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景慕瑶先是将水壶一扔,接着又潇洒地甩了一下脑袋,最后掐着腰哈哈大笑几声不屑地道:“笑话!老子会怕他?今天即便是小皇帝过来了,你们也得给老子接着练。
行了!少逼逼!再他娘的浪费时间老子可就要削你们了哈。”
景慕瑶的话音落下,那个小兵看着她一脸惊恐,接着就听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霍霍霍……”
“祸什么祸,赶紧的别墨迹,都他娘的给老子把马步扎稳了。”
她的话刚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景慕瑶就感觉头上被狠狠地敲了一下,一颗脑袋瞬间嗡嗡的。
“谁他娘的敢敲老子的……”
景慕瑶边骂边撸起袖子回头准备干架,结果回头看到一脸杀气的霍云飞。
额!
好可怕,师兄的脸……咋那么黑呢!
“景慕瑶!礼部一众官员都他娘的快睡着在你府里了,一窝子人在那眼巴巴地等你一个。你倒好,跑到老子的地盘耍威风来了啊!
怎么着?想越俎代庖教训老子的兵来了吗?你他娘的就是欠收拾是吧!嗯!”
最后一个嗯字说出来的时候,霍云飞几乎要将牙给咬碎了,可见他有多恼火。
“师……师师兄!你咋来了?”
景慕瑶瘪着嘴巴哭唧唧,还不忘在心里不断骂那群老家伙。这些糟老头子一天到晚不是教这就是教那,结个破婚为何如此麻烦,奶奶的!那些繁文礼节比他娘的行军打仗还难,着实让人脑壳疼。
婚礼流程还他娘的需要他们教?不就是一拜高堂,二拜天地,直接入洞房吗?搞得好像谁不会一样,老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哼!
婚礼三大流程她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了,还怕个屁。
霍云飞伸手揪住景慕瑶的耳朵就往外走,边走边破口大骂起来。
“小兔崽子,过几天就是大婚了你可别逼老子揍你。礼部那群老头子都急冒烟了你他娘的看不见吗?嗯!
一帮子人都等着跟你对流程呢,你这是干啥?大摇大摆跑到老子这里撒野来了?谁他娘的给你的熊胆让你过来嚯嚯老子的兵?
大婚仪式那么繁杂,你他娘的麻溜点给老子滚回去练习。”
“师……兄……耳……朵……嗷呜呜呜!疼疼疼疼。”
麻蛋!
这也太丢脸了吧!
好歹自己也是个镇远大将军,当着一群新兵蛋子被揪耳朵,这让她以后还想怎么混?
这往后是不是换做任何一个都敢跑她头上拉屎呢!
“知道疼了?知道疼了就给老子消停点,再他娘的乱跑老子敲断你的腿。”
景慕瑶被骂得面红耳赤,最后只能像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灰溜溜地骑马往府里赶去。
景慕瑶赶回府里时,裴延与礼部官员早就等候多时。
“嘿嘿!抱歉哈各位!光顾着训练新兵了竟然忘记了时间,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霍云飞……
小兔崽子跑到老子的地盘撒野竟然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训练新兵。
若不是看在众人在场他又想踹她一脚。
景慕瑶悄咪咪地偷瞄了裴延一眼,娘嘞!脸黢黑。
她不怕礼部那几个老头子,她就怕她这个病秧子未婚夫。
毕竟过几天她就得在人家锅里蹭饭吃了,他是她的金主大人,她不能惹他生气,不然到时候不让她上桌吃饭那就惨了。
“那啥,开始吧!哦……我想想先干啥来的?”
景慕瑶抬手挠了挠脑袋苦思冥想起来,不是她智商低,是她本来早就记熟了,被霍云飞敲了一下脑袋又给整忘了。
没一会就见她双眼布灵布灵地看着裴延像是邀功一般:“哦对!一拜高堂,二……”
“景慕瑶,你要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别人的底线。不是所有人都必须要围着你转的。”
一忍再忍直到忍无可忍,裴延终于发起了脾气。
这个景疯子,当真是气氛破坏小能手,每次他对她刚有点好印象都被她给破坏掉了。
霍云飞怕这俩家伙的关系闹僵了,抬脚走到裴延身边劝道:“裴大人,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哈!其他事咱们以后慢慢清算。”
哎!
别人的婚礼小夫妻都是含情脉脉相互告白心迹,这俩家伙倒好,搞得好像杀父仇人一样,瞧着随时都能干起来。
“好,咱们开始吧!”
胡须花白的礼部尚书陈开年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亲自为这一对让人最不省心的新人指挥流程。
“相爷,当您听到赞礼官唱到降与时,您需要接引新娘落轿,等景将军落稳后你俩要执手由右门进入中庭,然后……。”
陈开年不厌其烦地又将流程细说一遍。
额!
执手……
冤家路窄的两个人,抬头看了彼此一眼,不情不愿的牵手去做。
裴延将手伸到景慕瑶面前,那只白皙细腻,骨节分明的手掌看得景慕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抬眼看去,裴延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闪躲着,俊脸一路红到了耳根处,配上一副冷漠的表情,简直就是一副活色生香仕男图。
景慕瑶心中一阵暗喜,嘿嘿!小美人就在眼前,瞅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当她握住裴延细嫩丝滑的白手的时候,徒然从指尖传来一股热电流,电得整个人都麻酥酥的有些打飘。
而裴延握住景慕瑶那只粗糙的手掌时,俊眉紧皱。这哪里是一个女子该有的手啊!
皮肤干燥不说,掌心与虎口处都是硬邦邦的老茧,握在手里一点儿都不舒服。
可,那么多人看着呢,他又不好意思甩开她,只能强忍着不适硬着头皮往下走。
到底还是两个未经情事的年轻人,在这样庄严的情景下,若说心静如水那是骗人的。
一纸婚约,将两个互相不对付的人硬绑在一起喜结连理,从此以后,两人生同眠,死同穴,形影不离。
当这对情不投义不合的新人携手,来到举行最后仪式的大厅时双双愣住了。
郑昭一身深紫色便服,言笑晏晏地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俩。还没等二人跪拜就被他开口阻止了。
“今日朕只是主婚人,你二人只需当朕是长辈便是。”
皇上来做主婚人,那是半步都不能出岔子的,毕竟御前失礼那可是重罪。所以,即便他们二人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