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多一和安白薇此时也注意到,桥头这边的立着一块石头,石头上写了三个字,断魂桥,桥上除了那个红裙子小女孩挡着路,没有其他人,哦~现在还多了一个他们两个。
从他们踏上这座断魂桥开始,周边就起了一层浓雾,小镇上的建筑凭空消失不见,安白薇害怕的紧紧挨着肖多一,肖多一的心里也没底,外表一动不动的不过是在强撑着罢了。
两个人就连呼吸声都放慢了不少,肖多一见着小丫头并没有转过身来,后路回头已经看不见了,肖多一看向安白薇用用眼神示意;别说话,你带糖了没。
是的,肖多一想到了生存守则第五条;遇到红裙子的小孩请给她一颗奶糖(没有的话,自求多福。)安白薇脸色很不好,显然她也想到了第五条的守则,一滴冷汗从安白薇的额头上滑落。
肖多一摸摸自己的衣服口袋,他也没带……
桥栏上坐着的女孩,哼起了一声童谣,摇啊摇,摇啊摇。
肖多一在女孩出声的那一刻,由脚底升起了一阵寒意,他能感受到,被安白薇抓住的手,被她的指甲刺的有疼痛感,这个小女孩的声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甜美,歌声像乌鸦一般嘶哑,声音凄厉如同千鬼嚎叫痛哭。
两个人的耳朵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安白薇松开拉住肖多一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面露痛苦的神色。
肖多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副耳塞塞进耳朵里,声音减弱他很庆幸自己失眠敏感的神经,出门都要携带着耳塞。
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
安白薇心里一阵后悔还有害怕,她不想玩了她想回家。直到进入到游戏里,她才知道原来她花钱买的攻略就连一个屁都不如。
安白薇感觉鼻子有股热流流出来,低头一看是血,她流鼻血了。她不会要死在这里,想到此安白薇的眼泪一滴滴的从眼角滑落,呜呜呜~要是她能回去,她一定要去找那个骗子退钱。
肖多一稳住身体,听到了旁边的队友哭了,拉开背包里的拉料,从里面拿出一个耳机。这队友至少现在还不能死。虽然蠢想攀高枝(傅神)求庇护,但是起码听话。
肖多一蹲下来,给安白薇戴上耳机。安白薇眨巴着眼睛,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副小鹿受惊的样子,破坏这份美感的是鼻子下面流出来的鼻血。
肖多一抬手示意她,把头仰起来无声的说;仰起来,能不流鼻血。安白薇听话的仰起头,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肖多一的衣摆。
小女孩的歌声唱到了最后,糖一包,果一包,少吃滋味多,多吃滋味少。
随着她的歌声停止,小女孩在桥栏上站了起来,手中的油纸伞刹那间变成了刺目的朱红色,她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发包散开,一头秀发随着风疯长,小女孩活动着脖子,传出咔嚓咔嚓骨头活动的声音。
安白薇不敢再看,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身形变高。肖多一看着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的安白薇,有意无意的往他身后躲,藏在黑色眼镜框下的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嫌弃。
肖多一的情绪一闪而过,侧过脸问安白薇说;“安白薇你的新手礼包有什么。”肖多一问着说了一声,他手上就凭空出现了一把黑金色的刀,锋利的刀锋上闪过寒芒。
安白薇经过肖多一的提醒,连忙说;“有,有的。”在右手腕戴着的手表上划拉一下,安白薇的眼前出现了一面绿色的面板,这个面板只有玩家自己可以看到,安白薇点开包裹处,音乐牙刷,不行不行,划掉。一捧向日葵,更不行啊,划掉,一根铁棍,划掉。送的新手道具都很鸡肋。还有一个替身娃娃,可以代替使用者承受一次伤害。
安白薇看看那还在不停变大的小女孩,把刚刚划掉的铁棍又翻了出来。下一秒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根十几厘米粗的铁棍。手里有了武器安白薇感觉心里踏实了不少。从肖多一的背后走到了他的旁边。肖多一侧过脸一看,安白薇手中多出来的普普通通的铁棍,很是无奈又无语。物理攻击和化学攻击这不是以卵击石。
桥栏杆上站着的红裙女孩已经要将近两米高,头发的发尾落到了桥面上,缓缓的转身过来,这时他们看清了女孩的真面目,她她她没有五官,脸上只有一张薄薄得面皮,面皮下有东西在蠕动,仔细看会发现那面皮下蠕动的很多张脸组合在一起。
安白薇想要发出尖叫,但是那一声尖叫,瞬间卡在了嗓子眼的位置,她出不了一点声音,原来人在极度惊恐中是不会大声呼喊的,因为人当时已经失声了,就连咳嗽都没有。
肖多一脚往后退一步,双手张了张又握住黑金刀,神色严肃做出防御的姿势。
“有糖吗?”一道夹杂着很多女人的声音,在桥上响起。
红裙女孩手中的油纸伞,漂浮在半空中像是随时会要了这两位的命,女孩的声音又响起;“没有糖,就留下来一起玩吧,桀桀桀桀~”
在这危急关头,外面传进来一道声音;“我有奶糖,圆圆要不要。”这道声音对肖多一和安白薇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断魂桥周边的雾气,渐渐消散。
被叫做圆圆的女鬼,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恢复成了十岁小孩子的样子,两米长的头发变成了两个发包盘起来,脸上的五官一一显露出来,两侧还带着婴儿肥。
手中的油纸伞重新变成了原来的白色。桥头走上来一个人影说;“圆圆你在这里啊,可是让我好找。”
这声音,肖多一听出来了是客栈老板的声音,圆圆一蹦一跳的往人影那个方向跑去说;“苏哥哥,我在这里。”
苏枯完全出现的时候,小镇里的房子完全显露出来,原本在屋檐下喝茶的大爷大妈也出来了。
安白薇扶着桥栏杆一屁股坐到了桥上,拍着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