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音乐餐厅,仿佛在这一刻,我失去了我的女朋友,同时,我也失去了我认识了二十多年的兄弟,当然或许……他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是他的兄弟吧?
出了门,我迎面遇上了夏甜,她看着我,道:“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确实不太好……不过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夏甜耸了耸肩,道:“自打上次许沫的跨年演唱会我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济南啊!刚刚店里的员工打电话给我,说店里有两个男的吵起来了,她怕事情闹大了没办法收场,就赶忙打电话把我叫过来了,不过看样子,好像是没什么事儿了……”
她又看了看我,疑惑道:“不会那两个吵架的男人,其中一个就是你吧?”
我苦笑了一声,道:“不是我还能是谁呢?刚刚我确实想揍他一顿,可是我又怕把你的餐厅毁了,所以我就忍住了……”
夏甜好像很不以为意,她撇了撇嘴,道:“你就应该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个男的,最好是用店里的啤酒瓶砸他的脑袋,你们俩打的越欢越好,最好是把我的餐厅砸个稀巴烂才好呢!正好我有点不喜欢现在的这个装修风格了,砸个稀巴烂,我还省的找拆迁队了呢!”
我有点费解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她的想法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样,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态度吧?可能在她的眼里,把她的餐厅给砸了,就好像普通人在家里不小心摔破了一个碗碟一样,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所以说,我是做不了有钱人的,就连富二代也做不了,因为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碗碟碎掉了,我都是会觉得可惜的。
“对了……姚灵在餐厅里面了,不过演唱会那天我和你说过了,她失忆了,你进去看看吧,看看她还记不记得你!”
“她连你都记不住了,怎么可能记得住我?”
“也许呢。”
“没有这种也许,如果她真的记不住你反倒能够记得住我,那就说明了一件事情!”
我疑惑道:“什么事情?”
夏甜道:“她在装失忆呗!”
装失忆?我倒是希望她真的是在装的,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呢?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我见夏甜已经要进到餐厅里面了,我又赶忙叫住了她。
她回头瞥了我一眼,道:“怎么了?邱老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吩咐不敢,不过确实有事相求!”我打开车子副驾驶的门,把那本我带过来的日记本拿出来递给了夏甜。
“这是姚灵的日记本,原本我是想亲手交给她的,不过刚刚下车的时候太着急了,就把它给忘记了,所以现在麻烦你把这个日记本交给她吧,希望她在看见日记本之后能够想起来些什么!”
夏甜接过了日记本,掂量了一下,道:“行吧……这个信使我当了,不过她能不能恢复记忆,就只能说祝你好运了!”
我站在原地,目送着夏甜进到了餐厅里,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餐厅外、寒风中站了许久,看着自己的影子越来越长,我才很不情愿的离开了,因为就在我把日记本递给夏甜的那一瞬间,我也幻想过,我就在餐厅外面等着,等着等着……姚灵就会跑出来了,然后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再然后告诉我,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可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呢?这样的等待,除了等来了两个喷嚏,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等到。
……
两日后,我和哈奎在湘源饭店喝着酒。
哈奎喝了一杯之后,道:“我听说,前天你和陆博吵起来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你没揍他一顿?”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
“真窝囊啊!我要是你,我非得抄起酒瓶子就往他脑袋上招呼,让他看看是他的头硬还是我的酒瓶子硬……反正得给他打个头破血流,让他长长记性,喜欢什么不行,非得喜欢嫂子!”
我喝了一杯酒,道:“别扯淡了,给他打伤了,我可赔不起医药费……”
“让你妈赔呗!这么多年她都不在你身边,你一直活的小心翼翼的,不招灾不惹祸的,现在她回来了,还那么有钱,你不得好好的折腾折腾她啊?”
“你这就是富二代的嘴脸!”
哈奎笑了笑,道:“我是富二代不假,你不也是富二代嘛!我可是听说了,上个星期在梦幻谷,你和你妈吵了一架,为的啥事儿啊?”
“能为啥?就和当初你的事情一样呗?”
“结婚啊?和那个姓骆的姑娘结婚?”哈奎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这他妈的,一样的剧本,一样的剧情,你咋还翻拍上了呢?翻拍可以,但是话说明白了,我的算是原创,属于是经典,你那个再精彩,说好听点的叫翻拍,说不好听的就是抄袭啊!”
“你他妈的要考研啊?整这些稀奇古怪的词儿干什么?我看你今天是成心找我不痛快!”
哈奎笑道:“都是富二代,互相调侃调侃嘛!这要是以前,我肯定不会这么调侃你的,毕竟那时候咱们俩不是一个阶级,我怕引起阶级矛盾,现在不一样了,咱们俩都是富二代阶级了,互相吵吵架、拌拌嘴,那也算不上是阶级矛盾了,顶多是人民内部矛盾,喝顿酒就能够解决的!”
我觉得他说的话狗屁不通,但是又懒得反驳他。
他见我不语,又说道:“哥们儿这么忙,还叫你出来喝酒,是有件事情想告诉你的,想不想听?”
我不耐烦,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哈奎白了我一眼,道:“前几天,我去北京出差,顺便去找了一下那个叫周健的人,还真让我给找到了!”
我把刚刚拿起的酒杯放了下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说啊?”
“我不是怕影响你的心情嘛!”
“什么意思?”
“这个周健吧!有一个挺有钱的同学,然后这个同学呢,还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你认识……”
“谁啊?”
哈奎突然变得严肃,道:“温晴晴!”
“晴晴?”
“你说会不会姚灵的那起车祸,和温晴晴有关啊?”
我先是一愣,然后否定道:“怎么可能啊,她们俩无冤无仇的,可能只是巧合吧!”
哈奎皱了皱眉头,道:“也是……看样子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