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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乌塔酱看看怎么样?”

茉可放下剪刀,拿起一面小圆镜举到乌塔脑后,镜中映出修剪整齐的发尾,每一缕发丝都服帖的勾勒出柔和的弧度,乌塔眼睛一亮,像盛满了星星般闪闪发光,转过头来冲茉可用力点头,发梢随着动作轻轻跳跃,在阳光下泛起调皮的光泽。

“姐姐剪的好好,和香克斯一点都不一样,姐姐你是不知道,香克斯给我的头发每次都被大家笑好久。”

诉苦的时候肯定得多多告状,乌塔想起香克斯给她剪的头发就觉得身心疲惫,小时候香克斯自告奋勇给她剪头发,所有人开始都没有发觉事情的严重,等剪完了,乌塔都觉得天塌了,那头发真的和狗啃的没区别,以至于后面每每看见还没长起来的头发她都差点哭死。

“唉,明明就很好看嘛。”

说这话的时候,香克斯都心虚的别开了眼,压根不敢正视乌塔的眼睛,显然自己说的自己都不信。

茉可轻笑出声,也想起小时候香克斯拿巴基头发练手,巴基差点都和香克斯决裂,明明事事都很天才,一学就会,偏偏剪头发这事硬是没学会,巴基和米花没少被嚯嚯,不过,小时候她的头发都是雷利叔叔帮她剪的,实在是香克斯不成熟的技术,雷利叔叔压根不敢让香克斯上手,生怕她的头发被狗啃,不过香克斯也不会在她身上尝试就是。

(雷利:男孩子头发无所谓了,小茉可的头发可是很重要的,绝对不能交给残手嚯嚯。

巴基:_(:3」∠)_那我算什么,我的头发不是头发吗?(=tェt=))

她大了些后,偶尔就会帮船上的大家剪头发,和香克斯比起来,技术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香克斯也发现自己这方面确实不行,果断放弃了,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乌塔酱的头发也能被嚯嚯了。

茉可勾着唇角,目光落到心虚望天的香克斯身上,茉可和罗杰离开后,香克斯平常头发都是只要长了就削掉,也没怎么特意弄过,不过这半年多因为各种事都忘记了修头发这事,加上头发长得快,发梢已经遮住了耳尖,后颈的碎发也倔强的翘着,莫名有点可爱。

“香克斯,该你了。”

声音柔柔的,香克斯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般快步走过来坐下,兴奋的模样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

“别乱动。”

茉可轻轻按住香克斯的肩膀,香克斯却是故意晃了晃脑袋,发梢扫过茉可的手腕内侧,痒意蔓延开来,茉可无奈瞪了眼香克斯,报复性的捏了捏香克斯的耳垂,因为在阳光下晒的久了,捏着都暖乎乎的。

“疼疼疼——”

香克斯装模作样的龇牙咧嘴,余光从镜子里偷瞄茉可的表情,在香克斯看来,茉可生气的样子都可爱到不行,根本毫无威慑力。

“少来。”

茉可戳穿香克斯的装样,剪刀小心的避开发际线,指尖按在香克斯的脖颈,“再乱动,就给你剪个光头。”

“那也行。”香克斯耍赖往后靠了靠,让茉可的手指能在他颈上多停留一会儿,“反正茉可酱会对我负责。”

茉可嗔了眼有恃无恐的香克斯,眼中却是藏不住笑意,乌塔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歪着头,津津有味的看茉可和香克斯腻歪,阳光把新剪的刘海照得毛茸茸的,像雏鸟柔软的绒毛,让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摸摸。

乌塔此刻眼神飘忽,不用猜都知道是在想象香克斯光头的样子,也不知道想的是个什么样子,乌塔突然捂着嘴偷笑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刚好被香克斯抓个正着,瞅着自己捡的小棉袄看自己的笑话,香克斯夸张的冲乌塔挤眉弄眼,结果就是被茉可再次扳正脑袋。

“剪丑了可没后悔药。”

“只要茉可酱剪的,我都喜欢。”

香克斯收回在乌塔身上的余光,仰头注视着茉可,后脑勺轻轻蹭了蹭茉可的掌心,像只撒娇的大猫,说得叫一个理直气壮,仿佛这是世界上最毋庸置疑的真理。

脖颈的线条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喉结在光线下滚动出好看的阴影,带着一股子诱人味道,茉可忍不住用指节轻触了下,指尖下的皮肤温热而真实,茉可却觉得烫的她指尖发颤,心跳恍惚像是漏了一拍。

香克斯骤然一滞,眼神变暗,喉结在茉可指腹下轻轻滚动,像是回应,声音沙哑。

“茉可酱~”

茉可猛然反应过来,赶紧缩回手,香克斯却是更快一步,抬手握住茉可的手腕,拇指在茉可脉搏处摩挲了一下。

“认真点。”

真是色迷了心窍,茉可拍开香克斯的手,果然一个不小心就得中这男人的美男计,香克斯是松手了,但小拇指还是小心机的勾住了茉可的小指,阳光在两人交缠的指尖流淌,温暖的让人心头发软。

乌塔身后不知道啥时候又来了几个人,几人坐在小板凳上吃瓜加吃狗粮,点心备的就像是准备追连续剧一样,拉奇鲁啃着西瓜,啃着啃着,不由自主摸了摸脑袋。

“你们说,我们的头发是不是也得剪剪?”

