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 我眨了眨眼,喉咙下意识动了动。记忆里那个跟在王少身后的邻家男孩,此刻竟蹿得比我还高,肩膀也宽厚了不少。
“噢我刚入学,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呀?” 秦宇晃了晃手里的新生手册,封皮上还贴着半枚没撕干净的标签。他歪头时,后颈露出一片被阳光晒红的皮肤,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
我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扑过去,指甲几乎掐进他的手臂:“我找人!小宇帮我找个人,求你了!” 声音里裹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别啊,姐姐你说找谁?” 秦宇被我拽得踉跄半步,却稳稳扶住我的手腕,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我冰冷的肌肤传递过来,那股温暖如同一股清泉,瞬间流淌进我的心底。这种触感让我有些恍惚,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郭玉宸。” 我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仿佛那是块硌在喉咙里的碎玻璃。
“嗷,我们班的,我给你叫出来。” 秦宇应得干脆,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风,还残留着淡淡的皂角香。
没过多久,楼道里响起熟悉的拖沓脚步声。
“姐姐……” 郭玉宸从拐角闪出,头发翘得像被踩过的鸡窝。他眼神躲闪,脚尖在地面来回蹭着,活像只闯祸的金毛犬。
“郭玉宸,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满脸怒容,用手指着他的脑门,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
“怎么啦?” 他缩着脖子往后退。
怒火如同被点燃的汽油,“轰” 地一下烧穿理智。我 “唰” 地攥住手机,金属外壳在掌心沁出冷汗,扬手就狠狠甩进他怀里:“自己看!” 手机砸在他胸口发出沉闷的 “咚” 声,惊得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原地蹦起半米高。
郭玉宸低头死死盯着手机,喉结上下滚动的幅度大得惊人,仿佛要把满心的慌乱都吞咽下去。
“不是,我…… 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突然像被踩住尾巴般拔高,尖锐得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慌乱间,他的手猛地探进裤兜,钥匙串 “哗啦” 一声掉在地上,金属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走廊炸开,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攥着我的手机拼命摇晃,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得可怕,青筋在皮肤下突突跳动:“我真不知道,我没看,真的姐姐,我真没有!” 他耳尖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说话时唾沫星子不受控地飞溅,手机在颤抖的指尖摇摇欲坠,活像只被激怒后炸毛、急于自证清白的刺猬。
他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上的卡通贴纸,动作机械又慌乱。当屏幕亮起的刹那,冷白的光骤然照亮他涨红的脸,壁纸里他吐着舌头做鬼脸的自拍格外刺眼。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股热流冲上头顶 —— 这混小子不仅拿错手机,居然还偷偷把我的壁纸换成了他的照片!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双臂紧紧抱在胸前,一言不发。然而,我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瞥见了站在阳台上的秦宇。他静静地倚在栏杆上,目光在我和郭玉宸之间游移,似乎在观察着我们之间的互动。
郭玉宸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他不断地重复着:“我真的,我发誓,我进了教室就跟同学聊天了,我没看过手机。”然而,随着他的话语,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般的嘟囔。
我心中的烦躁情绪愈发强烈,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冷漠地说道:“行,你走吧!”说完,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郭玉宸显然有些犹豫,他的脚步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就在郭玉宸支支吾吾、身体往后缩着试图开溜时,秦宇突然如猎豹般出手。他骨节分明的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揪住郭玉宸校服后领,像拎起一只炸毛的小鸡仔。
郭玉宸 “啊” 地惊叫一声,双脚离地乱蹬,模样狼狈极了。秦宇面无表情地拽着他往我面前拖,运动鞋在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半点没给郭玉宸挣扎的空隙。
“小宇,谢谢你。” 我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走廊顶灯洒下暖黄光晕,映得秦宇笑起来时露出的虎牙像两颗发光的小珍珠。
“姐姐,你跟我客气啥,有什么事跟我说。” 他说话间,身后的郭玉宸正背过身对着窗户,用手指笨拙地压平翘起的头发。
秦宇眼疾手快,“啪” 地拍在后脑勺上,郭玉宸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耷拉着脑袋不敢动弹,耳朵尖还泛着不甘心的红。
我目光直直地落在两人身上,郭玉宸脑袋耷拉着,整个人蔫巴巴的,活像霜打的茄子,与身旁身姿挺拔如小白杨的秦宇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冲秦宇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帮我看着点他,别让他惹事,这小子脾气不好。还有,郭玉宸,晚自习下去操场找我,我有事和你说。” 我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带着些许冷意。
“放心吧姐姐。” 秦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闻言单手潇洒地插进裤兜,另一只手臂熟稔地直接搭上郭玉宸的肩膀。看似亲昵的动作,实则暗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力道,郭玉宸的身子被他一带,险些失去平衡。
郭玉宸刚把嘴张开,准备发出抗议,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小宇半拖半拽地往前带。他的双脚在地面徒劳地乱蹬着,嘴里大声叫嚷着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那声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不断回荡,显得格外突兀。随着两人拐进拐角,声音渐渐变小,最后只隐隐约约留下零星几个 “救命” 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胸腔里仿佛憋了许久的闷气终于缓缓吐出。目光落在失而复得的手机上,指尖轻轻摩挲着熟悉的外壳,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踏实感。“可算回来了。” 我喃喃自语,像是在跟手机诉说这一路的波折。
