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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虞逸云心急如焚,脚步匆匆直奔王府。

王府朱红大门前,潭依依一袭鹅黄罗裙,身姿绰约,早早便在门口翘首以盼。

她不时踮起脚尖,目光紧紧锁住街口,眼里满是焦急与期待。

眼见虞逸云的身影出现,潭依依眸中瞬间迸出惊喜的光芒,一头扑入虞逸云怀中,

“可算把你盼来了!看你的样子,意气风发,应该是拿下皇位了,恭喜你!”

虞逸云张开双臂,稳稳将她接住,紧紧拥入怀中,

“这皇位没你陪着,得来也没滋味。往后啊,你就是皇后,要与我携手看遍这山河。”

潭依依俏脸唰一下泛起微红,稍稍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轻声嘟囔,

“哼,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虞逸云佯装嗔怒,抬手轻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挑眉道,

“嫁不嫁可由不得你,打从初见你,我便认定了。我说过了,你逃不掉的。”

二人相拥片刻,沉浸在这短暂的温馨里。

须臾,虞逸云脸色一肃,缓缓松开潭依依,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沉声道,

“不过,眼下还有要事。侯通、孙尚那两个老贼逃窜在外,犹如暗处的毒蛇,必成心腹大患。

还有心禅寺那桩血仇未报,佛门蒙难,冤魂难息,桩桩件件,皆是亟待解决的麻烦。

我需要你们尽快给我拿个主意,一举将这些隐患铲除干净。”

潭依依听着,神色亦是严肃起来,贝齿轻咬下唇,眼中涌起决然,上前一步,扬起下巴道,

“我要打头阵!心禅寺遭此大劫,我身为寺中弟子,怎能退缩?”

虞逸云面露担忧,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柔声道,

“小二,我知你心切,可此去凶险万分,战场无眼,你还是跟在我身边……”

潭依依拍开他的手,目光灼灼,

“正因凶险,我才更要去!我可不是躲在你身后的弱女子,此仇不报,我怎么对得起师傅的养育之恩!”

虞逸云凝视她片刻,终是轻叹一声,点头应允,

“好,只是你千万要小心,不可莽撞行事,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我会安排人手暗中护你,若遇困境,切莫逞强。”

潭依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应道,

“放心吧,你且顾好远征全局,剩下的我定能料理妥当。”

……

翌日,东荒王宫议事殿内,烛火通明。

粗大的牛油蜡烛噼里啪啦作响,光影摇曳,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来。

殿内雕梁画栋,此刻却无人有心思欣赏,一众臣子与将领垂首而立,噤若寒蝉。

虞逸云高坐首位,一袭黑袍镶金,金线绣就的龙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双眸锐利如鹰,正扫视着堂下众人。

案前摊着详尽的军事舆图,山川河流、城郭关隘标注得密密麻麻,那蜿蜒曲折的线条,仿佛是命运织就的网,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诸位,”

虞逸云率先打破沉寂,声如洪钟,字字敲在众人心坎,

“远征西楚,箭在弦上,势在必行。

可北黎、南赵在侧,犹如卧虎,虎视眈眈盯着咱们一举一动。

稍有不慎,他们趁虚而入,我东荒便会陷入腹背受敌之境。

此战关键,不仅在西楚,更在稳住周遭局势,定要想个万全之策。”

江镇檀抱拳上前,神色忧虑,额上皱纹因紧锁的眉头更深了几分,忧心忡忡道,

“陛下,要不再考虑考虑?就算北黎和南赵不参与此战,单是我们与西楚硬碰硬,也必是两败俱伤啊。

到那时,国力损耗殆尽,岂不白白让人捡了便宜?”

虞逸云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微笑,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个白色的恶魔面具,在手上颠了颠。

那面具在烛光映照下,透着股诡异气息。

“大将军啊,不必忧心。恶魔暂时听我指挥,有这股奇兵助力,胜算大增,还要考虑吗?”

江镇檀瞪大了眼,面露惊愕,盯着那面具,嘴唇微张。

半晌才回过神,他急忙退后半步,躬身道,

“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说罢,退了回去。

虞逸云手指轻点舆图上北黎方位,脑中回忆着昨天悟玄的意见,徐徐开口,

“北黎重商,举国上下对商事极为看重,市井繁华,商人穿梭如织。

咱派使者携厚礼前去,许以通商便利,开放边境数座灵石城供其贸易。

北黎不糊涂,朝堂那帮大臣精于算计,有这等实打实好处摆在眼前,又怎会拒绝?

况且,他们的老皇帝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众皇子明争暗斗,自顾不暇,此刻似乎犯不着冒险攻我们吧?”

新任文相苏文眼眸一亮,手捋胡须,微微颔首,接话道,

“陛下此计甚妙!不费一兵一卒,便能稳住北黎。

那南赵呢?南赵尚武,民风彪悍,他们只怕没那么好打发,万一……”

虞逸云剑眉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朗声道,

“南赵交给恶魔去处理,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殿内众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虽仍有忧虑之色,但虞逸云这番安排,确也让众人看到几分胜算,一时气氛稍缓。

虞逸云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沉声道,

“此战关乎东荒存亡兴衰,诸位务必齐心协力,各司其职,若有懈怠、贻误战机者,军法处置!”

众人齐声应和,声震殿宇。

“陛下,臣还有一个拙见。”

苏文微微躬身,似乎是新官上任,急需表现一番。

“但说无妨。”

虞逸云点头示意。

苏文脸上浮现出一抹狠厉,

“十大宗门曾多次与陛下作对,何不趁此机会,全部灭之呢?”

“南赵北黎好不容易无暇他顾,这么好的机会,失不再来啊!”

虞逸云听闻,眉毛微微一蹙,手指下意识地叩击着座椅扶手,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

“文相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十大宗门往日里处处掣肘,着实可恶。可如今远征西楚,兵力分散,若贸然对宗门动手,战线拉得过长,恐生变数。”

说罢,虞逸云目光幽深,似在权衡利弊。

这时,一直沉默的老将周崇站了出来,抱拳道,

“陛下,臣以为,宗门势力盘根错节,灵活多变,即便想除,也得徐徐图之。

当下贸然出击,说不定会逼得他们与西楚、南赵暗中勾结,后患无穷呐!”

虞逸云微微颔首,刚要言语,殿外突然一阵骚乱,紧接着传来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