耶稣布瞧了眼拉奇鲁比寸头都平的脑袋,拿起手边的半个西瓜,“你这头发能剪个啥,我拿西瓜碗给你剃”

“去去去,你还是把你头发拉直了再说,卷筒头。”拉奇鲁嫌弃的瞥了眼耶稣布,挥挥手。

“哈?!打架是吧?”

耶稣布装模作样比划着拳头,一时间众人转移目光,看向了要切磋的两人,乌塔端着琉璃碗,吃着切好的西瓜,只当自己是个快乐的吃瓜人。

贝克曼十分淡定,早已习惯船上每天必有的闹剧,坐在一旁专注的拿着磨刀帮艾拉修指甲,标准养宠人无疑了。

香克斯也闹够了,终于是乖乖坐好,挺直腰背,不再乱动,但还是忍不住从镜子里对着茉可眨眼睛,茉可嘴角浅浅上扬,不愧是爸爸养大的,性子当真是一模一样,越长大反而越像个孩子。

也难怪海军那边搞不清香克斯的做事规律,毕竟这父子俩可是想到什么做什么的主儿,而小孩子恰好就是压根不按常理出牌。

剪完后面的头发,茉可走到了香克斯身前,拨开香克斯额前的碎发,指尖不经意蹭过眉骨,香克斯突然伸手环住茉可的腰,将脸埋在茉可怀里。

“别闹。”

茉可轻拍了下香克斯的头,并没有挣脱开怀抱,反而是任由香克斯抱着,“还没剪完呢。”

“让我抱抱,抱抱就好。”

声音闷闷传来,呼吸透过单薄的衣料熨烫着皮肤,茉可轻笑,没有拒绝,剪刀被暂时搁置在一旁,金属表面反射的光斑在遮阳伞面上跳跃,像一颗颗小小的星星,茉可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香克斯的头,像是顺毛一样,安抚着这只只会在她面前撒娇的凶兽。

伞下的阴影微微晃动,光与影在两人之间流淌,海浪轻拍船底,时光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珍贵,似是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那若有似无的心跳。

“好了。”许久,茉可才再次轻声开口,“再不起来,头发就得剪到晚上了。”

香克斯听话的松开手,随着茉可再次修剪头发,午后的阳光在木地板上铺开一片金色的涟漪,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轻盈起舞,仿佛在甲板镀上了一层金粉,闪闪发光。

香克斯喉结轻轻滚动,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椅子扶手,节奏恰好与修剪的“咔嚓”声合拍。

剪刀每一次开合都迸溅出细小的银光,与阳光碰撞出星星点点的光斑,茉可低头时,耳边未扎好的发丝随之垂落,在脸颊投下细碎温柔的光影,香克斯半睁着眼,目光追随着茉可的一举一动,眼神柔软得不像话。

海贼只会在最信任的人面前露出后背,香克斯也只会在茉可面前完全防备,卸下了一身疲惫,香克斯肩膀明显放松下来,整个人都陷进椅子里,连呼吸都变得绵长。

剪刀的咔嚓声在耳边规律的响着,像一首绵长的摇篮曲,香克斯的意识渐渐被这温柔的节奏包裹,思绪缓慢地沉入一片朦胧的暖意里,他能感觉到茉可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指尖偶尔掠过他的耳廓,像一片羽毛轻轻擦过,让他染上更深的困意。

比起乌塔的头发,香克斯的头发要好剪许多,只用剪短,并不用去做什么造型,没用太久就剪完了,不过也就这么一会,香克斯竟然睡着了,茉可嘴角微勾,?眼底漾着细碎的暖光,盛满了整个午后的温柔。

指尖克制而又轻柔掠过香克斯的眉间,拂开了额前的碎发,平常香克斯看着像是无所事事,但实则该处理的工作都没落下。

作为船长,又是新晋四皇,附属岛和产业上的工作都算不上事,并不值得香克斯耗费过多精力,所以平常看见的就是贝克曼连轴转的工作,香克斯在偷懒。

但其实与各方势力的交锋都是香克斯在亲自负责,要知道,和海上混迹当年的老狐狸打交道,那可不只是废精神,还相当废人。

目前茉香和香克斯的关系没有抬到明面,所以并不方便直接出手协调关系,加上世界政府的挑拨与施压,明争暗斗也没少到哪里去,而且因为夏姆洛克,天龙人那边也派了不少难缠的探子,并且实力都还不差,昨晚就刚处理了一批。

