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老张迟疑道。
“没事,你直接找老钟就行了!”韩老六摆摆手。
“老张,到底是什么好东西?钟淮海这个坏种一直不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只是催着我赶紧来,我这就几天忙的不行,心里一直惦记着,心里痒痒的!”韩老六迫不及待的问道。
“啊,钟主任没有给你说啊!”老张把钱装到兜里,既然说了找钟主任算账,估计他不会找自己要钱,自己可是他的心腹,算了,这人情他记到心里了。
“没有啊,这货直说是好东西,一直没有说明白!”韩老六气道。
“呵呵,确实是好东西,钟主任催着你也是害怕到时候这件东西被收回去!”老张笑道。
“嗬,走,咱们赶紧去看看去,我倒是要看看,真的这么好?”韩老六催促道。
“得嘞,咱们去库房吧!”老张笑道。
虽然带着外人去库房不合规矩,但是韩老六在这家文物商店也是大客户了,要是放在前世,那是妥妥的就是一个VVIp的待遇,再说又是知根知底的,去库房也没关系。
两人去了库房,老张吩咐人把东西搬过来。
两个人,搬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盒子吭哧吭哧的挺费劲。
“挺沉啊!”韩老六道。
老张笑了笑,让那两人把东西放好,就让人出去了。
老张把盒子从上面把盒子的一个挡板抽了出来,露出了盒子内部的一面。
“嘶!”韩老六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个什么玩意?
“辽三彩的罗汉像!”老张介绍道。
淦,怎么这么眼熟啊!
面前盒子里面是一个盘腿的罗汉像,跟真人盘腿的高度是一样的,算是个等身像了。
人物比例准确,容貌逼真,表情生动,衣褶纹饰流畅,将人体比例的恰当和结构的准确完美呈现,罗汉的面部表情一脸的慈悲,双眼注视着前方,以黄、绿、白三色为主,釉色温润,工艺精湛。
这个怎么说呐,就是好看,但是太专业的也不了解了。
“你们那边是怎么判断的?”韩老六看着眼前的罗汉像,问起了老张。
“总部那边,判断是辽代三彩罗汉像,造型精美,栩栩如生,不是赝品,目前就这么多了!”老张笑道。
“怎么会就这么几句?”韩老六嘟囔道。
“嗯,局里的大拿都去山东了,剩下的都是徒弟级别的,所以鉴定有点草率了,但是钟主任看出来,这一件你肯定喜欢,就当做一般古董,分到了我们这里了!”老张说道。
辽三彩罗汉像,没错,就是他,我说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辽三彩罗汉像,是国内流失到国外的文物之中的翘楚啊,出土于河北易县的山东里面,1912 年,贝尔契斯基在北京古玩店见到一尊辽三彩罗汉像,得知其来自河北易县的山洞后,前往易县探寻。在他到达之前,外国古董商已闻风而至,高价诱使村民趁夜潜入易县睒子洞,将罗汉像偷运下山。部分罗汉像在搬运中损毁,其余被卖给外国商人。
贝尔契斯基不甘心空手而归,让向导继续打探消息,得知有两尊罗汉像被当地官府截获。地方官员觊觎罗汉像的利益,表面上声称要将罗汉像供奉于庙宇,实则暗示贝尔契斯基可以交易。虽然其书中关于交易的记载到此戛然而止,但后续调查显示,世界各大博物馆收藏的 8 尊三彩罗汉像,是经由贝尔契斯基之手转卖到世界各地。
这其中还有一个国内文物界提起就要骂他祖宗十八代的大古董商人-卢芹斋,这货是20 世纪上半叶中国文物外流的重要推手,经手了大量国宝级文物的交易。他看到三彩罗汉像在欧洲引起的热潮后,返回易县,找到了易县仅存的一尊罗汉像,并将其送往美国堪萨斯城约翰逊?阿尔金斯艺术博物馆。
与其他人不同,这个卢芹斋一切的行为只是为了钱,为人没有一点民族大义,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从他手里流出到国外的文物数不胜数,可能有的一些人,看着国内战乱,唯恐这些文化标志毁于一旦,经外国人的手,存于国外,算是一个保存的手段,但是这个坏种确是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巧取豪夺,威逼利诱,弄到了不少国内的好东西,用极高的价格卖给了外国人,可以说,这个坏种是国内文物界的败类,民族史上的罪人。
“呼~~~!”韩老六呼出一口气。
按照前世的记忆,这个辽三彩罗汉像,国内已经没有了啊?易县山洞里面的罗汉像,一共16尊,运输途中损坏了三尊,丢失了两尊,其他十一尊都在国外了,怎么国内还有一尊?
“这个~~怎么来的?”韩老六皱着眉问道。
“这个是河北易县一个地主大宅子推平改建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地下室,这个罗汉像就在那个地下室里面,其实当初发现了两尊,但是有一尊已经破损了,只有这个完好无损!当地就把这些东西送到了四九城了!”老张说道。
“还有一尊碎了?碎片呐!”韩老六追问道,碎片?那也是国宝啊!
“碎片没有人知道,应该已经散碎了,或者埋到地下了!”老张也觉得遗憾。
“哎!”韩老六叹气道,十六尊辽三彩罗汉像,出土于国内河北易县,国内竟然没有一尊,都在国外,好不容易,发现消失的那两尊罗汉像,竟然碎了一个,现在国内仅存这一尊了。
而且,这样的辽三彩罗汉像国内可是没有相似的啊,这好像是独一份啊,算是辽代一个三彩佛像的空白,十六尊罗汉像在前世,国外有,国内没有,可笑吗?
估计是前世推平那个地主大院的时候,没有人发现那个地下室,被埋在了黄土里面了吧!
“好吧,好吧,这个我要了,我会谢谢老钟的,谢他八辈祖宗的!”韩老六轻轻地把盒子的板子合上,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一点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