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
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我拼命挣扎,但安宁的力量远超我的想象,我根本无法挣脱她的束缚。
“别白费力气了,唐止,”
安宁的声音冰冷而残酷,“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一片黑暗。
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我听到安宁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欢迎来到…新世界。”
然后,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金属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充满了各种奇怪的仪器和设备。
“你醒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转过头,看到安宁站在我的床边,手里拿着一个针筒。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惊恐地问道。
安宁笑了笑,“别紧张,我只是想…帮你…适应…新的…身体。”
她说着,将针筒里的液体注入我的体内。
我感觉一股灼热感传遍全身,我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啊!”
我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安宁看着我痛苦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很快…你就会…成为…我的一部分了…”
我的意识再次陷入黑暗。
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浑身长满触手,面目狰狞的怪物。
我在一个充满血腥和杀戮的世界里游荡,吞噬着一切可以吞噬的东西。
我…不再是我了…
我变成了…安宁…
我猛地惊醒,浑身大汗淋漓。
我发现自己仍然躺在那个冰冷的金属床上,身上的管子已经被拔掉了。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房间里空无一人。
我下了床,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想要打开门,却发现门被锁死了。
“有人吗?”
我大声喊道,“放我出去!”
没有人回应。
我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蜷缩在冰冷的金属床上,汗水浸透了我的衣服。
那个噩梦,那个变成怪物的噩梦,依然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到底怎么了?
安宁给我注射了什么?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一种陌生的,令人恐惧的力量。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谁?”
我紧张地问道,声音沙哑得可怕。
金属门缓缓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苏媚。
但…她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她的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眼球布满了血丝,眼白几乎看不见了。
更可怕的是,她的右手,不,应该说是右爪,变得畸形而巨大,指甲锋利如刀,闪烁着寒光。
我倒吸一口凉气,恐惧让我浑身僵硬。
“苏…苏媚?”
我颤抖着问道,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原本洁白的牙齿如今变得尖锐而细长,像某种野兽的獠牙。
“唐止,好久不见啊。”
她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想要远离这个怪物,但她却一步步逼近,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别怕,唐止,我只是…有点饿了…”
“饿了?”
我惊恐地看着她,“你…你要干什么?”
她舔了舔嘴唇,那猩红的舌头如同蛇信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当然是…吃掉你啊…”
她猛地扑了上来,我惊叫一声,慌忙躲闪,她的利爪划破了我的衣服,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剧烈的疼痛让我清醒过来,我挣扎着爬起来,想要逃离这个房间。
“别跑!”
苏媚嘶吼着,再次扑了上来。
我拼命躲闪,但房间太小,根本无处可逃。
我抓起一把金属椅子,狠狠地砸向她。
椅子砸在她的身上,发出一声闷响,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踉跄了一下,便又朝我扑来。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
是琳琳!
“琳琳!快走!她…她不是人了!”
我大声喊道。
琳琳没有动,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刀,眼神坚定地盯着苏媚。
“不…不许…伤害…唐止哥哥…”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虽然稚嫩,却充满了力量。
苏媚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似乎对琳琳的出现感到愤怒。
她挥舞着利爪,朝琳琳扑去。
我心中一紧,想要冲上去保护琳琳,但我的身体却动弹不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琳琳突然动了。
她身形灵活地躲过了苏媚的攻击,然后手中的小刀猛地刺向苏媚的胸口。
“啊!”
苏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小女孩,竟然能够伤到变异的苏媚!
琳琳拔出小刀,苏媚的胸口喷出一股黑色的液体,散发着恶臭。
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琳琳转过身,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唐止哥哥…你没事吧…”
我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
“琳琳…谢谢你…你救了我…”
“琳琳,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问道,声音依然有些颤抖。
“我…我醒来后…就来找你了…”
琳琳虚弱地说道,“我…我看到…那个坏女人…把你抓走了…”
我心中一暖,这个小女孩,竟然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
“琳琳…你…你太勇敢了…”
我哽咽着说道。
琳琳笑了笑,然后突然晕倒在我的怀里。
“琳琳!琳琳!”
我焦急地喊道,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
她没有反应,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身上也有一些伤口,虽然不深,但也渗出了鲜血。
我抱起琳琳,她轻得像一捆稻草。
把她放在那张冰冷的金属床上,我才注意到这房间简陋得像个牢房,除了床和几盏忽明忽暗的劣质灯泡,什么都没有。
琳琳的呼吸微弱,脸色惨白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