我轻手轻脚地推开教室的门,像只小心翼翼的猫咪,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而后,蹑足轻声走进教室。张梦雨手中的水笔停在半空中,孙梦放下了正看得起劲的小说,沈欣颖也抬起头来,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我投来,那眼神里带着关切与询问。
我微微扬起下巴,轻轻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示意一切顺利。看到我的回应,她们相视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带着温柔与鼓励。三人又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则缓步走到讲台边,伸出手,顺势拿起粉笔盒。盒身有些许粉笔灰,细腻地沾在指尖。我紧了紧手中的粉笔盒,迈着沉稳的步伐向教室后方走去。回到那还未完成的板报前,看着略显空旷的板面,心中已有了构思,准备全身心投入到任务中,让这一方天地焕发出独特的光彩。
……
晚自习下课铃如同一声激昂的号角,骤然响起,尖锐的铃声瞬间划破了整栋教学楼的静谧。刹那间,原本安静得针落可闻的氛围被彻底打破,就好似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喧闹的涟漪。同学们如同被释放的鸟儿,从一间间教室里蜂拥而出。走廊上,大家你推我搡,有的三两成群地打闹着,笑声清脆响亮;有的勾肩搭背,谈论着课堂上的趣事,言语间满是轻松与愉悦。整个教学楼仿佛变成了欢乐的海洋,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我轻拍着因长时间专注而感到沉闷的脑袋,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眼前那幅尚未完工的板报上。此刻,它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三,绚丽的色彩与精心勾勒的图案在灯光下闪烁着独特的魅力。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我微微张开嘴唇,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也随之稍稍放松。
时光流转得如此迅速,短短两分钟后,整栋教学楼又如同被按下了静音键,瞬间恢复了先前的寂静。同学们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嬉闹声,如同轻柔的丝线,渐渐地飘远,直至消失在我的耳边,只留下空荡荡的走廊和我,以及那未完成的板报。
“肖静。”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停下手中的粉笔,转头望去,只见孙梦站在那里,眼睛亮晶晶的,脸上还带着一抹兴奋的红晕。我微微一愣,随即说道:“你咋还没走呢!”
孙梦快步走上前来,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我刚刚才看完一本!太好看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还沉浸在书中的情节里。
我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回寝室也可以看,你真的是入迷了!” 看着她那副模样,我不禁有些感慨,这丫头对言情小说的热爱真是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
孙梦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在我面前的板报上:“你还差多少,我等你。” 说着,她搬了把椅子,在我身边轻轻坐下,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你先回去吧,我等下还有事要处理。”
孙梦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歪着头问道:“什么事啊。”
我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私事,你先回去吧,等我回了再说。”
孙梦微微撅了撅嘴,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那你快点!”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向教室门口走去,脚步轻快而又带着一丝不舍。
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电风扇轻微的转动声,灯光柔和地洒在板报上,仿佛为我的创作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也许真的只有在这样静谧的氛围中,我的思维才能如此活跃,灵感如泉涌般源源不断。手中的粉笔在黑板上轻快地舞动着,每一笔每一划都倾注着我的心血。终于,最后一抹色彩填涂完毕,板报完美收官。
我长舒一口气,将手中的粉笔扔到粉笔盒里,拍了拍手,白色的粉笔灰在空气中轻盈地飘散。微微仰头,看向教室前方黑板上方的时钟,时针已悄然指向八点半。不禁微微咋舌,就剩下那么一点点收尾工作,竟耗费了我整整半小时。“哇噻,真累!” 我小声嘟囔着,轻轻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身体像散了架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缓了缓神,我顺手拿起一旁的手机,解锁屏幕的瞬间,那张熟悉又可气的脸映入眼帘 —— 是郭玉宸!
“我去!郭玉宸!” 我忍不住叫出声来,这才猛然想起,他还在操场眼巴巴地等着我呢!想到他或许在操场上焦急踱步、伸长脖子张望的样子,我的心猛地一紧,懊恼瞬间涌上心头,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
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带翻的凳子 “哐当” 砸在地上。抓起手机往口袋一塞,也顾不上整理散落的粉笔,三步并作两步冲向教室门口。走廊里的穿堂风灌进我的衣服里,吹得碎发糊了满脸,我胡乱扒拉一把,脚下生风地往楼梯间冲。
下台阶时几乎是连跳带跑,金属扶手被攥得发烫。经过二楼转角,膝盖重重磕在栏杆上,钻心的疼却丝毫没让我减速。穿过教学楼大门的瞬间,夏夜的热浪裹着青草香扑面而来,远处操场的灯光在视野里晃成模糊的光斑。
我边跑边抱怨道:“妈的郭玉宸,你最好别走!”凉鞋重重砸在地面,震得脚踝生疼。
穿过林荫道的瞬间,操场的喧闹声如潮水般涌来。白炽灯将整片场地照得亮如白昼,热浪裹挟着青草与汗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三三两两的人群或并肩漫步,或追逐打闹,跑道上更有不少夜跑的身影。我踮起脚尖,在攒动的人潮中拼命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急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喉咙里泛起咸腥的气息。
我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喘气,胸腔剧烈起伏,喉咙火辣辣地疼,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灼烧。“妈呀,累死了!” 我扯了扯衣服领口,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这人呢?” 我满心烦躁,伸手从口袋掏出手机,指腹蹭到屏幕上残留的粉笔灰,胡乱抹了一把便点开 qq 语音拨了过去。
“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我顿时火冒三丈,提高音量质问道:“你人呢?”