香克斯虽然没说,但那群人靠近的时候茉可就有察觉了,她的见闻色可是比香克斯都厉害,这种事根本瞒不住她,不过香克斯不说,茉可也就不问,反正只是一群来送命的无用棋子,没什么可重视的必要,只是这群人实在扰人清梦,害得香克斯都不能好好休息。

茉可垂着眼睫,目光温柔的描摹着香克斯微蹙的眉心,指腹轻轻贴上香克斯的太阳穴,像是浸了暖雾的丝绸,治愈力随着指腹浸入,缓缓揉开了那些积压的疲惫。

香克斯只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片柔软的梦境,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在鼻尖,比任何一种安神香都要管用,长久的疲惫在这一刻尽数消散,所有承受的孤独寂寞也因为这一刻变得无比值得。

日头渐渐大了,阳光像融化的金箔,温吞的攀上香克斯的胸膛,茉可望着跳跃的光斑,上前两步打算调整一下遮阳伞,而刚走到香克斯身前,忽然腰间一紧,香克斯的手臂已然扣住了腰肢。

香克斯的掌心温热,带着午后的倦意,一寸寸将茉可拉近,直至将茉可拉入怀中,两个人一起瘫在藤椅上,早已松开的长发垂落身前,扫过香克斯的锁骨,像一缕轻烟,缠绕着不肯散去。

“茉可酱,不准走,不准离开我……”

许是在梦的边陲呓语,香克斯始终未曾掀开眼帘,只是无意识的将臂弯收得更紧,让茉可完全陷入他的气息里,呼吸渐渐恢复均匀绵长,下巴抵在茉可发顶,转瞬又沉入更深的梦境。

茉可羽睫轻颤,眸中漾开一汪春水般的笑意,不禁莞尔,她这是成了人形安眠药不成?好在双臂尚且自由,茉可示意米花去房间随意拿了本书,在香克斯温暖的怀抱里寻了个惬意的姿势翻看起来。

阳光斜斜漫来,温吞着将两人温柔包裹,书页间浮动的微尘在光晕里翩跹,时光仿佛也在此刻凝滞,酿成一杯令人微醺的甜酒,这般的安宁太过完满,竟让人生出几分恍惚,让人不敢呼吸,生怕惊扰了这浮生半日偷得的半日缱绻。

海上绕圈绕了好些日子,终于是将跟踪的人甩掉了,因为要补充一些物资,香克斯便决定在就近一座附属岛停下休整,岛屿最初是座无人岛,被占领后,麾下的小型海贼团也会到此休整,所以岛上时常会有备用物资补充,考虑到艾蕾吉亚的事海上起码还得闹腾一段时间,香克斯也不打算去其他岛屿,暂时就在这座岛上呆一段时间。

不管何时,心态好很重要,于是到了岛屿的当天晚上,莫名其妙又办起了宴会,篝火在夜色中跳动,将沙滩染成温暖的橘红,酒杯清脆的碰撞声,各种乐器的和弦,肆意的笑声,全都融化在潮声里,化作一首遥远而熟悉的歌。

茉可坐在船头,双脚悬空,轻轻晃荡,沙滩上的喧闹传到船头时已被海风滤去了棱角,变的模糊而温暖,茉可勾起嘴角,闭上眼睛倾听着轻缓的歌谣,浪花轻拍船身,仿佛在低语,远处,有人唱起了宾克斯的美酒,悠扬沉缓的曲调带着别样的宁静,歌声渐渐被风吹散,只剩下零星的几个音符,飘荡在无边的夜色里。

直至深夜,篝火渐弱,余烬在夜风中明明灭灭,烤架上的炭火早已熄灭,只余一缕焦

香混着海盐的气息,在潮湿的空气中缓缓沉淀。

空酒瓶东倒西歪的躺在沙滩上,人也是横七竖八的醉倒在沙滩上,有人蜷缩在毛毯里,有人直接枕着胳膊酣睡,还有人半张脸埋在沙子里,鼾声被潮汐的节奏所掩盖,其中也不乏抱着别人脚睡的,看的茉可一阵好笑。

茉可将毛毯递给守夜的人,回到了船头,香克斯正端着小巧的酒盃垂眸浅啜,睫毛在眼下投下细碎的阴影,酒液滑过喉间时,喉结轻轻滚动,像是月光下悄然起伏的波浪,侧脸被月光勾勒得格外深邃,像是被夜色精心打磨过,微凉的银辉流淌,为其镀上一层朦胧的薄雾,连呼吸都带上了清冷的微光。

茉可眉头舒展,唇边的笑意温柔,走到了香克斯身边坐下,顺势靠在香克斯的肩膀上,抬头望向天空,夜空如墨,星河浩瀚,一如记忆中的那些夜晚。

许是回忆作祟,茉可不由低低哼唱起记忆里那熟悉的,悠扬的歌谣,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却让整个夜晚都变的柔软,香克斯放下酒盃,温柔揽过茉可的肩膀,轻轻附和着茉可,温柔的旋律被风揉碎,飘散在浪花之间,悄悄潜入每一个人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