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我家小姐静心礼佛,你们不能进去!”
是琯琯的贴身丫鬟,春桃在护主。
明眸皓齿,样貌极美的女子低声急催:“太子来了,你们快藏起来。”
沈瑶立即使用神级气灵隐术,隐去了身形。
涂潇潇变成迷你小白狐,跳上房梁,躲在角落中。
美貌女子慌忙跪到供桌前,双手合十,做出诚心祈福的模样。
“太子殿下到…”
一声公鸭嗓隔着浮雕木门传进来,原本安静的环境,逐渐变得嘈杂。
房屋被严严实实包围起来,封闭的窗外能看到几个身影。
门外传来一道老嬷嬷的声音:“禀太子殿下,秦四小姐就在里面。”
一道男声传来,语气包含幸灾乐祸:“啧啧,大婚在即,准太子妃却以祈福的名义,在佛堂行秽乱之事,皇兄,必须严惩。”
“李嬷嬷,把门撞开。”
“遵命。”李嬷嬷收到指示,福了福身,气势汹汹准备撞门。
衣着贵重,头戴金冠的男子喝道:“慢着!”
李嬷嬷闻言停下动作,方才幸灾乐祸的男子道:“皇兄莫不是想包庇?就算你再怎么喜欢秦四小姐,皇家也容不得她如此行径。”
太子压抑着盛怒:“事情尚未分明,九弟如此着急给孤的未来太子妃定罪,莫非有什么阴谋?”
九皇子笑的玩味:“瞧皇兄说的,有没有阴谋,你亲眼看看不就明了?”
“哼,都滚远点,孤亲自开门。”太子抬步上台阶,手靠在门上停顿数息,最后下定决心,用力推开了门。
门砰一声被推开,门外的光照了进来,屋内瞬间明亮许多。
琯琯惊得从蒲团上站起,转身看向门口。
“太子殿下。”
她的声音起码夹了八分,与刚才同沈瑶说话时,成熟的御姐音色完全不同。
她的眉头轻轻蹙起,下巴收了三分,扶风弱柳般站在供桌前,做出不解的表情:“殿下为何如此生气?”
慕容煦这次却并未因沉迷她的美貌,而放缓神色,只冷冷吩咐:“搜!”
两队侍卫领命冲进门,在屋里四处搜查,连佛像后面都没放过。
琯琯慌乱退后,揪紧手中佛珠:“煦哥哥,发生什么事?”
慕容煦冷眼盯着她,咬着牙一言不发。
侍卫们搜查一圈,整队汇报:“启禀殿下,房内没人。”
慕容煦往屋内走了两步,抬头看向屋顶:“搜房梁。”
“是!”侍卫们纷纷飞上房梁,不放过屋顶任何角落。
片刻后,有侍卫喊道:“西南角!”
慕容煦面容扭曲,大步冲到琯琯身前,抬手掐住她的脖子:“贱人…”
琯琯双手扒拉他的手,忍着想要咳嗽呕吐的冲动,嘤嘤抽噎着:“煦…煦哥哥…呜呜…”
她柳眉簇的极其好看,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往下流,委屈的样子我见犹怜。
“抓到了!”一个侍卫抱着小白狐飞下来,半跪在太子身侧献狐:“太子殿下,梁上没人,只有这只白狐。”
慕容煦看看小白狐,又看看被他掐的眼泪直流的美人儿。
他慌忙松开手,把琯琯抱在怀里:“琯琯,孤误会你了!来人,把报信的老婆子给孤押上来。”
“怎么可能!”守在门口看戏的九皇子一脸阴沉:“奸夫呢?秦琯琯,你把奸夫藏哪儿了?”
琯琯柔若无骨的靠在慕容煦肩头,抽噎着说:“呜…煦哥哥…我不知道暄王殿下在说什么…”
“别怕。”慕容煦紧紧搂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抚:“孤给你做主。”
侍卫搬来香椅伺候太子坐下,慕容煦撩袍落座,想到身旁受了委屈的美人儿,他伸手将琯琯往怀里一拉,抱坐在腿上。
琯琯耳尖通红,掩面做娇羞状:“太子殿下,这不合规矩。”
屋内众人,除了九皇子,皆垂眼不敢直视。
美人羞怯,慕容煦更加心疼:“在这里,孤就是规矩。”
“仔细你们的舌头。”他抬眼环视众人,想踹李嬷嬷一脚,又嫌脏了鞋:“审。”
“是,殿下。”拿着拂尘的公鸭嗓公公上前,替太子踹了李嬷嬷一脚:“大胆刁奴!是谁让你诬陷未来太子妃的?”
李嬷嬷爬跪起身,连连叩首:“老奴不敢,老奴不敢啊。”
她一双眼睛左顾右盼,忽而看到侍卫抱着的小白狐,似找到救星般,指着小白狐说:“是它,殿下,老奴听闻房内有动静,这才以为秦四小姐行了糊涂事,现在想来,应该是这只狐狸闹的动静!”
“求太子殿下饶奴才一命,老奴都是为了殿下着想啊!”
涂潇潇狐眼斜睨着她,静静的看老婆子栽赃。
“为孤着想?”慕容煦冷笑一声,看向九皇子:“满口谎言,漏洞百出,九弟觉得,这种刁奴可还能留?”
暄王视线停在琯琯身上,镇国将军府嫡四小姐,果然不如看到的这般简单,他安排的奸夫竟凭空消失,不知死活。
慕容煦撩过外袍遮住琯琯:“九弟的眼睛往哪儿看?莫不是腿伤刚好,眼睛又不想要了?”
暄王收回视线,挑衅直视慕容煦的眼睛:“琯琯姑娘绝世美貌,又心细如发。”
他唇角一勾,背德的话语嚣张出口:“臣弟对未来皇嫂,感兴趣的很呐。”
慕容煦面色一沉,若非身份限制,他很想扇九皇子几个耳光。
暄王及时收敛:“李嬷嬷年老耳聋,捕风捉影诬陷将军府嫡小姐,此等刁奴,断不能留,但佛门之地不宜见血,皇兄,可否容臣弟将她带回去处理?”
好个年老耳聋,捕风捉影,一句话把旁的人摘的干干净净。
暄王仗着母族势力,越来越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今日之事,明显是他们故意谋害琯琯,破坏慕容煦与琯琯的姻缘,想让太子府与将军府结怨。
但慕容煦的母亲,先皇后已死,皇帝如今宠爱暄王的母妃,荣贵妃。
皇帝需要昌荣侯府,平衡先皇后母族齐国公府。
此事就算查的水落石出,暄王也不会受到什么处罚,最终只会让奴才背锅。
而且事关琯琯声誉,传出去终归是污名。
琯琯是太子带来礼佛的,事情闹大,将军府面上不说,私下也会怪罪他没上心。
“九弟说的有理,佛门之地,不宜杀生,就赐李嬷嬷拔舌、黔刑,杖责四十,既然是暄王府的奴才,便由九弟亲自监刑。”
慕容煦说完,扶起琯琯,拉着她就走:“周全,你陪着暄王监刑。”
周全公公躬身领命:“奴才遵命。”
“恭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