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坐着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穿着军装,身姿挺拔,五官棱角分明,眼神深邃而锐利,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气场。女人穿着白色连衣裙,容貌姣好,气质温婉,正拿着一个精致的红色丝绒盒子。
这两人,正是陆霆柏和时珂。
陆霆柏听到声音,眉头微微一皱,转头看向门口,看到商瑜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时珂也顺着陆霆柏的目光看去,看到商瑜,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换上一副温柔的笑容,“小朋友,你走错房间了吧?”
商瑜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陆霆柏,又看了看时珂,小脑袋瓜飞速运转,这两个人,她都不认识。
“叔叔,阿姨,你们看到我妈妈了吗?”商瑜怯生生地问道。
陆霆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时珂笑了笑,“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呀?或许我们认识呢。”
“我妈妈叫商婉。”商瑜乖乖地回答道。
时珂随即笑着说道:“小朋友,你妈妈不在这里哦,你一定是走错房间了。”
商瑜看了看门牌号,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纸巾,小嘴一瘪,好像快要哭出来了,“可是……可是我找不到妈妈了……”
陆霆柏起身走到商瑜面前,蹲下身,语气尽量放缓,“别哭,小朋友,告诉叔叔,你妈妈长什么样子?叔叔帮你去找。”
商瑜吸了吸鼻子,指着时珂,“我妈妈……我妈妈比这个阿姨还要漂亮!”
时珂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里暗骂:这小屁孩,什么叫比我还漂亮!
陆霆柏的嘴角微微抽搐,这小家伙,还真是个人精!
“小朋友,你妈妈除了漂亮,还有什么特征呢?”陆霆柏耐着性子问道。
商瑜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我妈妈的眼睛大大的,像葡萄一样!眼角还有一个小痣,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小梨涡可甜了!”
陆霆柏的心脏猛地一颤,这……这形容的怎么那么像李木绵吗?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商婉焦急地走了进来,“阿狸!你跑哪里去了?妈妈都快要急死了!”
看到商婉,商瑜立刻飞奔过去,扑进她的怀里,“妈妈!”
商婉紧紧地抱着商瑜,上下打量着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妈妈,我只是走错房间了。”商瑜指着陆霆柏和时珂,“不小心走进了这位叔叔和阿姨的包间。”
商婉这才注意到包厢里的另外两个人,当她看到陆霆柏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仿佛被雷击中一般,一动不动。
陆霆柏也愣愣地看着李木绵,三年不见,她似乎更加成熟了,也更加漂亮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时珂看到这一幕,心里妒火中烧,她用力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李木绵,好久不见,原来这是当年的那个孩子。”时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特意强调了“当年的那个孩子。”
商婉这才回过神来,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久不见,时小姐。”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时珂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商婉的脸色微微一变,她不想和时珂多说什么,只想赶紧带着商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阿狸,我们走吧。”商婉拉着商瑜的手,准备离开。
“等一下。”陆霆柏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商婉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他,“还有什么事吗?”
陆霆柏的目光落在李木绵身上,“这是……你的女儿?”
商婉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是。”
陆霆柏的心里五味杂陈,他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见到李木绵,会是以这样的情形。
“她……几岁了?”陆霆柏的声音有些颤抖。
“关你什么事?”商婉淡淡地回答道。
陆霆柏的心猛地一沉,他没想到三年未见他和她之间……
“霆柏,我们该走了。”时珂挽着陆霆柏的胳膊,语气温柔地说道,“婚礼的细节,我们还要再商量一下。”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
时珂打断了陆霆柏的正要说的话,紧紧地挽着他的胳膊,宣示着主权,“我们就要结婚了。李木绵,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哦。”
商婉的眼前一阵发黑,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恭喜!”她没听到后面的话,强忍着泪水,拉着商瑜的手,转身离开了包厢。
“妈妈,你怎么了?”商瑜感觉到商婉的手在颤抖,关切地问道。
商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低头看着商瑜,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说道:“妈妈没事,阿狸,等会儿见到太姥爷和小舅舅,不要告诉他们我们刚刚的事,知道吗?”
商瑜点点头,虽然年纪小,但也能感受到母亲的情绪变化:“妈妈,我会乖的。可是那个叔叔是谁啊?他好像认识你。”
商婉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他是妈妈以前的一个朋友,很久没见了。”
商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那他是不是坏人啊?他刚才看起来好凶。”
商婉心中一痛,轻轻摸了摸商瑜的头:“不是的,阿狸,他不是坏人。只是有时候,大人之间会有一些复杂的事情。”
她怎么也没想到,分别三年,再次见到陆霆柏,竟然是在要结婚的消息。
与此同时,包厢内气氛凝重。陆霆柏猛地甩开时珂的手,眼神冰冷,“时珂,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刚刚不是已经说好了双方自愿取消订婚吗?这三年你以为我治病为由诓骗我妈,如果让你爸知道你就是这么利用他的一身医术,你猜你爸会不会不认你这个女儿?”
时珂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死死抓住陆霆柏的衣袖,声音颤抖:“你不能这样对我!三年前你从平城回来就一直生病,后来下面慢慢不行了,是我在想办法救你的!”
“你救我?”陆霆柏冷笑一声,“你背着时院长,偷偷跑去我家跟我妈做交易,用你爸的医术要挟,逼我妈答应这门亲事。时珂,你可真行啊!”
时珂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那李木绵都和别人生了孩子,你还放不下她有什么用?你以为你现在这样不行的身体,还配得上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