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妮挣脱开了萧鹤一的手,“什么假公济私,要不是司暮渊,我就被欺负了!”
“欺负?”萧鹤一瞬间紧张起来,他抓着女人的肩膀,担心不已,“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弄死他们!”
“都过去了,你要想知道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慢慢说给你听,”唐曼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现在实在是饿了,没空解释那么多有的没的。”
萧鹤一喜出望外,“你……你邀请我加入你们?你……你要跟我一起吃……吃饭?你……你还要跟我解……解释?”
这是萧鹤一在上个世界想都不敢想的。
在上个世界,唐曼妮眼里可是只有司暮渊,没有他的。
从头至尾,都没把他当人过,
他就像一团空气绕在他们周围,一直被忽视。
而这,是第一次,
是第一次,唐曼妮在跟司暮渊走这么近的时候,主动邀请他,也让他加入,而且……
她现在对他好温柔,她眼里有他!
唐曼妮像看怪物一样,看向萧鹤一,“你不是先前还救过我一次,都被揍成那样了;你不还给我做过饭,把手指头都切破了?
我请你吃饭,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萧鹤一感动得都快哭了,“我高兴。”
“走吧走吧,”唐曼妮带路了,“顶楼那家餐厅味道极好,也实惠,管饱。”
司暮渊跟萧鹤一,俩人一左一右地跟在唐曼妮身边,
许是两个男人高大,对视间唐曼妮看不到,但火药味却很足。
不过更多的,是萧鹤一个人的火药味,
司暮渊完全没把萧鹤一当对手,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进了餐馆,
萧鹤一坐在唐曼妮旁边,司暮渊就坐在萧鹤一对面,
唐曼妮拿着菜单点了几个大菜,随即将菜单递给了他们,“你们点。”
想着是唐曼妮请客,司暮渊就只点了一道最便宜的,便作罢,
唐曼妮客套起来,“你就点一道就可以了?这也太少了吧。
其实你随便点没关系的,反正是我请客。
这一顿也要不了多少钱,这菜都不贵。”
“我吃不了那么多。”司暮渊还是顾着她的面子和钱包,“这点足够了。”
两人画面和谐,
萧鹤一被气到用点菜的方式打断他们,“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
唐曼妮瞳孔地震,看着他手指好几道百元大菜,逐渐坐立不安。
萧鹤一并未察觉到唐曼妮的情绪,只顾着点菜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再来一箱啤酒,来……”
唐曼妮吓得当即打断他,“这里好像不让打包,吃多少点多少吧。
多了,万一吃不完,多浪……”
不等唐曼妮往下说,服务员接了一句,“可以打包,可以打包,这里打包盒很多。”
服务员的回应,让萧鹤一越发肆无忌惮,点得越来越多,
仿佛在跟司暮渊置气,比谁点得更多,就更捧唐曼妮的场似的,
唐曼妮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下了。
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地掐了一把男人的大腿,
萧鹤一吃痛出声,“你掐我大腿干嘛?”
唐曼妮强颜欢笑,“再点下去,餐桌摆不下。”
“我们换个大点的桌子不就行了?”
唐曼妮咬牙切齿,勉强自己挤出一抹笑容,“三个人,桌子太大了,也不好看,就先点这么多吧,要是吃不完,再慢慢点。”
萧鹤一这才作罢。
等服务员打好订单,放到他们桌面上,
唐曼妮盯着单子上的价格,内心已经开始哭泣了。
一千三,请顿饭一千三。
就三个人吃啊。
之前跟爷爷一起来的时候,也没超过一百,都还够吃。
唐曼妮瞪向了萧鹤一,心里已经将他千刀万剐了。
萧鹤一这点的,一道菜就一百多,什么大菜招牌菜,他全点了一遍,这杀千刀的,有这么宰人的吗?
一千三花出去,她这一个月怎么办?
这个月不吃饭了吗?
司暮渊似是察觉到了唐曼妮的焦虑,他借口离开,“我去趟卫生间。”
唐曼妮点了点头。
司暮渊这才偷偷去了一趟前台,把账偷偷给结了,并跟前台商量,“到时候我们那桌结账,你们就说店里有活动,恰好我们那桌桌牌号抽中了免单。
可以吗?”
前台连忙点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而唐曼妮还盯着付费单,整个人都颓了。
萧鹤一却并未察觉到她的闷闷不乐,只是直接提问,“昨晚我找了你一天,也没看到你,今天早上早自习你也不在。
你去哪儿了?”
唐曼妮趴在桌子上,玩着付费单,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复,“差点被欺负,司暮渊找到我了,带我去了酒店。”
“酒店?!”
“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没有没有,”萧鹤一慌张起来,“你们去酒店干什么了?”
“睡觉啊,不然还能干什么?”
“睡觉?!”
“你别那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唐曼妮坐起身,开始用热水给自己的碗筷消毒,“思想龌龊。”
“那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你管我们呢?”唐曼妮被问得不耐烦了,“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管这么宽。”
萧鹤一低下头去,垂头丧气,又开始难过了,“你说得对。”
菜很快上桌,司暮渊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司暮渊站着,拿过唐曼妮的碗筷,正欲给她盛饭,
萧鹤一直接起身,强行夺过司暮渊手里的碗筷,“我来,你坐下!”
司暮渊没想争,也就坐下了。
萧鹤一将盛好的饭递给了唐曼妮,唐曼妮接过,开始吃菜了。
而司暮渊则是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
将一个又一个剥好的虾,装进了小碗里。
直到那小碗被虾填满,司暮渊这才将那一碗满满的虾,放到了唐曼妮手边。
唐曼妮受宠若惊,瞬间红了脸,“你……这是……”
司暮渊回应,“给你剥的。”
“你不吃吗?”唐曼妮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剥。”
“我对虾过敏,吃不了,”司暮渊笑得温柔,“你要是不吃的话,就浪费了。”
然而,下一秒,
萧鹤一拿过唐曼妮手边那碗虾,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她不吃,我吃,不浪费。
好吃啊。”
萧鹤一朝着司暮渊竖了个大拇指,夸赞他剥的虾很好吃。
唐曼妮“……”
司暮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