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麓关的风,带着一股子山野的烈性,吹得人心都跟着慌乱起来。立马站在城墙上,眉头紧锁,心绪不宁。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妈的,这魏忠天是怎么搞的?”立马忍不住低骂了一句。四万多北府军被围困在崮边,消息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可这都过去多久了,皇城那边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理说,魏忠天那老狐狸不应该这么沉得住气啊。
身边的副将见状,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将军,要不要再派人去催一催?”
立马瞪了他一眼:“催?催个屁!你没看连探子都没回来吗?这他妈的是出大事了!”
副将一缩脖子,不敢再吭声。他知道,自家将军这脾气一上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
立马在城墙上走来走去,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他有种预感,这次的事情,恐怕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朔北那边,不会是已经被虎门大军给攻陷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立马就觉得头疼欲裂。他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北麓关,可不能因为一时的疏忽而毁于一旦。
“不行,得加强防御。”立马停下脚步,沉声说道,“另外,我得亲自去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副将一听,吓得差点没站稳:“将军,这可使不得啊!您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咱们北麓关可就真完了。”
立马瞪了他一眼:“完?现在就已经快完了!你要是怕死,就留在这儿守着,我自己去!”
说完,立马转身就走,一副不容置疑的架势。副将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心里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立马回到府邸,本想找人商量一下对策,却没想到迎面就撞见了让他更加恼火的一幕。
他的儿子立起,此刻正瘫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个酒壶,一脸醉醺醺的模样。立马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上去就是一脚,把酒壶给踹飞了。
“你这个混账东西!老子在外面忙得焦头烂额,你倒好,还在这儿喝酒!”立马怒吼着,一把揪住了立起的衣领。
立起被这一脚踹得清醒了几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是立马,顿时吓得一激灵:“爹,您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我再不回来,你小子是不是要把整个北麓关都喝没了?”立马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分明。
立起赶紧解释:“爹,您误会了,我就是,就是听说开世元那小子必死无疑,心里高兴,所以才多喝了几杯。”
“高兴?”立马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现在北麓关是什么情况?四万多兄弟被围困在崮边,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喝酒庆祝?”
立起一听这话,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什么?四万多兄弟被围困了?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立马气得恨不得再给他一脚,“就是你小子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我告诉你,要是这次的事情处理不好,咱们立家都得跟着陪葬!”
立起这下彻底清醒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闯了大祸。他颤抖着嘴唇,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立马看着他那副怂样,心里更是来气:“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惹是生非,我打断你的狗腿!”
说完,立马松手,立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看着父亲那愤怒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愧疚。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做错了。
立马回到书房,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必须想个办法尽快查明定北的情况。
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亲自去一趟。只有亲眼看到,才能放心。于是,他立刻召集了手下的亲信,准备连夜出发。
“将军,您真的要亲自去吗?”亲信们面露担忧之色。
立马瞪了他们一眼:“废话!我不去难道你们去?都别废话了,赶紧准备!”
亲信们不敢再吭声,只能匆匆准备起来。他们知道,自家将军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夜色渐浓,北麓关的城门悄然打开,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出了城。立马骑在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他知道,这次的路途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必须去,为了北麓关,为了立家,更为了那四万多被困的兄弟。
而此刻的立起,还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望着父亲离去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让父亲失望了,也让自己失望了。
“我,我真的错了吗?”立起喃喃自语着,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悔恨,“或许,我真的该改改这性子了。”
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默默地祈祷,祈祷父亲能够平安归来,祈祷北麓关能够度过这次危机。
而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定北,此刻正是一片风雨飘摇。开世元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虎视眈眈的虎门大军,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来吧,就让我看看,你们能不能打破我的布局。”开世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而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