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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夫人刚刚想要开口让下人动手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陆疏桐的心思深沉,她敢这么说应该是真的有准备。

“母亲,还等什么,快让他们动手啊!她们算什么东西!”沈书慧恨不得将木家人全都打死。

可却遭到了永宁侯夫人的训斥,“闭嘴!”

沈书慧一噎,只能愤恨的瞪着陆疏桐。

“世子,你想好了吗?”陆疏桐幽幽的看相关沈墨初。

木锦沅不由得看了一眼陆疏桐,不得不说陆疏桐确实有点儿厉害,她已经扭转了局势。

沈墨初自然是不愿意将木锦夏佐的丑事宣扬出去,否则他就身败名裂了。

果然,沈墨初看陆疏桐坚决地样子,松口了,“你想=如何?”

“夏妹妹对你用情颇深,琼林宴上的事情未必是真,可你却认定了她和安王有染,任凭侯府的人虐待她,打骂她,才会让她含恨而终。”陆疏桐痛心疾首,“我要你们侯府的人给夏妹妹披麻戴孝,尤其是她!”

说着,陆疏桐的手指向了沈墨初身旁的琉璃,“我要她给我夏妹妹磕一百个头道歉,再去青莲寺给我夏妹妹守孝三年,日日烧香忏悔!”

琉璃脱口而出,“凭什么?是木锦夏背叛世子,是她罪有应得,是侯夫人和世子允许的。”

她不过才折磨了木锦夏几日就死了,她还没有报复够。

死了还想要她守孝!

这分明是故意折辱她!

“这么说你对我夏妹妹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侯夫人和世子指使的了?”陆疏桐缓缓的将目光移到沈墨初的身上,“那就只能委屈侯夫人给我妹妹去守孝了,不然她死不瞑目,我们心里难安,谁也别想好过。”

“我?你休想!”永宁侯夫人瞪圆了眼睛。

沈墨初忽地转头,直接将琉璃按到了木锦夏的面前,“都是因为你嫉妒才害死了木锦夏,你赶紧磕头认错,再去给她守孝!”

“世子,我……”琉璃委屈的想要争辩,可是却被沈墨初给了她一巴掌。

“磕头!”

琉璃瞬间明白了,她已经被沈墨初当成了永宁侯府的替罪羊。

牺牲她一个人,能安抚木家的怒气,真真是最挂算的买卖了。

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只能任命的冲木锦夏磕头了。

“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满意了吧?”沈墨初不情不愿的看向陆疏桐。

“把嫁妆和你从木家抢走的银子都还给我,以后我们木家和你永宁侯府便再不想干。”陆疏桐冷冷道。

“凭什么将嫁妆和银子换你们,那是你们该给我们的补偿,你把我永宁侯府的铺子都给经营没了,还想要回银子,不可能!”永宁侯夫人一听到银子瞬间急了。

好不容易弄回来的银子,她还没有清点完,怎么能再还给他们!

“嫁妆是我当时和你签的协议,本该不往回要,可你们纵容一个贱妾杀害了我夏妹妹,必须给我们补偿,世子上门抢我的银子本就是不讲道理,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宣扬的时候可以再加上一条永宁侯府世子登堂入室抢劫的罪名!”陆疏桐咄咄逼人。

“拿走便是!”沈墨初没好气的吼了一声。

“不能给她!”永宁侯夫人尖叫。

沈墨初皱着眉头,不给陆疏桐,她的嘴怕是也堵不上。

陆疏桐这才缓了语气,“世子早就如此通情达理,我们两家也不会闹成这样。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过木家现在无权无势,若是世子伺机报复,木家出了什么意外,世子知道后果的。”

“赶紧从侯府滚出去。”沈墨初不喜欢这种被陆疏桐挟制的感觉,可他又没有办法。

陆疏桐就是条毒蛇!

“母亲,先带夏妹妹回去,我把东西都清点一遍。”陆疏桐拍了拍婉娘的肩膀。

“我的女儿……我带你回家了,我来晚了。”婉娘哭着颤颤巍巍的起身。

两个下人过来抬木锦夏的尸体。

“不是说要侯府披麻戴孝,为何不让木锦夏从侯府出殡?抬回去算怎么回事?”木锦沅缓缓开口。

婉娘的哭声立即停下,怒灯木锦沅,“关你什么事?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女儿的死跟你也脱不了关系!”

“还真是个疯婆子,看谁咬谁。”木锦沅嘲讽一笑,“我是好心提醒你,像木锦夏这种出嫁的女儿死了不埋在夫家,抬回娘家,你们可是要倒霉的!而且你们想要为木锦夏的死要个说法为何不让她在侯府的坟地如图为安,难道要葬在外面,让她的魂魄无处安身,无法投胎?”

“木锦沅,这是我们木家的事情,用不着你管!”陆疏桐冷冷的目光射向木锦沅。

“我女儿生前被他们侯府虐待,死了更不会被他们好好对待,都说了要将我女儿扔在乱葬岗了,我怎么能将我女儿扔在侯府不管!”婉娘气愤的瞪了一眼,示意人抬着木锦夏往外走。

“你不是抓着侯府的把柄吗?”木锦沅挑眉问陆疏桐。

“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不是?”永宁侯夫人喝了木锦沅一句,本来让侯府披麻戴孝就够恼火了,木锦沅竟还要木锦夏埋在他们侯府的坟地里。

她们侯府的坟怎么可能埋木锦夏这种不要脸的人?

木锦沅蹙眉,果然是个拎不清的。

多说无益,她再留下来也是多余。

“是我失言了。”木锦沅说完便径直往外面走。

“把东西赶紧都给我搬出来!”陆疏桐命令道。

木锦沅没走两步,沈墨初便追了上来。

“这木家人真是脸皮厚,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木家人断绝关系了,一个比一个吃相难看。”沈墨初冲陆疏桐的方向呸了一口,眼里充满了不甘心。

木锦沅心中讥讽,木家人抢的是她的东西,她拿回来理所应当。

可沈墨初和木锦夏她们本质没有什么区别,都贪得无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要想办法抢过来。

“世子如何认为我刚刚说的话?”木锦沅抬眸问,懒得和他争辩。

“你是说木锦夏埋在侯府坟地的事情?”沈墨初厌恶的皱眉,“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休想进我们侯府的坟地,她不配!”

“你不觉得木家人的态度有问题?”木锦沅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