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阳权衡利弊之后,别无选择,只能保帅弃卒。
他点头道:“对,是她勾引的我。”
对方一边用笔记着,一边道:“那你说说,她是怎么勾引的你,怎么破坏了你的家庭的,怎么毁了你的前程。”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了撇清自己,祁正阳只能用一套逻辑完整的说辞,诉说了一份对杜梅的控诉材料。
次日开会的时候,他又照着这份材料当着大奔乡所有人的面控诉了杜梅是怎么勾引他,怎么破坏了他的家庭,又怎么毁了他的前程的。
有些不明真相的人信以为真,特别同情祁正阳,起哄让祁正阳跟杜梅脱离关系。
其中也有知道真相的人,知道他们俩就是你情我愿的一狗男女。
对祁正阳这种行为投来鄙夷的眼光。
祁正阳被架到了火上,不得不顺应群众的呼声,当众宣布,跟杜梅划清了界限。
……
袁文杰是在他离开的第六天回来的。
他依然开着武装部的那辆吉普车到了大奔村。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一起回来的,还有苏谨茹的三妹妹一家三口。
原来,苏谨瑜的丈夫马春生,曾经是袁文杰的部下,他们同在南方战区的时候,曾经一起并肩参加过几次战役。
后来袁文杰去执行一个秘密任务,就被调去北方军区。
随后他们各忙各的,就一直没有联系。
没想到这次,这一天,同一个时间段,他们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南阳县这个小地方的武装部。
两个人小眼瞪大眼,好半天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袁团长,你怎么到了这里?”马春生惊喜万分的道。
“他现在已经是师长了。”叶部长提醒。
马春生道:“对对,咱们都分别六年了,以你的能力,现在是师长那是实至名归。”
袁文杰拍了拍马春生的肩膀。
又看了看他身后长相酷似苏谨茹的苏谨瑜。
“这是你老婆孩子吗?”
“对对,这是我媳妇苏谨瑜,我们在同一个部队,她是卫生员,这是我儿子小石头,壮壮实实的,可爱吧!”
马春生语气里透着自豪和骄傲。
袁文杰用手捏了捏孩子肉乎乎的小脸。
“你小子,行啊!生了这么虎气的一个小小子。”
“袁团长,哦不,师长,你呢?嫂子也给你生了一个大胖儿子了吧?”
“什么嫂子,你得管她叫大姐。”
说着,袁文杰冲叶部长眨眨眼睛。
叶部长欲言又止,随后心领神会,哈哈大笑。
马春生被笑得一些莫名其妙。
“叶部长,你笑什么?你们俩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吧?”
叶部长忍着笑,对马春生道:“马团长,苏谨瑜同志,你们不是要回大奔村吗?袁师长也要去大奔村,刚好,你们同路,就一起去吧!”
马春生诧异:“你也要去大奔村?”
“只兴你去,不兴我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去大奔村干嘛?”
“你又是去干嘛?”
“我媳妇家就是大奔村的,不瞒你说,我们已经结婚四年了,孩子都两岁了,还从来没有登过岳父岳母家的门槛。”
“这就是你小子不懂事了,孩子都两岁了,还没有拜访过岳父岳母家。”
“你知道的,咱们作为军人,那是身不由己啊!”
“生儿子的时间倒是有,拜访老人的时间却没有。”
“对对对,是我的错。”
袁文杰冲叶部长挥挥手:“叶部长,我们走啦!”
叶部长把车钥匙丢给他。
袁文杰接过钥匙,抱起小石头打开车门放进去。
马春生和苏谨瑜把行李搬到了车的后备箱里面。
车子很快往大奔村驶去。
袁文杰和马春生聊起了两个人分别之后的一些事情。
后来袁文杰又回南方军区参加了几次任务,不过都是秘密行动,所以马春生根本不知道袁文杰曾经回来过。
马春生则是一直在最前线,哪里有战斗,就去哪里。
他也由原来的一个连长升到了营长,再到了现在的团长。
现在不打仗了,部队重新分配调整,这个档期,他才有空回岳父家拜访,再回老家看望父母。
马春生说,他和老婆是在部队上结婚的,双方父母都没有互相见面过。
只是写信告知一下。
不过双方父母都能够理解他们,毕竟都上战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烈士,而且他们的年纪也不小了,该结婚就结婚,所以在领导的见证和操持下结了婚,还生了娃儿。
如今太平了,听说上面的领导想把他们安排到一个地方去驻军,具体什么地方还不知道。
袁文杰道:“正好,我也要去一个地方驻军,咱们一起带着媳妇孩子去。”
马春生:“你媳妇是哪里的?”
“就是大奔村的呀!说不定咱们还是亲戚呢!”
一直没有吭声的苏谨瑜道:“袁师长,嫂子叫什么名字啊?大奔村的人,我都认识。”
“她也姓苏,说不定跟你还是一家人呢!”
苏谨瑜惊讶:“会不会弄错了?姓苏的人家,整个大奔村,就只有我家。”
“不会错的,就是姓苏,她叫苏谨茹。”
“啊!什么?”
“我媳妇,她叫苏谨茹。”
“苏谨茹,不就是我大姐吗?你媳妇,是我大姐?”
马春生也惊呼出声。
“原来,你早知道,我媳妇苏谨瑜就是你媳妇的妹妹?怪不得你说不能叫大嫂,应该叫大姐,怪不得刚才你和叶部长在莫名其妙的笑呢!”
袁文杰哈哈大笑。
“谁叫你那么笨,提示那么明显,你都听不出来。”
马春生的关注点却是,原来的上司,现在跟他成了连襟,不过依然还是压他一头。
他讪笑着:“那你以后岂不是成了我的大姐夫了?”
“可不是嘛!”
相比较两个兴奋的男人,苏谨瑜却是满心的腹疑。
“你和我大姐是怎么认识的?”
“五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的。”
“你们已经认识了五年,可是我大姐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