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吻着少女的额头。
裴宴迎着风,随手就将她肩头的西装拍掉。
啧,什么东西呀就跑过来跟他抢老婆。
接过身旁助理递来的披风,裴宴将人稍稍推开。
随后就把那件黑色披风搭在了宋稚枝的肩膀上。
嗯,顺眼多了。
青雪松的香气混合着少女身上独有的馨香。
那是能够令他缓和心底暴戾情绪的解药。
“玩够了吗?枝枝。”
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面前脸色苍白的男人。
裴宴弯着腰,俯身凑在少女的面前,眸色暗沉无边。
但说出的话起码没有刚才的夹枪带棒。
甚至还透露着几分的愉悦。
踩在觊觎者的脖颈上,感觉还真不错。
他就说嘛,诛心才是上上策。
“玩够就跟我回家了。”
见她还想着要回头查看宋景行的情况。
裴宴压根就没给她这个机会。
指尖勾起她精巧的下颌,硬是强迫着她看向自己。
直到那双黝黑璀璨的眸子里全部都是他才肯罢休。
“难道枝枝还真想要跟他走?”
危险地眯了眯眸子,裴宴浑身戾气。
俨然又是一副被醋意冲昏头脑的失智模样。
看得宋稚枝连忙摇头。
就连伸出的指尖都跟着缩了缩。
不得不说,她对面前的男人有些发怵。
何况,那些黑洞洞的枪口还对准着哥哥和直升机上的驾驶员呢。
“乖。”
安抚性地揉了揉少女的发顶。
连带着那根皮套都被裴宴扯了下来戴在了自己手腕上。
之前就见宋景行宝贝得跟个金疙瘩似的。
现在不也是他的了嘛。
没办法,野狗就是这样。
看中了就要抢过来。
抢不过就耍些下作腌臜的手段。
反正他又不在意什么名声。
抱在怀里的才是最实在的。
示意着手下人,裴宴紧紧锢着少女的腰身。
转身抬步就离开。
而宋稚枝原以为这是就此作罢的意思。
可她还是看到了保镖食指扣动扳机的动作。
当即就立刻推开了身旁的男人,想要冲上去。
子弹穿过枪膛,精准地擦过了宋景行的胳膊。
鲜血顺势落下,沾染在昂贵的铅灰色西装上。
颜色格外鲜艳。
与此同时,那枚火箭炮也落在了直升机的螺旋桨上。
火光乍现,顿时烧红了半片夜空。
伴随着冷风的肆意划过,烈火燃烧得愈演愈烈。
“你又骗我!”
被身旁的男人制止了奔向前的动作。
宋稚枝情绪失控,转身就给他一个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轰隆隆的爆炸声并不显耳。
但裴宴左脸上顶着的那个巴掌印可是格外显眼。
“骗?是谁先骗谁的啊,小骗子。”
冷笑一声,裴宴单手就将人拽了回来。
结实有力的臂膀抵在少女稚嫩的脖颈处。
似乎是铁了心地要她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怎么?还真想陪他去死啊。”
见她挣扎得厉害,裴宴心底那股怨念和戾气又涌现了出来。
刚才他就在她身边。
那种不顾一切的急迫感他感受得清清楚楚。
可惜,却不是为了他。
心脏再次传来绞痛。
但裴宴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了。
甚至还能大言不惭地开着恶意满满的玩笑。
“要不等他死了之后我帮忙烧点纸什么的,也好全了你们兄妹情深。”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蹦出来的。
克制了好久才没在外人面前失控。
可偏偏怀里的小东西是个不安分还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
小嘴一张就跟淬了毒似的。
直往他心窝里捅着刀。
“行,别忘了把我和我哥埋一块,毕竟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深。”
火光与浓烟渐渐散去。
宋稚枝也看清了哥哥身上并不致命的伤口。
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将脾气和怒意全部都宣泄到了始作俑者身上。
她就是故意用‘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刺他的。
如果真论起来,他裴宴也不过是后来者居上。
对于宋稚枝来说,陪伴了她整个童年和青春的竹马,只有哥哥。
“这事儿你可说了不算。”
“我裴宴的妻子只能埋在我身边。”
活着要守在她的身侧。
就算是死了那他也得纠缠下去。
生生世世,永不放手。
径直将人单手扛在了肩膀上,裴宴那股子痞气全部显露了出来。
临走时,还不忘看向宋景行胳膊的擦伤,冷声道,
“这算是警告,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要不是看在他照顾了枝枝十几年的份上。
那枚子弹绝对不会偏离轨道。
而是直直地送入他的眉心。
裴宴自诩不是什么好人,手段也跟光明正大沾不上什么边儿。
可像宋景行这种世家豪门出身的贵公子。
注定是没有办法与他抗衡的。
他温润如玉翩翩君子,搏得了枝枝的青睐。
可也真是因为如此,他那刻在骨子里的教养不会允许他做出巧取豪夺的事情。
就连手段也只会透明光大,令人无可指摘。
天旋地转之际,宋稚枝被男人扛在了肩膀上。
她连身后哥哥是个什么情况都看不到,只能无力地捶打着裴宴的后肩。
可狗男人浑身硬得不行,肌肉硌得她软肉生疼。
只能喊着他的名字,让他放自己下来。
但不管她怎么挣扎,裴宴都不为所动。
身姿依旧挺拔,扛着她就跟扛个沙布袋一样。
呼吸平缓,语调轻松中又透着股无言的暧昧引诱。
“枝枝乖,留着点力气回去再喊。”
“毕竟接下来的惩罚有些费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