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倒是提醒二姐,二姐夫了,可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廖泽亮给张辉打了电话:“喂,请问是张队长吗?”
“张队长出去了,稍等啊!”
廖泽亮拧眉,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二姐夫?你怎么在这儿?出了什么事儿?”
许国庆“嘿嘿”一笑:“你就不能盼着你姐夫我点好吗,我是来做事的,可不是犯事被抓!”
“咋回事?”
“张队长这边已经在抓投机倒把分子,警力紧张,征用我当治安积极分子给他们开车,管饭,还发补助,你等着,我这就去叫张队长啊!”
廖泽亮松了一口气,张辉是个靠谱的,让二姐夫跟着行动,一来他没空去瞎搞,二来也起个震慑作用。
不一会儿,张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兄弟牛逼啊,我听于德胜说了,你破了新安镇的案子?”
“举手之劳,这没啥!”
廖泽亮说起了火车上被抢的事情,说起了文代会的见闻,两人聊了十来分钟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是参加全国戏剧家协会的活动,去总政话剧团看话剧演出。
廖泽亮看得兴致缺缺,他前世吃过好的了,看这些有点提不起兴趣。
演出结束,廖泽亮正准备离开。
总政文工团的一位领导走到了讲台上:“各位先等一等,我们的演员很多也是文学爱好者,想跟你们留个影啥的,他们卸了妆就来了。”
贾平笑呵呵地道:“这下好了,可以近距离看一看美女了!”
“看不出来,老贾你挺色啊!”
“什么叫色,我这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很快一群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换了平时穿的衣服,叽叽喳喳的从后台来了。
有胆子大的扬了扬手里的书道:“《高山下的花环》是哪位写的?”
廖泽亮当即站了起来:“这儿,这儿!”
立即有女演员犯花痴了:“他好高啊,长得也俊,这长相不当演员可惜了。”
“又好看又有才,优质男人啊!”
一群小姑娘跑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泽亮同志,给我们签个名吧!”
他们有的是拿笔记本,有的是拿杂志。
很快就有一个面容姣好,笑盈盈的美女递了本《人民文学》过来。
廖泽亮打眼一看,竟然是龚雪。
“廖老师,您的小说我都看过,北影在招募《山楂树之恋》的演员,我也报名了!”
廖泽亮点头:“感谢感谢,我也很喜欢你的戏!”
他说着话,在杂志上写下了一句“祝龚雪同志前程似锦!”
接着签了名,把杂志还给她。
“谢谢廖老师!”
接着又有要合影的,一群人忙活了二十多分钟才散了。
廖泽亮回到车上,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着,到时候让徐**把李玲玉找来,跟龚雪同框演戏,两个各有风情,还不得火出天际去。
回到宾馆,前台说京海工业学院的一位江教授来过电话,让他回电话。
廖泽亮立即就打了电话过去,那头江教授一脸喜悦:“泽亮,我们的摘帽问题解决了,**也可以考大学了,这都多亏了你啊!”
“恭喜恭喜!”
“晚上咱们一起庆祝庆祝,你也来。”
“行!”
正好他也想他的小丫头了,已经好几天没见了!
吃过午饭,廖泽亮就坐公交车去了江家。
桌上大包小包摆了好了些东西,有肉,烟酒,红糖啥的。
一个长相端庄,烫着卷发的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红着眼道:“爸,这些年你们受苦了,是女儿不孝,没能在你跟前照顾你们,还把**和爱华丢给你照顾!”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你们也是被逼无奈。”
何翠兰抹了抹泪:“现在我们的帽子摘了,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江海笑道:“多亏了泽亮,没想到他居然认识教育部领导,等他过来我一定要好好跟他喝两杯。”
江南岸“哈哈”一笑:“就你那点酒量,还想跟泽亮喝,咱爷俩一起差不多。”
几人正说笑,廖泽亮推门进来了。
徐**立即上前挽着他的胳膊:“你可来了,小舅舅说要好好跟你喝几杯呢,你可得好好表现。”
江洪发站了起来,握手寒暄:“泽亮来了,我是江洪发!”
“大舅舅好!”
江家老大,早年逃出内地,最近才回来的。
江洪发又指了指旁边的女人:“这是我爱人,程青!”
“大舅妈好!”
“泽亮,你好!”
几人重新坐下,江洪发一脸感激地道:“泽亮,感谢你解决了我爸妈的摘帽问题。”
“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什么?”
江洪发两口子对他很是满意,待人接物很有一套,让人如沐春风。
廖泽亮看着旁边正在玩耍的小男孩,笑道:“这就是小表弟吧!”
“六岁了,叫江聪聪!”
江洪发两口子结婚的时候正遇上特殊十年,两人一直没有要孩子,等形势稍微好点才要的孩子。
所以现在都快四十了,儿子才六岁。
廖泽亮掏出十块钱,递到聪聪手上,笑眯眯地道:“也不知道你们过来,拿去买糖吃!”
江聪聪摆了摆手:“我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的,谢谢叔叔!”
江洪发揉了揉他的头发:“傻孩子,叫表姐夫!”
“舅舅,你就让他收下吧,我的一点儿心意!”
看来江家的家教不错,即便再落魄,对晚辈的教育也没落下,三观很正。
“聪聪,是表姐夫给你的,收下吧!”
“谢谢表姐夫!”
一下午江家众人聊得很是融洽,廖泽亮对大政方针的分析让江洪发受益匪浅,只觉得**能找这么个男人太有眼光了。
晚上何翠兰带着徐**做了一大桌子菜,江南岸倒上酒,喜滋滋地道:“来,咱们先干一杯庆祝我们摘了帽子,学院恢复了我们的名誉,还补发了十年的工资。”
江南岸是解放后京海工业学院的创建者之一,落难之前就是副教授了,工资每个月两百多。
改革后他的工资怎么也得三百左右。
江海一脸受伤:“爸你补发工资的事儿我咋不知道,倒先跟外孙女婿说了!”
“这不是趁着大家在一起说了吗,这些年咱们家不容易,现在算是渡过难关了,你们谁有什么心愿,说说看,能满足的尽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