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一脚踢掉了镇长手中的刀,镇长的双眼泛红,愤愤道;“住嘴。”
陆老爷呵呵一声,念叨:“又造杀孽了。”
随即镇长的脖子向后扭曲,双眼血红,嘴里吐出一条长长的舌头,卷起了躲开的莹雪。
张林拿出一把弯月刀,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另一个侍者按压在地上。
祭台下的其他人,对于镇长变异的样子,没有一点惊讶,仿佛镇长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这时,陆老爷眼神扫向了下边,说;“抬过来吧。”
后面的位置,站出来四个白袍人,抬着一个大箱子走到祭台下面搭建的小柴火堆旁边,打开箱子从里面拽出来一个女人。
钟文心睁开眼睛就看到凑到面前的一张大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了起来。
钟文心连忙看向一圈的环境,镇长怎么变成长舌头怪了,这舌头比那白无常的舌头还长,那么多人都跪在这里。
四个人架起钟文心就准备绑在竖着的木头桩上,钟文心胡乱的踢着腿,她要想法子自救,看着那绳子在自己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赶紧说;“陆之平,陆之安,我有你们娘亲留下来的书信。”
“等一下。”
陆老爷出声制止了,对于钟文心知道他名字的事没有一点诧异,毕竟他也没有打算隐瞒,准备点火的白袍人,站了起来说;“在哪?”
管用就好,钟文心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一半,讨价还价;“你让他们把我放下来,我就告诉你。”
“呵”一声冷笑响起,陆老爷对钟文心旁边的人白袍人道;“搜身。”
领头的白袍人走上了柴堆,急的钟文心大喊;“就算是找遍了,你们也找不到,只有我能拿出来。”
陆老爷挥挥手,想到每隔一段时间进来的七个人的怪异之处,他改口道;“放下来吧。”
呼~
钟文心活动活动手腕,总算是暂时安全了。钟文欣点了两下手表,凭空飘出来一张信纸,钟文心把信纸交给了白袍人。
陆老爷拿到信纸的时候,手在微微颤抖,傅倾博和肖多一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钟文心,还有那张薄薄的信纸。
安白薇低着头哪里也不瞅,不看。表情十分淡定,不过微微发抖的手指展示着她的内心并没有表面这么平静。
莹雪的手腕已经被划破了一条口子,鲜血顺着手指尖滴落在祭台上,和其他血液混合在一起。
赵林被那侍者死死的压制着,不能动弹,看着脸色开始逐渐苍白的莹雪,奋力的想要挣开束缚。
陆老爷看着那一张信纸写的内容,眼角沁出一地泪,走到祭台中间闭上眼睛的少女。
他蹲下身子,手抚着少女的脸颊说;“娘,别怕,你很快就能重新活过来了。”
祭台上的血越来越多的流进中间的沟壑里,祭台上的阵法开始逐渐升起了一道诡异的红光。
苏枯饶有兴致的看着那阵法,还怪眼熟的。
咻~
一颗石头,丢在了祭台上,陆老爷眼神一凝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傅倾博。
傅倾博装傻的挠挠后脑勺,说;“手滑了,陆老爷你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让你娘死而复生吧。”
陆老爷飞身下祭台,台下的白袍人,除了玩家们,其他人的身上都冒着一缕一缕的黑烟,往祭台中央的陆颜妃身上飘(陆氏女,陆老爷的娘。)
陆老爷没有回答傅倾博的话,只是看着他。
傅倾博站起身子,看了肖多一一眼,肖多一也站了起来,前去帮赵林的忙。
傅倾博对上陆老爷说;“陆之平,你旁边那位是叫陆之安,我如果没猜错,整个无忧镇的人都已经死了对吗。”
“哈哈哈哈哈~”
陆之平笑了几声,脸上流露出对傅倾博的欣赏说;“你倒是比以前那几个蠢货聪明,你说说他们是怎么死的。”
傅倾博望向了旁边的人,露出的森森白骨,微微闭上了眼睛,又睁开;“被火烧死的,他们的身上若有若无都有一股火石的味道。”
赵林有了肖多一的帮忙,很快就把压制住他的侍者解决掉。
镇长的腿已经变成了两只老虎腿的样子,守护在陆颜妃的旁边,所以赵林和肖多一没费多大的功夫,就把在祭台上的莹雪拉了下来。
莹雪的眼神迷离,神志已经因为出血过多而迷迷糊糊的,赵林撕拉一声扯掉衣摆,按在莹雪的伤口处。
陆之平微微点头;“猜的不错还有呢。”
“你的另一颗脑袋就是高僧,消灭了无忧山神却陷入了昏迷,你取得了身体的主导权,代替了无忧山神。
你对无忧镇的人有很深的仇恨,所以你一把火烧死他们,并用邪术想复活你的母亲。”
傅倾博说的越多,陆之平脸上的表情带着轻蔑,最后竟然笑出了声。
啪啪啪~
陆之平鼓掌两三下,道;“不错,可是你有点猜错了。”陆之平回头看向陆颜妃的表情满是眷恋,说;“我很听娘亲的话,虽然他们都该死,但是我没有杀他们。”
陆之平看着这几位新来的玩家,一脸疑惑的表情,很好心的给他们解惑。
陆之平盘腿坐到地上说;“看在你们快死的份上,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千年以前,一位得道佛想要让一个魔跟他走,不做恶事,可是他们两个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魔提出了一个主意。
他们两个打赌,两个人一起转世,看谁的观点是对的,经历一遭后,是佛成魔,还是魔成佛,他们选定了一位女子当做母体。
封存了记忆,那位女子并没有因为他们两个身体的怪异,而抛弃嫌弃他们,也没有因为未婚怀孕遭受的痛苦,而怨恨他们,反而是很用心的给了佛和魔全部的母爱。
在魔闯祸时,女子会和魔讲道理,被人欺负了女子会站到他们面前,保护他们。
就算是只有一个馒头,她也会很乐观的告诉我们,今天有吃的了。
她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好像不管其他人怎么对她,她都会很乐观积极的面向生活,可是这一切在她重新回到生养地的时候。
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