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谁主沉浮?
两人不断地较着劲儿,争相越上那座爱欲高峰。
令人面红耳赤的旖旎声让正要推门而入的人猛地止住了脚步。
手中的裙裳瞬间滑落,王玉梅死死捂住嘴巴,不让喉间的惊呼声溢出。
这是被强了。。。?
掌心的冷汗越渗越多,吓得她两腿发软瘫倒在门框上。
敢在皇宫里对贵女下手,身份恐怕非同一般。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咬了咬牙轻轻推开殿门,抖着身子一步一步朝里走去。
旖旎声越来越清晰。男人沉而有力的粗喘还有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令她加快了脚步。
就在她掀起帷幔的那一瞬,里面传来了好友的高呼声。
“就是这里。。。再快。。。一点。”
媚音绕梁,床榻渐渐摇开,清浅的娇吟声突然变得高亢起来。
王玉梅芙面狠狠一抽,再次捂住嘴巴知趣地悄然离去。
甬道上依旧冷冷清清,四下无人。
迈下踏跺的那一刻,那只小脚又默默地收了回来。仰天长叹后,认命地站了回去,宛若一尊门神把守着凉水殿的大门。
夜空如画,星月共舞。
如此美景,王玉梅却无暇欣赏,像做贼似的东张西望,生怕有人路过撞破里面的好事。
激烈的战斗又持续了两盏茶的时间,直到好友的嗓子喊出了破音,也没等到俩人分出胜负,心里不禁着急起来。
府里的马车还在宫外候着,再不现身,恐怕老爹和蔡大儒就要寻来了。到时。。。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只好佯装刚刚才到,高声往里喊了一声:“蕾蕾,衣服我帮你拿来了!我。。。进来喽?”
连喊三声,好友才给出回应。
“玉梅,你先走吧,衣服放在门口的案上就好。”蔡蕾总算拉回一丝理智,推开身上的男人,仓皇失措地爬了起来。
“想去哪里?”浑厚的嗓音不满地响起,虬结有力的手臂空破而出,将那只娇小的身躯重新拉回榻上。
眉目之间邪气十足,凉城兰隐公子以往晨曦初露的风采不复存在。
蔡蕾眨巴了两下美目,凝视着严格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儿,玩心又起。但是现在不是该浪的时候,不舍地摸了把他那性感十足的八块腹肌,吞了口唾沫道:“我得走了,下次再找你玩啊。”
说完,在他那惊愕无比的眼神下,狠心再次推开了那具强健厚实的胸膛。
“我记得你,你是蔡大人的女儿蔡蕾。”严格盯着她的秀背悠悠说道。眼里闪烁着一种不曾有过的复杂之色。
蔡蕾收紧里衣,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脚下的绣花鞋少了一只,顿时焦急地在微弱的光线下瞪大了眼睛细细寻着。也许是严格的目光太过炽热,让她下意识转身回眸,只见那只绣花鞋正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你拿我鞋子作甚?我找半天,也不出声?”
严格愣愣地望着那抹倩影快步走来想要夺过那只绣鞋,流光瞬息间已把人再次扯入怀中。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他现在心里有些憋屈,语气里尽显不满。
“有!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真的要走了,我爹还在门口等我呢。”蔡蕾发现这位小严大人挺粘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尽是废话。一想到好友还有宫门口的马车,心中越发忐忑起来。
“那。。。我明天去你府上找你?”严格想了想,松开了握在她皓腕上的大手,正色问道。
“千万别!明日酉时两刻你去凉松街五百号找我。”蔡蕾连忙说道。那里是爹为她置的院子,离书院近,方便她临时歇息。
“好!不见不散。”严格点了点头,不再纠缠,放她离去。
这位姑娘和他平日里遇见的那些贵女都不一样。
床上火热,床下冷淡,好似一点儿也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儿,婚嫁之事只字不提,让他颇为费解。
还有那一句“以后再找你玩儿”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只是抱着戏玩的心态和他做着最亲密的事儿?还是说她一贯如此?
突然间,严格觉得自己还有许多问题没有问清楚,不禁心里懊恼起来。明晚,他定要一一求证,探探这姑娘的意思。
殿里的旖旎气息渐渐散去,四下又恢复了原样——一点儿红烛,暗香浮动。
甬道尽头的偏殿里,江韵姿躲过一劫。
六位夫君及时找到了她,把她从无尽的欲火中救了出来。
据说合欢膏的香气直到四更还未消散,把大雍帝气得七窍生烟,以祸乱宫闱之罪将她和六位夫侍禁足公主府,非诏不得外出。
江韵姿知道父皇正在气头上,芙面扭了又扭,暂且忍下了严格欲置她于死地的恶行。
这事儿很快传到了吏部尚书的耳朵里。严安心里已有几分揣测,总觉得那两位公主府里的夫侍昨日有些古怪。往日从无交集,竟会拉着他玩起了行酒令。刚才试探了几回儿子,又问不出什么,只好暂且作罢。
不过有一点儿倒是令他十分欣慰。就是在与儿子的闲谈中,发现他对蔡大儒的女儿颇为关注。回想起蔡蕾在大殿上的表现,比曹国公家的女儿还要优秀。只是蔡智渊在宫宴上与孔羁坐在一桌,而自己又是临淮王的支持者,心里有点儿迟疑不决。但又转念一想,临淮王妃如今当上了太子妃,这么看来。似乎与蔡大儒结亲,也行。
眼神闪烁了两下,提笔写起了拜帖。
等他儿子有了媳妇,那位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殿下也可以彻底死心了。
时光如梭,一晃眼三日过去了。
阮初音总算等到秦观之来接她了。
他一反常态地留在临淮王府喝了一杯热茶,与江玄舟在书斋聊了近一个时辰才带她回了镇国公府。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阮初音知道他心里有气,秉着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想法,把已到嘴边话一次又一次地咽回肚里。
但是两只小手却没有歇着,有条不紊地点起小火炉煮上热茶,又学着夫君平日里沏茶的模样给他斟上一杯。
“还不错。”秦观之接过茶盏小酌一口,过了半晌,悠悠评价道。
夫君既然愿意主动开口,就表示气已经消了。心下一喜,朝他身边挪去。
一只大手有力地将人搂到怀里,抬眸瞬间,两片红唇已被堵上。
男人吻得很凶,似乎在发泄着什么,将她抵上车壁一次又一次地攻城掠地。
倏地,阮初音感觉到了脸上有水珠滑过,烫得她心口生疼。抬起小手想把泪痕抹去,却被他的大手牢牢箍住高举过头再次压下。
她知道夫君是在恨他自己,她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