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松,沈让那颗心终究是悬着的。
一个商人,他不与你谈买卖,还愿意帮你。
这里面不是要人,就是要命。
首先排除要人。
“你就在这住下吧,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一栋外面看似废弃里面却别有洞天的房子,与郊区住的别墅没有什么两样。
不知道还以为又回到刚刚岑怀的别墅里了。
“谢谢你,秦桢哥。”
沈让在沙发坐下,有些拘谨地和秦松道谢。
秦松给他拿了瓶瓶装水,他扭开盖子伸给他,“累坏了吧?喝口水睡一会。”
沈让接过没有喝,他又把盖子扭了回去,抓在手中问道:“秦松哥,你和我一起住么?还是…”
秦松看了眼他手中的水,轻声道:“你会害怕么,我可以留下来陪你。”
他轻推了一下金丝边眼镜框,温柔的就像个邻家哥哥。
以为他会说离开,沈让愣愣的不知道怎么继续问下去。
秦桢拿过他手中的水扭开,送到他嘴边,“放松点,把这里当做自己家。”
矿泉水的瓶口贴在唇边,沈让只要一开口说话他肯定就灌下去。
与其被灌,他索性自己抓住瓶身一抬。
水从下颚滑落,湿透了他的衣襟,看似唇部也沾了些水珠,实际沈让一滴水都没喝到。
秦松这么做,水里没有加东西才有鬼!
还有这栋房子,谁会在荒郊野岭弄一套房子。
明显有备而来的。
“湿了...都怪我笨手笨脚的,秦松哥哥不会怪我吧?”
“还好喝到了,不然好浪费。”
沈让眨巴着眼无辜又可怜,看他的夹子音不夹死他。
秦松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道:“去换衣服吧。”
“嗯。”
沈让走进敞开着门的房间,他随意拿了一件衣服出来问他。
“秦松哥哥,这是你的么?我可以穿吗?”
一件白色长袖羊绒衫出现在眼前,“都是新的,你随意。”
衣服确实是他挑的,码数自然也是他选的。比秦桢小一号他应该穿的合身。
“好了,秦松哥哥好看吗?”
沈让小跑到他面前转了一圈,就是裤子太大,他只能选短裤。
短裤下那双腿修长如白玉,白皙得晃人眼,秦桢只看了一眼,便如触电般迅速挪开了视线。
“嗯,还行。”
嗬,还行?
看一眼就收回,表情还有些嫌弃是什么意思?
他那么好看,他居然说还行!?
先不说衣服,他这腿比他命还长,比他白了不知道几度。
还嫌弃,不懂货!
“去休息,晚饭叫你。”
“好。”
沈让在他的注视下走进房间,他关上门钻入被窝。
舟车劳顿的他开始昏昏欲睡,迷糊间他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爬过他的腿。
似有似无的飘渺,实在太困,沈让皱眉身子微动了动,又睡了过去。
他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掀开被子他被自己双腿上的红印吓到了,这是什么品种的蚊子?
咬的他的腿这么多红点,连脚趾上都是红痕。
他就说怎么感觉睡着的时候有东西,不是蚊子就是跳蚤。
可奇怪的是不痒…
那红痕零零散散遍布他的双腿,沈让照着镜子,除了腿部这样,他有衣服挡住的地方没事。
他再一次庆幸自己穿了长袖。
“沈让醒了吗?醒了出来吃早餐。”
秦松敲了敲他的门,沈让精神瞬间紧绷,他这腿会不会...
他动了动反锁完好的门锁,秦松应该进不了他的房间。
他试过了,这个反锁只能从房间里锁,外面不行。
门又被敲响,沈让开门揉了揉眼睛走出去。
“秦松哥早安。”
“早安,睡的好吗?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嗯,睡的很好。”
霸总还会做饭呢,秦松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半挽着的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
加上他那副高冷禁欲又斯文的银边框眼镜,会做饭的反差感,把诱惑值拉满。
“秦松哥哥今天换眼镜了?”
沈让仰着脑袋看他,两款眼镜都很适合他。
“嗯。”
秦松应了声,回到开放式厨房继续做他的早餐。
沈让坐在餐厅看他,一边抱怨道:“秦松哥哥,你睡觉有没有虫咬你?”
“你看我的腿。”
两条修长的腿横放在椅子上。
秦松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他解释道:“这里比较偏,可能蚊虫比较多。”
“等会我帮你上药。”
“好吧。”沈让嘟囔了几句把腿放下,他撑着下巴继续看秦松做饭。
想到一会自己要帮那人上药,秦松心不在焉的翻着锅里的煎蛋。
抓着铲子的手也忍不住收紧,那触感遗留在指尖迟迟未退,他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
没一会他又整理好情绪,淡然地继续做早餐。
沈让轻勾了勾唇,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
一顿早餐无言,两人各怀心事。
“辛苦秦松哥哥了,早餐很美味。”
沈让吃完起身收桌,秦松按住他的手,“我来就好。”
“那怎么行,秦松哥哥为我做了太多,洗碗我来就好。”
“没关系,你在客厅休息吧。”
沈让被他推到客厅,他只好连连道谢。
沈让双腿架在茶几上,白皙的腿布满红痕,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狠狠欺负了一番。
秦松洗完碗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不动声色地拿过药箱。
径直坐在他面前,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的双脚放在自己双膝上。
他打开药箱,“我帮你上药。”
“谢谢秦松哥哥。”
沈让道了声谢,继续看电视。
秦松两指挖下药膏,轻揉涂抹在腿部的红痕处。
按摩揉压,秦松指尖发烫。
沈让轻哼了一声,“秦松哥,你手好烫。”
“是吗…”
秦松声音暗哑,只觉得喉咙发紧。
“疼…不要了…”
秦松手指不自觉地加重,沈让喊了声疼就想收回去。
秦松下意识地捏住他的脚踝,对上沈让疑问的表情,他解释道:“还有些地方没擦,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