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缠绵过后,肖瑜白疲惫地趴在傅楠战的怀里,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轻柔,好似暂时忘却了即将到来的分离之苦。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肖瑜白整日缠着傅楠战,形影不离。
傅楠战起初沉醉在这温柔乡中,只觉甜蜜无比,可渐渐地,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这日,他将肖瑜白轻轻拥入怀中,轻声问道:“夫郎,你可是因为为夫即将出征,所以才这般主动,日日奖赏为夫吗?”
肖瑜白的身子微微一颤,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夫君,我们成婚已然一年,我却一直未曾有孕。如今你又要出征,此去战场,凶险万分,我只想在你离开之前,为你留下后嗣……”
话未说完,豆大的泪珠已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夫郎,这不是你的错……”
傅楠战心疼地想要安慰,可肖瑜白却哽咽着继续说道:“夫君,我这孕痣不显,恐怕此生难有子嗣。不然,趁着还有这几日你尚未出征,夫君,你还是纳两房妾室吧……”
他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模样可怜至极。
傅楠战听了这话,心中猛地一窒,只觉一股闷气涌上心头:“夫郎,你是想把我推给别人吗?”
“不,不想,可……”肖瑜白趴在傅楠战身上,抬起那哭得红肿的眼眸,满是无助与不舍地望着他。
“哼,既不想,为何又想着给我纳妾?”傅楠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
“夫君,若是你在战场有个好歹,我却不曾为你留下子嗣……呜……我也不想把你分给别人,可……”肖瑜白越说越伤心,忍不住打了一个哭嗝。
傅楠战见状,心中满是怜惜,他轻轻叹了口气,抚摸着肖瑜白的长发:“小傻子,我这辈子只娶你一个夫郎,也不会有后嗣了。
上次受伤昏迷,伤到了根本,即便纳了妾,她们也不会有子嗣,若是她们怀孕了,那才是麻烦呢。夫郎,你可会怪我剥夺了你做爹嬷的权利?”
肖瑜白闻言,浑身猛地一颤,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傅楠战,一个男子竟如此坦然地说出自己不能有后嗣这般私密之事。
震惊过后,他缓缓摇了摇头:“不,只有我们也很好,我只是害怕你会嫌弃我,如今这样,我很满足。”
傅楠战将肖瑜白紧紧拥入怀中,深情地说道:“夫郎不嫌弃我就好,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保大雍免受战乱之苦,让你幸福安康。”
肖瑜白听着傅楠战的这番肺腑之言,只觉心中一股暖流涌动,感动得热泪盈眶。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太聪明的小脑瓜开始飞速转动起来。
“夫君,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最近……”肖瑜白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难以启齿,见傅楠战微笑着点头,更是羞得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你这坏人,既然都知道了,为何现在才和我说呀~”肖瑜白娇嗔地捶了一下傅楠战的胸口。
傅楠战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难得享受夫郎的热情,为夫怎好拒绝呢?夫郎放心,为夫定会平安无事,你只需在家安心等我凯旋归来就好。”
肖瑜白轻轻地点了点头,依偎在傅楠战的怀里,不一会儿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傅楠战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而后搂着他,也渐渐睡去,窗外月色如水,洒在二人身上,仿佛在守护着这一份宁静而深沉的爱。
离别前一晚,
傅楠战紧握着肖瑜白的手,带着一丝不舍与担忧说道:“夫郎,影卫留下十人保护你吧。战场上风云变幻,我实在放心不下。”
肖瑜白泪眼婆娑,声音坚定而温柔:“夫君,我不要,他们还是留下来保护你吧。我在京城没有危险的。”
“京城虽看似安稳,但人心难测,我怎能安心让你身处哪怕一丝危险之中。”
肖瑜白的泪水愈发汹涌,他哽咽着说:“你这一去,山高水长,我每日都会忧心不已。你若有个万一,我可如何是好?”
傅楠战将肖瑜白紧紧拥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安全,我才能毫无牵挂地征战沙场。
待我凯旋,定与你长相厮守。侯府那边,我已与子耀细细叮嘱过,他们若敢找你的麻烦,便是自讨苦吃。
那帮人向来是心胸狭隘、斤斤计较的小人行径,你不必与他们多做纠缠,凡事以自己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