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自己掉马了的林枝正在厨房忙活,不知道男人能吃多少,她直接下了一束筒挂面。
一筒挂面两斤,煮出来一大锅,往里放腊肉时,林枝想着明天的早餐都不用再煮了。
挂面煮好,正准备捞出来呢,突然门“啪”地一声被关上,她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却见贺庭站在门口。
看看紧闭的门再看看对方一点表情都没有的脸,林枝咽了口口水。
这怎么回事啊?刚刚不还挺好吗?难道是双胞胎给他告状了?他知道两个儿子以前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现在来找她算账了?
天老爷啊,那可都是原主干的事,和她得过三好学生奖状的新青年没关系啊。
“那那个,面已经好了,你吃着吧,我先去睡觉了。”
空气里要来腊肉的味道,贺庭看她一眼,抬腿往旁边的小房间去。
把里头的东西都看完后,他再出来,看着站在原处忐忑不安的林枝,几步走过去,一只胳膊贴上林枝的后背,直接把她放趴在抬起的腿上。
明明感觉他没怎么用力,自己就已经趴在他腿上动弹不得了。
对方单脚站着,因为身高原因,林枝只有脚尖着地,这种很没有安全的姿势,让林枝脑袋充血。
她错了,她收回这人很斯文的话,上来就压人,这男人斯文个屁。
“你干什么!”林枝正要挣扎,突然感觉屁股一凉,她那暖乎乎的裤子就被扒了下来。
林枝一愣,突然感觉脑袋不仅充血,现在还充满了怒意。
她挣扎着要下来,腿上却有一只大掌紧紧扣压着,把她所有的反抗都镇压了。
林枝气急,妈的,这男人还挺有力气和手段的。
打是打不过了,林枝也不挣扎了,伸着脖子调整了下姿势,直接一口咬上对方的大腿。
贺庭裤子虽然没有多厚,但毕竟有一层棉花,挡去了大部分力气后,那点痛也算不上什么了。
借着昏暗的烛光,他看着在嫩白上的一点小红痣,用手搓了搓,发现是真的后,陷入了沉思。
他抿着唇,把林枝反过来,没理会会牙齿撕扯的痛,把她的衣服撩上去,在小肚和胸口各都看到了小痣。
他视线上移,打量着那张气红的脸,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身体还是那具身体,可眼前的人,实在和以前没什么关系。
他可不相信大半年时间一个人性子会完全改变,而且就算性子可以改,可柜子里的东西也不是她能弄来的。
趁着贺庭放松了力道,林枝快速提上裤子拉下衣服,然后直接一巴掌挥过去。
贺庭挡住她挥过来的手,单手把她双手后剪在身后,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冷声道:“你是谁?”
林枝:!!
妈的,她说怎么这男人一上来就扒她裤子呢,感情已经怀疑她了吧。
林枝咬牙,这具身体没一丁点问题,有问题的是芯子,只要她咬死不承认,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是林枝。
“你脑子被驴啃过了是吧,我还能是谁?”
“一出门就是大半年,口信不带回来一句,一回来就扒我裤子,还问我是谁,你想换个媳妇儿就直说,搞那么多事干什么?”
“哼,我就说嘛,怎么会有人出去大半年没一点消息的,感情是有了异心了,说吧,你在外头找了几个相好的?”
林枝知道他这大半年是出任务去了,她也不想这么放薄,可她要不胡搅蛮缠,今天这关还怎么糊弄过去啊?
果然,她这话一出来,男人表情都没那么这硬了,不过手上的力气却一丁点都没放轻。
“我每个月给你的五十块钱够花吗?”
他突然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思维跳跃太快,林枝差点没反应过来。
好在她虽然身体被控制了,但脑子还能转动,“不够,相当的不够,没半个月我就花完了。”
“是嘛?”
林枝艰难点头,“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给的那点钱够谁的啊。”
贺庭脸上突然显出一丝笑意,但笑却不达眼底,而且掐着她脖子的手越收越紧。
“不够花?”他轻笑,“柜子里的肉,米缸里的大米白面,没几百块下不来。”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粮食的质量,市面可找不到。”
米缸里的大米粒粒饱满,一眼看去,几乎找不到一粒不完整的,这种米别说市面上了,他连见都没有见过。
在他进杂物房时林枝就知道要糟,也想了几个应对的方法,可她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是大米质量太好出的祸。
东西太多她还能找借口,粮食质量太好她怎么编?几十年编筐手艺也编不出来啊。
脖子上的手已经收到她呼吸不畅了,再用点劲,她指定死在当下了。
林枝一张脸憋得通红,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掐死的时候,男人的手突然松开了。
“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会以特务的名义亲手毙了你。”
林枝:!!
妈的,她一个打出生就接受爱国教育的人,竟然被怀疑是特务,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恶狠狠瞪着对方,林枝企图用眼神杀死他,可她忘了刚刚才流过泪,眼睛红红的,现在再怎么瞪人,也只会给人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
把气喘均后,她想继续嘴硬,贺庭直接一句话把她的火浇息了。
“不老实交代,就把你交到部队,让他们来审,到时候就看你骨头能有多硬,能抗得住几次审问。”
呵!
林枝嘴角抽搐,还几次呢,她光是听到腿就软了。
心里有气不敢发,她整个人都蔫巴了,撇撇嘴就哭。
“你以为我想来这破地方啊,我一个有房有车还有点钱钱的大好青年,莫名其妙就到了这缺吃少穿的年代,还成了两个孩子的妈,我找谁说理去啊?”
“我的手机电脑都没了,我那面八十个素未谋面的八块腹肌的男朋友也没了,我的奶茶炸鸡咖啡蛋糕也没了,我多委屈啊我。”
“一过来这房子就跟狗窝一样,两个娃都不成人样了,我里里外外照顾着,我容易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