“你来找我呀?” 他的语调轻快上扬,尾音还带着刻意拖长的笑意,仿佛在调侃我的狼狈。这声音在我听来无比刺耳,像是故意在挑衅,气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郭玉宸,我没开玩笑,你给我出来!” 我攥紧手机,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气,在夏夜的晚风里显得格外尖锐。
“姐姐……”
我猛地转身,只见郭玉宸耷拉着脑袋站在身后,t恤袖子胡乱卷到肩上,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他扁着嘴,眼眶泛红,委委屈屈的一声 “姐姐”,尾音还带着微微的哽咽,全然没了刚才电话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没等我开口质问,他便三步并作两步凑过来,双手攥着衣角不停地揉搓:“姐姐,你去干嘛了,我等了你好久啊!” 他的声音里满是委屈,一边说一边可怜巴巴地盯着我,时不时吸一下鼻子,“我在这儿站得腿都麻了,蚊子还可劲儿咬我……” 说着,他抬起胳膊,上面赫然趴着几个红肿的包,像撒在皮肤上的小草莓,配合着他那副委屈至极的表情,倒让我心里莫名涌起一丝愧疚。
我微微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
“那个…… 宸宸啊,对不起啊,我不该冲你发火。” 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毕竟上次的事把他吓得不轻,想起他当时苍白的脸色和眼中的慌乱,愧疚感就如潮水般漫上心头。
郭玉宸连忙摆了摆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不安与局促。“不不不,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调皮不懂事,我下次再也不发疯了,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他一边说,一边不住地点头,活像个做错事急于认错的小孩。
我有些着急,跺了跺脚,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急得眼睛都亮了几分。
“不是!郭玉宸,我不是说这个事!”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想要解释清楚。
“是暑假的时候……” 话一出口,我便咬了咬嘴唇,心中的情绪愈发复杂,不知该如何向他说明自己心中的歉意。
“噢?我早就忘了,哈哈哈!我没当回事,我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郭玉宸咧着嘴大笑,露出两颗虎牙,眼睛弯成月牙,脸上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他摆了摆手,像是要把那些不愉快都挥散掉。
我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实处。
“就这事啊,不至于不至于,没什么好道歉的,哈哈哈哈!” 他边说边晃着脑袋,双手插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月光如薄纱般倾泻而下,为郭玉宸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边。我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眼前少年吸引。他身形纤瘦高挑,松垮的白t在夜风里轻轻鼓动,衣摆下若隐若现的腰线随着动作轻晃,将修长脖颈衬得愈发清瘦,恰似荒原上未经雕琢的小白杨,带着股肆意生长的劲儿。
那双眉眼最是勾人,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天生带着几分魅惑,此刻却因笑意弯成狡黠的月牙,琥珀色瞳孔里流转着细碎的光,漫不经心的慵懒与少年人的鲜活在其中交织。高挺的鼻梁下,圆润的鼻尖随着大笑轻轻皱起,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虎牙尖尖的,平添几分稚气。
发梢凝结的夜露折射着月光,细碎刘海被风掀起时,额角那道淡粉色疤痕便露了出来,为他英俊的面容添了几分不羁。小麦色皮肤透着运动后的红晕,泛着淡淡光泽,耳尖的薄粉还未褪去,随着说话声轻轻颤动,像是春日枝头新生的嫩叶。而眼下那颗小痣最是点睛,随着他咧嘴大笑隐入笑纹间,恰似蜜糖里落进的黑芝麻,让这张张扬的脸瞬间生动鲜活起来。
望着他毫无芥蒂的开怀模样,我原本萦绕在心头的尴尬如晨雾般消散,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笑意顺着眼角眉梢漫了开来,仿佛连夏夜的风都变得清甜。
“哈哈哈哈哈哈哈!” 郭玉宸突然仰起头,笑得更大声了,笑声在操场上回荡,惊飞了旁边树梢的几只小鸟。
我被他夸张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皱着眉嗔怪道:“你有病啊郭玉宸!”
“姐姐,你怎么变小花猫了!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俯后仰,身子都快直不起来了。突然,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过我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我微微一怔,“这是粉笔灰啊!哈哈哈哈!” 他举着沾了白灰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模样像极了得逞的小狐狸。
“哈喽学姐!”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肩头同时传来轻拍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