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居小旅馆,老骨、老牛、老八和祁同伟在讨论行动计划。
老骨坐在吊灯底下,脸部隐藏在黑暗当中,看不清表情。
他的老搭档老牛则眉头紧锁,紧盯着桌上的一幅东都地图。
老八正在用一把折叠水果刀剔着指甲里的黑泥。
祁同伟手里则拿着一副扑克,时不时地抽出一张牌,他抽到的牌都是大牌。
老骨身子前倾,面孔步出黑暗,他轻敲着桌面,“老牛,哪里动手比较合适?我们不能在这里久待。”
老牛点了点头,他知道老骨做事喜欢速战速决,他一指地图上的一个位置,“李子成从家到公司会经过这段河堤,用车撞下河堤比较快,再走一段,就到地铁站,可以坐地铁转车到港口附近!”
“就这么办,阿伟、老八你们开车,我和老牛开车接应”,老骨从床下一个黑色旅行包中拿出两扎刀乐,递给老牛:“你和老八去租两辆车,偷也行,明天开干!”
老八看着刀乐,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偷的话,这小旅馆有辆小货车,直接抢走就行!”
“不行”,老牛考虑得更周详,“不能让警方很快通过旅馆找到我们,最好是租车,反正我们用的是假身份。”
老八垂下头,“那老牛去就行,我去做什么,我又不懂樱花语,别到时被看穿!”
老骨不满地道:“叫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老八不在意的耸耸肩。
老骨看了一眼后脑有反骨的老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并没有值得怀疑的车辆,他想了想,从把床底下的黑色手提包拿了出来,“老牛,跟我出去一趟,你们在这里等我!”
老八欲言又止,看来他很想跟老牛出去,但老骨发话,他也不敢反对。
等老骨和老牛出门后,祁同伟洗着牌,问老八,“要不要赌一把,看老骨和老牛什么时候回来!”
“嘿嘿,我赌他们今晚不回来”,老八阴阴笑了几声。
“我赌他们十二点前必定回到小旅馆!”
“我告诉你吧,他们两个晚上同时出门,肯定第二天早上才回。”
“为什么?”
“出去谈生意,玩女人!特么的,有女人也不带我们玩!”
“赚了这一笔,多的是女人!”
“不一样”,老八沉思了一会儿:“老骨带我们去玩,他出钱,我赚钱。我自己出去玩,是我出钱,那我不是少赚很多!”
“老八,你可真抠!”
“给钱,给钱!”
“给什么钱?”
“你输了!”
“谁输了,老骨他们还没回来!”
“你就准备好钱吧,哼哼”,老八挠着裤裆,“今天看了一大堆女明星,个个穿得那么少,火都被扯起来了,不行,找人泄火去!”
“哎,老骨不让咱们出去!”
“他们去外面潇洒,还不让我们去潇洒!我又没出去,就在宾馆这里待着!”
“老骨回来,可饶不了你!”
“哼,他打得过我吗?”
老八牛气哄哄地开门,嘴里还嘟囔着,“那什么刘什么妃的,真特么漂亮,真想……”
祁同伟眯着眼,看着老八离开。
……
临近十二点时,涩居小旅馆附近的一条街道上,霍歌和李子成坐在车里,听着刚送来的录音。
在开幕式时,霍歌就让李子成派人到涩居监视。
没想到李子成居然派人潜入老骨房间底下,用了窃听设备,并录了音。
当听到老八嘴里的污言秽语时,霍歌的眼神一冷,身上的气势一变,变得像坐在冰冷王座上的冷酷君王!
李子成感觉旁边坐着的霍歌身上似乎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这让他感到身体发冷、心里发凉!
他看得出来,霍歌对刘亦妃极其看重,谁要是敢动刘亦妃一根汗毛,那就等于触犯了霍歌的逆鳞!
霍歌收敛了身上的气势,变回温和,“动手吧,抓了他们,先审了再说!”
“没有什么证据,怕有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他们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们又不是警察,需要证据这玩意吗?”
“……”
霍歌见李子成默然不语,便缓缓说道:“这些人是冲你来的,你在高丽掏了谁的老窝?难得你是高丽警方卧底?”
“不是”,李子成眼神一缩,手指动了动。
霍歌弹了弹手指,说道:“我听说,他们的目标是一位高丽警察,我不管他们是认错,还是怎么样!”
“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卧底,我想你在小日子这边是守规矩的,不然小师叔也不会留你和丁青!”
“你在高丽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来小日子,我也管不着!”
“不过,我想说的是,当你有机会站在阳光下时,你会怎么选?”
“这事,我还没有跟小师叔说,你自己决定!”
霍歌说完,下了车,站在车旁边,把后背对着李子成。
李子成看着霍歌的背影,神情变幻,牙关咬了又松,心里天人交战。
一分钟后,他推门下车,朝霍歌鞠躬,“我去安排抓人!”
霍歌点点头,他不想把金城俊牵扯进这件事当中,他也担心祁同伟过来查的案,会不会跟金城集团有关,所以还是自己先下手为强,问个明白后再做打算!
李子成亲自带着手下抓人。
他首先抓的是祁同伟,也不废话,几把手枪一出,祁同伟乖乖举手。
祁同伟见到站在后边的李子成时,知道他与霍歌是一伙的,根本没有反抗。
而趴在女人身上的老八却很悍勇,在枪口之下,也敢光着身子挥刀反抗。
李子成的手下要活抓老八,没敢开枪,还让老八划伤了两人。
最后老八挨了两记电棍之后,嘴里吐着白沫、抽着身子,像一条待宰的猪被拖了出去。
老骨和老牛更惨,刚租了一辆车,从租车行出来没多久,就被一辆货车撞翻,然后被拖出来,捆个结实扔进货车里开走。
在郊区的一间工厂里,老骨、老牛、老八被分开吊起来审问。
而祁同伟则在一个房间里坐着,桌子上播放着一段拷打的录音。
等惨叫声散去之后,霍歌给祁同伟倒了一杯酒,“不好意思,太晚了,没找到茅台,将就着喝!”
“恭喜,霍大导演!”,祁同伟乐呵呵地敬酒。
“同喜,同喜!可惜你没能来客串!”
“幸好没客串,不然你这电影一上映,我就得暴露,说不定被沉到海底!”
“说得也是,这得庆祝一下,走一个!”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