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浅滩,一片狼藉。独孤策与晏落陈率大军突围,虽然成功摆脱了敌军的围追堵截,但代价却是惨重的。三万大军,如今已不足两万五千人,伤亡之惨重,可见一斑。
“他妈的,这仗打得……”独孤策骂骂咧咧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眼中满是疲惫与愤怒。
晏落陈也是神色凝重,但他很快振作起来:“独孤兄,别泄气。我们还有机会。”
两人迅速整顿队伍,准备进行下一步的部署。
……
“余多多!”晏落陈突然喊道,“你受伤了?”
余多多挣扎着爬起来,勉强笑道:“没事,将军。我还能撑得住。”
晏落陈看着他身上的伤口,眉头紧锁:“不行,你必须立刻去朔方。通知裂风峡谷的守军,让他们准备接应我们。还有,把这封信交给杜九一。”
说着,晏落陈从怀中掏出一封亲笔信,递给余多多。
余多多接过信,郑重地点了点头:“将军放心,我一定送到。”
说完,他骑上一匹战马,摇摇晃晃地向朔方奔去。
……
“晏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独孤策问道。
晏落陈沉思片刻,说道:“我们这次伤亡惨重,必须找个地方休整。同时,也要想办法控制魏文武,抓捕那个奸贼魏忠天。”
独孤策眼睛一亮:“好主意!我们就以突围伤亡为由,前往靖安卫。那里是魏文武的地盘,我们正好可以趁机动手。”
晏落陈点了点头:“没错。不过,我们还得小心行事。毕竟,北府军内部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明白,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
靖安卫,魏文武的府邸。
魏文武正悠闲地品着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他眉头一皱,放下茶杯,走出房间。
“什么事这么吵?”魏文武问道。
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大人,不好了!晏落陈和独孤策率大军来了!”
“什么?”魏文武大吃一惊,“他们来干什么?”
侍卫说道:“他们说是在突围中伤亡惨重,要来靖安卫休整。同时,还要见您。”
魏文武心中一沉,他隐隐感觉到,这次晏落陈和独孤策的到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
府邸大厅,晏落陈与独孤策端坐在上首,神色冷峻。魏文武走进来,看到两人的架势,心中不禁有些发怵。
“晏将军,独孤将军,你们这是……”魏文武勉强笑道。
晏落陈冷冷地看着他:“魏大人,我们这次突围伤亡惨重。特意来靖安卫休整,同时,也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魏文武心中一紧:“什么事情?”
晏落陈说道:“我们怀疑,这次突围的情报泄露,和魏忠天有关。所以,我们打算抓捕他,严加审问。”
魏文武闻言,脸色大变:“这……这怎么可能?魏忠天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将,他怎么可能背叛我?”
晏落陈冷哼一声:“魏大人,有些事情,你恐怕还不知道。魏忠天不仅背叛了你,还勾结敌军,企图置我们于死地。”
说完,晏落陈将一份密信扔在桌上。那是魏忠天和敌军勾结的证据,铁证如山。
魏文武看着密信,浑身颤抖:“这……这……”
独孤策说道:“魏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魏忠天必须抓捕归案,否则,我们北府军的脸面何存?”
魏文武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你们。不过,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公道。”
晏落陈点了点头:“魏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转头一看,只见韩烬带领着一队御前侍卫闯了进来。
“晏落陈,你果然在这里!”韩烬冷冷地说道,“你涉嫌谋反,现在我要带你回去,听候发落。”
晏落陈闻言,眉头一挑:“韩烬,你凭什么说我谋反?我晏落陈一生忠心耿耿,岂容你如此污蔑?”
韩烬说道:“有人举报你勾结敌军,企图颠覆北府军。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说完,他一挥手,御前侍卫们立刻围了上来。
晏落陈怒不可遏:“韩烬,你这是过河拆桥!我们刚从敌军包围中突围出来,你就来这一手?你还有没有良心?”
韩烬面无表情地说道:“晏落陈,我只奉命行事。你最好不要反抗,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
“韩烬,你这样做,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独孤策站了出来,“你现在带走晏落陈,无疑是在削弱我们北府军的实力。你难道想让敌军趁虚而入吗?”
韩烬冷笑道:“独孤策,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告诉你,我韩烬只认命令,不认人情。”
晏落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韩烬,我跟你回去。”晏落陈说道,“不过,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公正的审判。如果我真的有罪,我晏落陈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韩烬微微一笑:“晏将军,你放心。只要你配合调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说完,他一挥手,御前侍卫们押着晏落陈离开了府邸。
……
看着晏落陈被带走的背影,独孤策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场风波远未结束。北府军的未来,也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过河拆桥?”独孤策喃喃自语,“韩烬,你这一招,可真是够狠啊。”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北府军内部复杂局势的冰山一角。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