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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女孩的主动接触,曾怀安的心里掠过欣喜:“我们亦可本来就漂亮。”

刘亦可像一只害羞的小鹿,不好意思地躲进她的怀里。

“你们怎么现在才到啊?”慕容晨轻摇着扇子,扇子在她手上如同一只优雅的蝴蝶,坐在树下。红色的婚服与她极其相称,仿佛他天生就适合这个颜色。

可纵然华丽的婚服也阻拦不了她那洒脱的个性,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如同踏着轻快的音符,不安分得晃动着。

慕容晨纵身跳了下来,红纱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肆意飞舞,随后缓缓飘落,落回身侧。

“哎哟,这大美女是哪来的?”慕容晨走到秦安羽跟前,笑得比春日里盛开的花还要娇媚,“原来是我们秦大仙子啊~”

秦安羽笑容温和:“慕容前辈这身也不错。”

对上他的目光,慕容晨轻咳了一声,笑意稍微收敛了一点:“我说真的,我怎么感觉节目组的妆造这么偏心安羽啊?安羽的妆容那么精致,还有这眼尾金色眼线,眼下的小痣也漂亮,好精致啊~”

话虽这么说着,但谁不知道这次赞助方是谁啊,慕容晨的目光在戚卿身上扫过,如同紫外线探照灯一般,快要把人烤化了。

戚卿对上了她这炽热的目光,慕容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如同狐狸般狡黠的微笑。

随后便挪开视线,往曾怀安那边走去。一把搂过刘亦可,夸赞道:“这是哪里来的可爱大宝贝啊?原来是我们的小亦可啊!”

“谢谢。晨姐姐也漂亮~”刘亦可的小脸红红的,如同一颗漂亮的小草莓。声音怯怯地,粉嫩的嘴唇轻轻抿着,眼里却闪着动人的光泽,如同两颗闪闪发亮的宝石。

“小嘴真甜。”慕容晨自然也高兴,更是喜欢眼前这如洋娃娃般可爱的孩子。

他们这样闲聊了一会儿,最后一组才匆匆赶到,余远提着绣花鞋,光着脚跑来的。婚服厚重,又不方便行动。

等他们跑到的时候,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滑落,打湿了假发,簪子也松散了下来,仿佛随时都会抽离掉落,松松垮垮的。

站在他们面前毫无形象地大口喘气。

“哈哈哈哈~”慕容晨笑得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对余远道,“你这穿的怎么感觉不太一样?”

余远无奈地摊开双手,他的身量很高,人也很壮实,穿着这婚服,如同被强行塞进了这件小衣服里,将两个不同图层的东西重叠在了一起,透着诡异。

明显得不太合身。余远地小嘴嘟囔着:“我本来就是男的,穿女装肯定不好看啊。哪个男的穿女装能好看啊?”

话音刚落,目光如同磁石般,自动吸附到了一边的秦安羽身上,虽然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但是看这眉眼,这标志性的桃花眼和左眼下的小痣,分明就是秦前辈啊!

秦安宇的婚服宽大,将身形完美地隐匿于婚服之下,毫无违和之感。那纤细的腰肢被腰带紧紧裹住,腰线微微内收,恰似河岸的垂柳,流露出几丝娇柔之美。

可那脸庞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眼尾微微上挑,眼尾微微上挑,恰似桃花于风中轻轻摇曳。纵然在眼尾增添了一笔金色,也丝毫不显女气,反倒让那双眼睛,更具诱人的吸引力。正红色的口红融合了他柔和的气质,这种大胆的交融,叫人感觉新奇。

看着余远惊呆的下巴,慕容晨偷偷在袖子后忍俊不禁。笑容都快憋不住了,无声的大笑着。

“别笑了,免得肚子痛。”容沐胸前横抱一把宝剑,就这样静静地矗立在他身旁,眸光中流露出无奈与宠溺。

慕容晨却根本停不下来:“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

见嘉宾都已经就位,节目组开始宣发任务卡。伴随着那阵熟悉的叮咣声,那只熟悉的咧嘴小兔子,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与之不同的,是两只一模一样的小兔子,两只分别穿着对应的婚服,面对面抬手,缓缓举着任务卡而来。

慕容晨刚抚平下来的嘴角,顿时又扬了起来。她躲在容沐身后,拼命抑制着笑声,身体却因憋笑而不住颤抖。

戚卿上前几步拿到任务卡,少年的嗓音清冽,如同凉爽的薄荷,微微的凉意中却带着丝丝的清透:“恭喜你们找到姻缘镜的路口,现在请每队有情人提交你们的信物。穿过面前的宅院的大门,即可进入姻缘镜当中。”

树的后面摆上了4个箱子,每个箱子上分别画着两件物品的黑影。每一组嘉宾站到对应的箱子前,提交信物,即可获得100积分的奖励。没能提交上信物的队伍,要接受节目组的惩罚。

戚卿的秦安羽的箱子上,要求上交的是香囊和铃铛。

戚卿凝视着秦安羽拆下红绳,毫不犹豫地上交了信物,红绳掉进箱子里,铃铛磕碰发出一阵清响。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爽。少年微微垂眸,睫毛扫下。

刚上交完信物,去路就被人挡了下来,杜尚清从背后叫住了他:“秦前辈,请等一下。”

秦安羽走在阶梯上,缓缓转身:“有事?”

