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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寂静,凛叙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房间了,恍惚以为先前发生的事都是梦境。

他急切地在房间里搜寻祁悦的身影,却只看到了靠在榻边打盹儿的安泽。

凛叙慌忙将安泽推醒:“安泽,你们主子呢?她去哪儿了?”

安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师父,主子不是跟你一起上了山吗?我们没找到她,只找到了你和一个黑衣人,还有一个黑衣人的尸体……”

这话一出,凛叙怔在了原地,他脑中疯狂回想着先前的一切,紧接着突然猛地吐出一口血。

安泽吓得赶紧扶住了他:“师父你怎么了!”

再次抬起头,凛叙的双眼已经赤红一片,他痛苦的怒吼:“我杀了她……是我杀了她……”

听到这话,安泽不由怔住了,语气中透着不确定和惶恐,问道:“师父,你说什么?你……杀了谁?”

凛叙跪在地上,沉默着握紧拳头狠狠砸向地面,直到血肉模糊都不肯停下。

安泽去拉他,急切道:“师父别砸了别砸了,主子肯定没事,我们快去找她……”

凛叙的声音仿佛压抑着无尽的痛苦,他艰难的开口:“没用的,我一剑刺穿了她的后心……还……还把她……”

安泽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痛苦的男人,听不到最后半句,他猛地揪住凛叙的衣领。

质问道:“你还做了什么?你说啊!你还把她怎么了!”

凛叙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还把她踹下了悬崖。”

安泽如遭雷劈,但只呆了两秒,他就疯狂地朝凛叙挥起了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她吗?为什么要对她动手?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不能保护好她……”

在隔壁屋睡觉的良慕兄妹听到动静也起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安泽疯狂对着凛叙拳打脚踢,凛叙则是无动于衷地任他打骂。

“师父!阿泽哥!你们在干什么!”

良慕兄妹赶紧上前将人拦下来:“阿泽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打师父?”

看到兄妹二人,安泽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一边红着眼流着眼泪一边将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良慕兄妹也是如遭雷劈,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凛叙。

但兄妹二人还是较为理智些。

良慕劝道:“阿泽哥,师父他肯定是有苦衷的,他那么喜欢主子,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安泽怒道:“他自己都承认了,还能有什么苦衷!你莫要再为他找借口了!”

良岑苦着小脸,去拉凛叙的手臂,诺诺道:“师父,你说话啊,姐姐她还活着对不对?你不会杀姐姐的对不对?”

凛叙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当时他好像没了神智一般,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知道杀人。

等他理智回归后,事情已经发生了……

忽然间,凛叙突然想起了什么,面上瞬间被愤怒浸染,他咬牙切齿道:“是他!是他控制了我!”

安泽、良慕、良岑异口同声道:“是谁?那个人是谁?”

“黎国大国师——衣舍!”

衣舍醒来时,人是在马车内,衣白盘坐在他对面。

他兴奋地想凑到衣白身边去,却被身上的锁链拦住了。

“好师兄,既然都心疼我把我放马车上了,还故意锁着我做什么?”

衣白听着他油腔滑调的话,没有睁眼,只是,不悦地皱了皱眉:“闭嘴,不然就把你丢下去挂马车后面拖行。”

衣舍撇撇嘴,倒也识相的没再说话了,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感受到他的目光,衣白睁眼看去,淡然道:“傀儡术已解。”

原本因他而绽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衣舍蓦然道:“师兄现在是想杀了我吗?”

衣白看着他同自己一般无二的银发,终究是被迫和他有了一丝因果,他无奈叹息。

“衣舍,你莫要强求了,你我本就是骨肉血亲,又同为男子,再加上你当年欺师灭祖,我不可能爱上你的。”

“是血亲又如何?同为男子又如何?”听到他的拒绝,衣舍再次面露狰狞,“那死老头该死!要不是他,你我早就在一起了!是他非要将我们拆散!我都后悔没将他挫骨扬灰!”

衣白的声音仿佛浸了千年寒气般,冷的刺骨:“他是我们的师父!是一手将我们养大的师父!情同亲父!你为了一己私欲,杀了他,你还是人吗?”

衣舍癫狂道:“只要是阻止我们在一起的人我都要杀掉!还有那个什么大懿朝的长公主!我迟早也会杀了她!”

衣白面色平静,直到他将威胁的话讲完,才淡声出口:“我为公主设下的同心术是永久的,只要我不死,公主就永远死不了。”

“不信,你可以试试。”

衣舍表情一怔,难以置信道:“你竟和她有了夫妻之实……”

“你早就算到了,早就做好了准备……哈哈哈……”紧接着他捂着眼睛笑了,笑到最后流下了眼泪,“你真狠啊师兄……”

再次看向他,那双妖冶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一片。

衣白依旧静静地看着他发疯。

从小到大,这个亲弟弟就对他有着超强的占有欲,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都不许有人靠近他亲近他。

就连亲生父母都不行。

后来他们被大懿朝的老国师收养后,衣舍渐渐收敛了脾性。

当衣白以为他开始变得懂事后,他却亲手杀了他们的师父。

原因是衣舍想对他下药被老国师发现,衣舍就动了杀心,杀了老国师后他逃到了黎国,后来被黎皇奉为座上宾,成了黎国的大国师。

老国师临终前让衣白将事情瞒下来,怕此事污了师门名声和他的名声。

对外一直是宣称老国师坐化归天了。

当年老国师领他们回来时,也只算出自己命里只有一徒,但算不出来到底是哪个,一直对外宣称只有一个徒弟。

在大懿朝无人知晓此事,无论先皇还是祁君麒都不知道衣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