就知道你不安好心,邪恶的东边力量。”稻草人看苏枯接下来的动作,惊呼出声;“你想干什么。”
苏枯取下来腰间挂着的水壶,里面的水没怎么喝还有大半壶;“帮你洗洗脑子,傻叉。”
哗啦啦,水珠顺着稻草人的头顶流到稻草人的下巴还有脖子,稻草一沾到水就会变得很沉重。
鸟屎混着水,避免的流到了稻草人的嘴里。
呸呸呸呸呸
稻草人不停的吐着口水;“啊~,等到时候,我要干掉你。”
苏枯把水壶重新绑回到腰间;“稻草人我被干掉了,你也会随着死的。”
“呀~”
稻草人的眼中逐渐变得清澈。
苏枯接着说;“我刚才给你下了一个同生共死咒,就是我死了你也死。”
苏枯说完不再给在原地懵逼的稻草人一个眼神,潇洒的离开。
稻草人感觉头有点沉重,他是要开始长脑子了吗。
狼外婆把散开的羊群集合起来,跑到苏枯身边摇着尾巴衣服求夸奖的样子。
苏枯弯下身子摸摸狼外婆的头顶说;“回家。”
“汪汪汪~”回家回家
咴儿咴儿~竹叶水
这一晚上注定是很沉重的,明天就是教廷开启的时间。
苏枯像是什么也不知道,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布置好陷阱,洗漱完坐在床边给安加拉和狼外婆讲故事。
苏枯讲完故事,安加拉还是睁着眼睛,没有睡过去。
“还要听一个吗。”苏枯坐在床上收拾着备用的衣服,对安加拉说。
安加拉微微摇头,坐起身子拿着枕头边的红苹果。
咔嚓一声。
红苹果最上面点缀着的绿叶被安加拉揪了下来。
苏枯静静的看着安加拉的动作,安加拉穿上鞋子坐到苏枯的大床上,把手中的绿叶摊开给苏枯看;“送给哥哥。”
苏枯看着安加拉手心里墨绿色的叶子说;“安加拉为什么要把叶子送给我呢。”
安加拉抬起低垂下去的眼眸;“保护哥哥,教廷里面的它们闻到叶子味道会害怕,不敢伤害你。”
安加拉话音落下,把叶子按在了苏枯正在收拾衣服的胸口处,安加拉的手拿开那片叶子就像是被绣到衣服上面一样。
苏枯摸摸叶子抠不下来,苏枯眉眼带笑摸摸安加拉的发顶;“谢谢安加拉。”
“汪汪汪。”
狼外婆从狗窝里跑出来,一个冲刺跳到苏枯的床上,嫌弃的看了一眼放在床边的电锯,用爪子扒拉一下脖子上一直系着的红围巾。
“怎么啦,狼外婆。”苏枯摸摸狼外婆的爪子,狼外婆站起来转了一个圈不停的用爪子去摸脖子上的围巾。
安加拉拉毛刀狼外婆的动作;“狼外婆是想把围巾给你,有了这个围巾打不过狼外婆的犬都不敢伤害你。”
苏枯看看安加拉又看看点头的狼外婆,苏枯摸摸狼外婆的狗头;“我会好好爱护这条围巾的。”
“汪汪~”
苏枯看向安加拉摸摸安加拉的头顶;“和安加拉的绿叶子。”
一人一狗不约而同的笑。
苏枯看着新得的东西,想起来了在进入怪诞小镇时,为什么那只乌鸦会格外提醒,要和这里的家人处好关系的原因了。
就是不知道其他玩家能不能明白这一点。
蔷薇看向挂在墙上的老式钟表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晚的时间也快要过去。
咚咚咚~
蔷薇正在聚精会神的想办法,思索着卧室里能用上的物品,外面的敲门声把精神一直紧绷着的蔷薇吓了一个激灵。
“谁。”
蔷薇原本半蹲在床头柜的姿势,一屁股摔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是我,哥哥。”
蔷薇听到外面的回话,从地上站起来视线却一直看向门口,很怕外面的剪刀手男人会推门进来;“哥哥是你啊,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嗯,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防身。”剪刀手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
蔷薇听出了外面男人的声音和平时不一样,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
蔷薇走到门口,手搭在了门把手那里往下按。
“哥哥,你。”
面前的剪刀手男人面色苍白,上半身的胳膊袖子里空荡荡的。
滴答滴答,不断的向地板上滴着红色液体。
剪刀手男人看到蔷薇出来的,没有一血色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另一只完好的手,拿出一把长长的剪刀说;“我洗干净了,蔷薇。我不能时时在你旁边,这个你带着防身。”
蔷薇看着已经递到自己面前那把熟悉的剪刀,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