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东窗事发
“顾雨舟，我是刑警队方文山，城西体育场羽毛球馆见，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电话是方文山用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顾雨舟心里 “咯噔” 一下，方队长这般神秘行事，定不寻常。
看来真的是有问题。
顾雨舟坐在车后座，望着车窗外的城市街景，思绪如乱麻般纠结。
“去城西体育场羽毛球馆。”
顾雨舟告诉冯亚军掉头之后又告诉他详细的地址。
冯亚军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虽满脸疑惑，脚下却迅速动作，方向盘一打，车子朝着城西疾驰而去。
城西体育场羽毛球馆内，运动的人还不少。
顾雨舟站在进门口找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方文山。
“跟我来”。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顾雨舟听出了方文山的声音，就扭身跟着已经往前走的人往前走。
前面的人从球馆出来，走进了附近一家早餐店，但是并没有停留，反而穿堂而过，走到了后院。
早饭点已过，客人很少，老板看到来人也并不询问，一看便知是熟人。
进了后院的屋子，前面的人扭头。顾雨舟看到他异常的吃惊。
在自己接触中那个雷厉风行、身姿挺拔的方队长，此刻罕见地戴着帽子，捂着口罩，帽檐压得极低，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透着犀利与忧虑的眼睛。
顾雨舟很纳闷，便开口问道：“方队长，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方文山摘下口罩和帽子，关上房门，招呼顾雨舟坐下，才缓缓开口：“这是我办案时的一个点，很少有人知道。”
顾雨舟点头。
“顾雨舟，调查有结果了。刘小虎当初的猜测没错，张伟也就是孬子就是伤害林婉怡的凶手，铁证如山，他已经全招了。”
顾雨舟身子一震，这是他一直等待又害怕听到的消息，林婉怡的惨状如噩梦般在脑海闪现。
“他为什么这么做，我不认识他啊。”
“他背后有人。”
“是谁？” 顾雨舟咬着牙追问。
“张枫，” 方文山声音低沉却坚定，“我们已经监控他了，随时能实施抓捕。”
顾雨舟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正要开口，却见方文山欲言又止，神色间满是顾虑。
“方队长，你还有什么话，直说吧。” 顾雨舟强压心头的波澜。
方文山犹豫再三，支吾着问道：“顾雨舟，你有没有得罪过政法委的项书记？”
顾雨舟心猛地一沉，他料到事情不会简单，却没想到项应诚还是直接下场了，他苦笑着，心中五味杂陈，缓缓说道：“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方队长，如果因为这层关系，案子有难处，我不怨你，我知道你尽力了。”
方文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顾雨舟，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从穿上这身警服那天起，就发誓要扞卫法律的尊严，绝不可能秉承任何人的意志让凶手逍遥法外！”
顾雨舟望着他涨红的脸，心中满是敬佩与愧疚，连忙道歉：“方队长，是我小人之心了，对不起。”
方文山长舒一口气，神色缓和些许，又接着说：不瞒你说，他直接打电话给我，暗示我按照一般的交通事故案件处理。呵呵，谁也不是傻子，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刑警队队长，如果是一般的交通事故，会直接到我这里吗。”
“现在情况已经很明了了，就是买凶杀人。”
“你放心，我不会做趋炎附势的事情，你可以打听打听，如果我听领导的话，现在估计早就不是区区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队长了。”
顾雨舟点了点头。“方队长，我相信你。”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那么简单。我暗中调查过，张枫和项应诚没有什么关联。项应诚这么急着插手，应该不是为了给张枫出头，我怕背后还有隐情。”
方文山将自己内心的疑惑说了出来。
“顾雨舟，今天叫你过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些情况。张枫那里我会按照规定办理。但是你千万当心，要是察觉到什么危险，第一时间联系我。”
顾雨舟重重地点头。
离开早餐店，顾雨舟坐在车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来到了浩瀚，与黄铭涵沟通事故的后续处理事宜。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边，被监控的张枫已经有一些紧张，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视线之中。
但是那个突然消失的韩梓霖，以及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的电话让他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
按说不会出问题啊。
这件事情只不过是再一次的复制粘贴罢了，当年宁凤泉的事都安然过关，这一次难道还会出问题吗。
多行不义必自毙。张枫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就在他觉得眼皮子直跳的时候，几名刑警破门而入，他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眼中满是绝望。
张枫并没有他自己曾经想象的那么厉害，面对警方的审讯，尤其是那一件件自己完全无可辩驳的证据。他的心理防线很快崩溃。
张枫承认了他买凶杀人的事实。
顾雨舟独自来到了东岭公墓。他坐在林婉怡的墓碑前将张枫落网的事情告诉给了她。
当然了也把自己内心对她的思念又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
在审讯张枫的过程中，华美集团员工宁凤泉的事情也被重新起底。
当年，宁凤泉无意中了解到张枫的一些情况，他私下调查掌握张枫贪污公款的罪证，然后用以威胁张枫。
张枫恼羞成怒，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买凶杀人，当年的事情，张枫做得很巧妙，以至于都以为是一起醉驾引起的交通事故。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方文山将相关情况告诉顾雨舟，顾雨舟将之前隐瞒的一些情况告诉给他。他询问张枫为什么伤害刘小虎的孩子时，张枫却抵死不认。
作为一名老刑警，方文山感觉到张枫不像在撒谎，
刘小虎从顾雨舟那里知道后懵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张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