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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没有人说,可光他这打扮便有人一下子认出来,眼前这男子便是当今九皇子君宴-宴王。

“天呀,这个不是宴王吗?”

“看来真如前几日所传,宴王要来退婚了!”

议论的声音自然传进两人耳朵里。

苏清瑶直接无视。

君宴的眼神微微暗了下。

她推着他上楼,来到自己房间。

房门一关,把外界所有声音都隔在外面。

“宴王你喜欢喝花茶?还是正常的茶?”

苏清瑶将男人推至桌边,又将医药箱放到桌上,便亲自去泡茶。

她向来喜欢喝茶,房间的木架上放着各种各样的茶。

“就正常的茶叶吧。”

男人淡淡的声音传来。

苏清瑶应了一声。

君宴打量起这小房间来。

房间不大,屋内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道。

就连桌上,椅子上,以及屏风上都挂着些许不知名的药材。

“你医术很高?”

这件事,其实早在二人从宫中出来时他便想问,只是一直没机会。

苏清瑶正在泡茶。

君宴对她的医术有兴趣,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还好,略懂一二。”

女子没承认也没否认。

君宴像是早知道她会如此回答,唇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自己虽不出门,可她的一举一动并未逃脱过自己的眼线。

一会救皇后,一会帮侯爷夫人剖腹产,这些事早在宫内传得沸沸扬扬,可由于她的身份和怡和院有关,因此皇宫中的人才对此事一直不提。

可众人都默认苏清瑶的医术很高明。

苏清瑶将花茶放到君宴面前。

剔透的杯子上飘着几朵他不认识的花瓣,清香气息猛地往她鼻子里钻进去。

君宴伸手端起茶,一口饮掉。

“若以你的医术,能否治好本王的病?”

男人一口将茶饮尽,随即将杯子重新放回桌上。

苏清瑶扭头盯着君宴那好看而性感的薄唇,一时之间觉得眼前这男子与那位脾气不太好的公子有个七八分相似。

君宴听到没有动静,抬起头朝苏清瑶看去。

恰好这时,苏清瑶也看向君宴。

两个人四目相对,视线意外地纠缠在一起。

“咳咳。”她用咳嗽化解掉刚才尴尬的画面。

回过神来:“应该可以,只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把你的手伸出来。”苏清瑶转身拿过自己的医药箱,随即从箱子里摇出荞麦皮脉枕:“将手放在这,我先替你把脉。”

原本,君宴只是试探性询问,毕竟自己的情况很严重,除了神医楼楼主无人能治。

可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似乎早就在等自己开口。

并且从刚才她脸上的表情来看,她似乎真的能治好自己。

君宴下意识将手放到荞麦皮脉枕上。

苏清瑶一本正经地将自己的手搭在君宴的脉上。

男人的身体很冰凉。

在自己的手刚刚碰到他的皮肤时,都被冷得打了个寒颤。

原来他的身子这么冷?难怪大夏天得穿着这么厚的衣服。

只是,当苏清瑶的手指,刚贴到君宴脉搏上时,她便猛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男人的脉象怎么与那个九公子的如此相似?

许是感觉到有些奇怪,苏清瑶抬眸再次细细打量起君宴。

在苏清瑶打量君宴时,君宴也在打量苏清瑶。

两个人的目光再次对视。

“你为何愿与本王治病?”

苏清瑶挑了挑眉:“换一只手。”

话落,君宴乖乖听话。

他又把自己另外一只手放到荞麦皮脉枕上,这次他的眼神没有闪躲,而是光明正大一动不动地盯着苏清瑶。

“宴王,我叫了君长容,苏芯,以及枊贵妃等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希望婚礼那日你能骑着高头大马迎我过门。”

苏清瑶的声音很轻,很淡:“他们看不起你,欺负你,可不久你将是我夫君,我自当护着你,而目前唯一能让他们吃惊的,便是你这个大名鼎鼎的战神宴王能重新站起来,届时我相信整个南国都会因你的痊愈而引起不小的轰动。”

她收回自己替君宴诊脉的手,说话期间人早已站了起来弯下腰,双手撑着桌子与君宴面面相对。

由于两个人靠的距离太过近,苏清瑶说话时,她那温热的气息也喷洒在他的脸上。

许是苏清瑶的话太过直白,直到令他震惊,又或者是她的双眼眸透过黑色的面纱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那坚定的眼神,那自信的模样,令君宴许久未有反应的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起来。

“本王、本王真的能重新站起来?”

向来冰冷寡言的君宴,满脸不敢相信,甚至在听到苏清瑶的话后,他整个人激动得连说话的语气都开始有些断断续续。

“当然能,只要你忍受得了治疗时的痛苦。”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

君宴听着耳边女子那细细的声音传来,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毒发,而是因为激动。

他居然还有一天能站起来?他居然可以骑着高头大马去迎接她?

这么美好的画面,自君长容受伤毁容又中毒后,他从未想过还能有这样一天!

男人挪动了下双唇,犹豫了下正要开口。

下一秒,一只修长的中指便压在了他的唇上。

女人的手白皙而修长,压在他唇上时,带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道。

“放心吧,有我在呢,别说丧气的话。”

许是知道君宴要说什么,苏清瑶在对方还没开口前便直接堵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呵!”

男人伸手扯掉压在自己唇上的手指。

握在自己掌心:“好,那本王就等着重新站起来那一日。”

苏清瑶的手掌被君宴放在掌心处。

两个人的掌心紧紧贴在一起。

君宴的手大而长,宛如寒冰,带着醉人的寒意。

话落,他的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

唇角微微上扬二十五度角,似乎在微笑。

可他眼中的眼神却如漆黑的洞穴一般,一眼望不到底。

苏清瑶的手细而长还暖和,她的掌心贴着君宴掌心。一股诡异的感觉,从掌心处传来,随即逐渐蔓延至两个人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