杜尚清的嘴角微微抽搐,强忍着扬起一个僵硬的微笑,眼膜刻意弯曲着,语气却显得谄媚:“秦前辈,无意打扰。只是我先去给你下聘的扇子是我的信物。我们现在……”

他的语气支支吾吾的,脸上的表情僵硬:“麻烦秦前辈可以把扇子还给我们?”

戚卿刚想上前,就被秦安羽拦了下来,他从石阶上向下两步,离他更近了些。周边的空气仿佛被压,变成了一捆绳索,紧紧地勒住他的脖颈,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他垂下了眼睛,不敢再抬头看他。

看着他这副“卑躬屈膝”的模样,眼尾的金线闪着妖艳的光泽,可他的笑容温和如旭日,神色无辜,语气一如往常,只是微微带着点疑惑:“还?送出去的聘礼该怎么还?”

“你!”杜尚清的重话刚要脱口而出,摄像机的镜头就怼了过来,他重新的撑起微笑,“秦前辈……最后你也没有选我……那聘礼自然是不做数的。”

“你说不做数就不做数。”戚卿也向下走了两格,站在了秦安羽旁边,“当时规则就说了,聘礼概不退还。你现在后悔了?晚了。”

杜尚清的脸色如乌云密布,难看了几分,嘴唇都跟着微微发颤,仿佛风中残烛,在风中摇曳摆动。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明着,一个暗着,字字句句却如同匕首般从他的身上片下肉来。

那双桃花眼泛起无辜的水渍,如同泛起柔波的湖面,可语气脸上的表情完全对不上,他的语气一如往常,甚至还微微带着点委屈的含义:“既然是给了我的聘礼,要回去不太好吧?”

“秦前辈,这是要难为我们吗!”

杜尚清立刻转换了方案,换上了一脸可怜委屈的表情,水光在眼眶打转,可却倔强的不肯落下。他刚刚剧烈运动过,脸上还带着薄红。如同被露珠捶打的娇花,看着倒是让人怜爱。

戚卿眉毛都竖起来了,秦安羽的手却按在了他的脑袋上,如同安抚般,重新顺了回去。

炸毛的少年的眼神连都在向他控诉,明明就是他强词夺理!

秦安羽没忍住,笑了。

“好了好了。没什么好气的。”他的声音很小,如微风拂过琴弦,手心在发顶上微微摩挲,轻拍,仿佛要将那只扎毛的小狗都顺平了。

此刻倒是嫌弃不了这顶假发了。

“乖~”他的嗓音微哑,磁性的声音很是性感。

戚卿则安静地站立在那里,任由他的抚摸。刚刚燃起的怒意就如同烛火般,轻轻一吹,就灭了。

杜尚清对现在的情况一脸懵逼,他不明白秦安羽在笑什么。就只能紧紧咬着唇,继续装着委屈。可眼前的两人仿佛旁若无人一般,把整个外界都屏蔽在外。

杜尚清咬了咬牙,眼泪瞬间滴落,顺着脸庞滑落:“前辈就是不想给!也不能故意不理人吧!”

虽然知道他眼泪很不值钱,但秦安羽还是不禁心想:他这样低劣的演技……究竟是怎么将人设维持到现在的。

秦安羽微笑地带过话题:“抱歉,家夫实在太粘人了。”

镜头从杜尚清的身上落在了戚卿的身上,只见戚卿脸蹭红,脑袋上仿佛有白烟袅袅升起。

“你刚刚说什么?”他甚至很有礼貌。

杜尚清气得脸都变得惨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他的拳头微微握紧,垂在身体两侧,如同一个不断往里面吹气的气球,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炸开来。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直至氧气被卷进肺部,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他的脸上肌肉抽搐,表情管理显然有些失控,勉强靠着嘴角的弧度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秦前辈……”杜尚清还在坚持。

可秦安羽却只是淡淡一笑,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他的手腕处,眼神柔和,流露出丝丝关切:“你的手没事了吧?”

那声音如同一把重锤,无情地敲断了最后的理智。

“我艹你妈的!”一声怒吼响起,树上栖息的鸟儿惊惶失措,奋力的扇动着翅膀离开树梢。簌簌飘落,场面混乱不堪。“砰”的一声地巨响,带着玻璃碎裂的声音,玻璃残渣从楼梯上滚落,泛着丝丝的红光,镜头彻底报废。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戚卿的瞳孔骤然放大,脸上写满惊愕,目光呆滞地望着他们……在镜头前拉出了个长镜头。

“秦安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