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落陈,这个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此刻正蹑手蹑脚地穿梭在回廊间,目标直指花碧月的居所。她心里揣着事儿,脸上写着“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坚决。
“嘿,月儿,这么晚还没睡呢?咱俩聊聊?”晏落陈推开门,一股脑儿地冲了进去,全然不顾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像夜半闯入的猫儿。
花碧月正坐在窗边,手执一卷古籍,借着微弱的烛光,眉眼间透着一股子说不尽的温婉与狡黠。见晏落陈这副模样,她嘴角轻轻一勾,笑道:“哟,这不是咱们府的夜猫子嘛,怎么,今儿个是想来偷我的心得秘籍?”
“得了吧,你的心得秘籍我还用偷?直接问不就行了。”晏落陈一屁股坐在花碧月对面,眼神里闪烁着好奇与探究,“说说,你跟那开世元,到底啥关系?”
花碧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随即又化作一缕轻烟,散了。“哎呀,我的傻妹妹,你这问题问得,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咱俩这关系,还用得着怀疑吗?至于开世元,他不过是这府里的主子,我嘛,不过是个打杂的。”
“打杂的?得了吧,月儿,你当我眼瞎呢?那开世元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看打杂的。”晏落陈一脸不信,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秘密。
花碧月轻笑一声,伸手轻抚着书页,仿佛在抚摸一个古老的秘密。“眼神?那玩意儿能说明什么?说不定他是在看我的书呢,毕竟,这府里可没几本像样的藏书。”
“书?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比看书还专注呢!”晏落陈撇撇嘴,一副“我才不信你”的表情。
“好啦好啦,说正事。”花碧月收起玩笑的神色,正色道,“你为何对开世元如此在意?莫非……”她故意拉长音调,眼神里满是揶揄。
“莫非什么莫非!我就是觉得他不像个皇子,软脚虾似的,整天窝在府里,也不见他有什么大作为。”晏落陈一提到开世元,语气里满是不屑。
花碧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软脚虾?窝囊废?落陈,你可知道,开世元曾三战虎门国师,每一次都是险胜归来,那份勇气和智慧,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什么?三战虎门国师?”晏落陈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这……这怎么可能?他看起来那么……”
“看起来那么不起眼,是吗?”花碧月接过话茬,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世人往往只看表面,却不知真正的强者,往往隐藏在平凡之下。开世元,他有自己的苦衷和责任,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
晏落陈沉默了,她开始回想那些关于开世元的传言,以及他偶尔流露出的深邃眼神。或许,是自己太武断了?
“月儿,你说得对,我可能真的太冲动了。”晏落陈挠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还是觉得,他至少应该做些什么,而不是整天闷在府里。”
“他做的,可比你想象的多。”花碧月微微一笑,眼神里满是深意,“比如,那花纹钢,你知道吗?那是他亲手研制出来的,其坚韧程度,连我都感到惊讶。”
“花纹钢?那玩意儿听起来挺酷的!”晏落陈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如果真的那么厉害,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见识?嘿嘿,你啊,就知道你对这些玩意儿感兴趣。”花碧月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话说回来,你对开世元的关注,是不是已经超过了对武器的兴趣?”
“胡说什么!我才不会对一个软脚虾感兴趣呢!”晏落陈脸一红,急忙辩解,但那副心虚的模样,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花碧月见状,心中暗自好笑,决定再添一把火。“哎呀,咱们的女汉子也有害羞的时候啊。不过,说真的,男女之间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微妙,说不定哪天,你就会发现,原来你一直‘鸟都不鸟’的那个人,其实也挺有魅力的。”
“月儿,你说什么呢!我,我才不会……”晏落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尴尬咳嗽声打断。
“咳咳,那个,落陈啊,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休息了?明天还得早起呢。”花碧月突然话锋一转,神色有些不自然。
晏落陈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哎呀,月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心里有鬼啊?怎么突然这么急着赶我走?”
“鬼?什么鬼?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早睡早起身体好,懂吗?”花碧月故作镇定,但那双闪烁的眼睛,却泄露了她的紧张。
“懂了懂了,我这就走,不打扰你的‘好事’了。”晏落陈站起身,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转身离去,留下花碧月一人,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夜,依旧深沉,但府内的气氛,却因为这一场深夜的对话,而变得微妙起来。晏落陈的心中,开世元的形象开始悄然改变,而花碧月的言行,更是让她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至于那花纹钢,以及背后隐藏的秘密,似乎正悄悄地,等待着被揭开的那一天。
这一夜,对晏落陈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而对花碧月而言,或许,也是她布局中的一步,只是,这局中局,谁又能真正看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