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急事找萧玉山,麻烦这位大哥通禀一下!”
“哼,我们家家主乃是天乐国有名神医,岂是随随便便的人想见就能见的。
更何况你还是夜闯萧府,怕是来者不善,我就更不可能放你进去。”
“你确定不让我进去?”
乔茜声音渐冷。
“确定,如若你想进去,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进去。”
“尸体就算了,我没那么变态!”
放在以前,乔茜可能还有那个耐心跟他们过两招,可现在情况紧急,她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所以她话刚说完,手一挥,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呵,大哥,这黑衣人莫不是个傻的,她以为自己是神仙不成,挥挥手我们就能消失似的。”
“谁说不——是——呢!我——这——是——怎——么——了?”
“噗通——噗通——噗通!”
其中一个护院话还没说完,声音突然就变了调。
刚才语气还是盛气凌人,此刻已经带着恐惧的颤音。
随着他最后一个“了”字结束,三个人先后瘫倒在地。
因他们不能控制自己身体,所以摔了个结结实实。
乔茜依据系统导航提示,抬脚从这三个人身上踩了过去,然后直奔自己的师父萧玉山的院子而去。
不知是萧府太过自信,还是师父他太放心没人来“找茬”,偌大一个院子,竟然无一人守着。
她进了院子,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一处房门前,一点也不迟疑,“咚咚咚”用力地敲起了门。
边敲还边喊着“师父开门”。
萧玉山正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好似听到了“师父”二字,他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听到的,直到听到剧烈的砸门声,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有人在敲他门,还叫他师父。
清梦被扰,任谁也不会开心。
好在萧玉山脾气还不算太差,只是皱起眉头,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对着外面人嚷道:
“敲什么敲,谁是你师父。我的乖徒儿远在凌霄城,你莫要乱叫。”
说完,萧玉山转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乔茜站在外面敲门,起初还只是轻轻的敲,毕竟她想着萧玉山年龄也不小了,她这样突然造访,还是三更半夜,怕吓到他,所以不敢用力。
可敲着敲着,她发现里面的人似乎睡得很熟,没有听到,索性用力的敲。
她想着要是用力敲还敲不开,就别怪她硬闯了。
不想,人倒是被她敲醒了,却不敢相信是他自己的徒弟。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这个当徒弟的僭越了。
思及此,乔茜停了手,抬脚一个用力,“啪”地一声,门就被她一脚踹开。
不止踹开,甚至门板还因力道撞到了墙,然后反弹回来一些,门栓也被踹裂,门板反弹后有些摇摇欲坠。
萧玉山这边刚眯上眼睛,就被一声巨响给吓得整个身子一震,顿时睡意全无,胡腾一下子坐了起来,想要看看谁人这么大胆,扰他清梦也就算了,竟然还拆了他的门。
可刚一转头,他就看到一个一身夜行衣还蒙着面的黑衣人。
萧玉山此刻已经全然清醒过来,脑子也开始急速运转起来。
萧家在白帝城可不是普通人家。
放眼整个白帝城,有萧家这地位的人家,光护院至少就有几十人。
而萧家独树一帜,不是因为萧家有恃无恐,而是因为萧家有自己的特殊手段。
有了这种特殊手段,别说来一两个贼人,就是来十几个有些功力的贼人,也保管让他进了萧家是有来无回。
再加上萧家在特殊位置安置的护院,那更是万无一失。
萧家仗着这两个安排,一直安然无恙,想不到今日,竟然让这个黑衣小贼给破了!
那眼前这个黑衣小贼实在是不容小觑。
萧玉山一边想,一边悄悄地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打算把他的那些宝贝拿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可他刚一动,黑衣人似有所觉,竟然大踏步往他这边走来。
萧玉山手上动作不由得一顿。
乔茜看萧玉山醒了,正如她意,径直就往床榻边来。
“师父,我有急事找您,麻烦您赶紧起身穿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眼看着她已经快要来到床榻边,忽然住了脚,只因她想起“男女有别”!
萧玉山手里的东西已经准备好,只等着她靠近呢,不想,这黑衣小贼竟然突然停下了。
莫不是她真的很厉害,把他所有的伎俩都看穿了,所以不再往前走的?
萧玉山不敢再轻举妄动。毕竟他只有药防身,没有功夫在身。
爹呀,现在学功夫还来得及不?
“那个,大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看我长得像是你师父吗?”
听到这话,乔茜一愣,盯着萧玉山看了一瞬,思虑着这萧玉山是不是把她给忘记了?
还是说从离开凌霄城到现在,他出了什么意外,得了失忆症,就好似她在影片里看到的那样?
“师父,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乔茜,徐毅的嫂嫂。”
乔茜?徐毅的嫂嫂?
萧玉山惊愕住了,暗道:自己乖徒儿的姓名除了沈清晏和他的几个小跟班,貌似没有人知道了。
这人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竟然还知道自己乖徒儿跟徐毅的关系。
莫非他真是自己的乖徒儿?
可他的乖徒儿不是应该在凌霄城吗?
萧玉山半信半疑地开始打量起乔茜来。
说实话,分别太久,他实在是无法凭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来判断眼前这人是不是他的乖徒儿。
“那个,大侠,要不你先把蒙面摘下来?”
但话刚一说完,萧玉山就后悔了。
要是面前这人不是他的乖徒儿,那他看到了黑衣人的真正面容,黑衣人岂不是要杀人灭口。
此刻的萧玉山哪里知道,乔茜听到他的话,恨不能骂自己一顿。
从刚才进来到现在,她竟然忘记摘蒙面,怪不得萧玉山会有刚才那反应。
乔茜三下五除二地摘下了脸上的蒙面,甚至还从怀里掏出当初萧玉山给她的牌子。
“师父,您看看我。您再看看这块牌子。”
她庆幸自己做了两手准备,若是萧玉山忘记了她的长相,还有他自己的牌子呢。
自己的东西总不能再忘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