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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华微微使力,将沈秀娣紧紧搂入怀中,鼻子轻搭在她的发髻之上,顿时,一股洗发水与女子体香混合的宜人芬芳窜入鼻腔。

“娘子莫说傻话,为夫怎会将你送官?放心吧!即便有人识破你的身份,为夫亦能护你周全。为了家人,我可与全世界为敌!”陈玉华言辞霸气。

在他看来,自己身为王牌特工,若要在这封建社会制造些许麻烦,实乃轻而易举之事。

听闻相公这番霸气之语,沈秀娣双目异彩连连。

虽未瞧见相公此刻的神情,但相公的英姿已然深深印刻在她的脑海之中。

“相公奇遇的世界,莫不是一个仙界?他才有如此变化,又有如此自信!”沈秀娣心中这般思忖着,心跳不觉加快起来。

“相公!”她轻声呼唤,双手环抱住陈玉华的腰,身体紧紧贴着他,似乎渴望融为一体。

陈玉华知晓娘子情动,这在原主记忆里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形。

他一个公主抱将娘子抱起,置于柔软的床榻之上。

“相公!此刻尚是白日。”沈秀娣闭着眼睛呢喃。

“白日又如何?可有规定白日不能行夫妻之礼?”陈玉华从随身超市里取出一盒小东西,拿出其中一片,竟是草莓气味的。

“相公!孩子们就在那边呢!”沈秀娣一动不敢动,却满脸绯红。

“无妨!咱们声音小点。”陈玉华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安慰道。

与娘子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他早已期盼多时,前两晚因太过生疏,如今情绪已然至此,岂能半途而废?

沈秀娣微微转头,将脸朝向床后,双手紧张地抓着床单,声若蚊蝇:“相公,请怜惜妾身!”

她的声音虽小,但陈玉华却听得真切。陈玉华觉得,这便是世界上最好的催情药了。

……

事毕。

沈秀娣仍在担忧身份会被识破,一边帮陈玉华穿衣服,一边说道:“妾身日后便不抛头露面了。”

陈玉华转过身,让沈秀娣为他扎腰带,顺便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说:“娘子莫要担忧。不说事情已过去好几年,就说你当时跳江自杀,即便被那红姨娘诬陷为逃窜,一个罪臣之女,恐怕早已无人记得。”

他又霸气说道:“若真有不开眼之人,你家相公也不是好惹的,定当护你周全!”

沈秀娣再次听到陈玉华的护妻宣言,心中幸福感油然而生,若不是担心两个女儿饿坏了,怕又要消磨一段时间。

两人腻歪了一小会儿,沈秀娣突然有些幽怨地说:“相公,你难道不想生个儿子吗?”

陈玉华愣了一下,明白娘子因自己用了小雨伞,有些胡思乱想了。

他微笑着说:“你的身体太差了,若是现在怀孕,到时候出现难产的概率会大许多,因此咱们得等过一段时间,将你的身体养好了,再生孩子。以后你要是想生,可以多生几个也无妨。咱们家的宅基地好几亩,足够盖房子给他们住。”

“啊!多谢相公体谅妾身!”沈秀娣心里甜蜜蜜的。

她本是京城大家闺秀,也曾幻想过自己嫁个学识渊博、顶天立地,还会心疼妻子的男子汉,后来惨遭灾难,被迫嫁给老实巴交、毫无情趣的农家汉,曾经的幻想破灭。

只不过她已无暇顾及自己曾经的幻想,家庭的磋磨让她了无生趣。她许多次想要一死了之,然而对两个孩子的牵挂,又迫使她一直苟活于世。

却不曾想,如今她突然否极泰来,相公不但大变样,虽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人,却也很心疼她和她的两个女儿。

她将过去的痛苦都抛下,按照爹爹说的,过去的不堪回首,那就不要再去回忆,人要往前看。

因而,她要过好以后的每一天,和相公,和孩子们幸福地在一起!

陈玉华见她脸上挂着笑容,却神情恍惚,知道她心不在焉,只是嘱托道:“你可不要想着去找浆洗或其他的活儿做,将养好身体才是首要之事!”

沈秀娣颔首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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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陈柏轩在陈玉华离开之后,便让在家的两个儿子去村里传播陈玉华明日要盖房子的消息。

在村里,消息传播的速度本就极快,如今又是年末,地里也没多少活计,大家都闲得很。

都无需陈柏轩的两个儿子去家家户户通知,自然就会有善于聊闲天的婆娘们一家家地扩散这个村民们都感兴趣的话题。

“二华子不是净身出户之人吗?怎的如今就要盖房子了?莫不是传言有误?”

“现在可不能再叫二华子了!我听说还要盖青砖大瓦房呢?就是不知他哪来的银子?”

“莫不是有人乱嚼舌根?他哪里有银钱?别说盖青砖大瓦房了,怕是茅草房都盖不起吧!”

“不知就不要乱说,是族长让明清和明杰出来告知大家的,怎会有假?”

“那应该不会有假,只不过华子哪来的银子?难不成是他私藏了私房钱?”

“别胡说,他做木工确实能挣钱,但银钱几时过他的手?”

“那他哪来的钱?”

……

村民们议论纷纷,话题皆在陈玉华的钱从何来之上。

很快,陈玉华昨日在后山挖到太岁卖给客商的消息就又成了村民们新的话题,也把他们羡慕得不行。

老陈头家的房子离村里房屋聚集区有一小段距离,加上这两天家里有些闹腾,等到全村人都知道消息又过了大半日后,才有人好心过去敲门告知给小刘氏听。

小刘氏这两天过得感觉有些暗无天日。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沈秀娣过去做的活儿,她承担了一大半。

天不亮就被她的亲姑姑从温暖的被窝里叫起来,开始做早食,然后就是去给灶房的水缸挑水。

这些活儿她以前在娘家那是常做的,但自从嫁给陈玉富后,她连自己的衣服都是沈秀娣洗的,养尊处优了好几年,如今突然让她再次做这些活,她便有些吃不消了。

她去叫自家相公帮忙挑水,可陈玉富哪里肯?假装昨日被打的伤还没好,就是不愿意起床。

等小刘氏终于把灶房的水缸灌了七八分满,家里人都已经吃过早食了。

不过她没有像沈秀娣那般没什么可吃的,老刘氏没有监督她做饭,因此她是第一个吃饱的人,也因此,一家人除了她,都没有吃饱。

老刘氏狠狠地警告了她一次,要求下次不得偷吃或先吃,否则家法伺候。

小刘氏被亲姑姑警告过后,就得去打猪草喂鸡鸭猪和牛,等把这些畜生伺候好了,已经是过了晌午。

此时她已经饿了,却没有吃的,还要去溪边洗全家人的衣服。

她终于承受不住了,开始躲懒,不肯去洗衣服,一会儿喊肚子饿,一会儿喊肚子疼,又一会儿闹肚子上茅房,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老刘氏本就因为昨日送陈玉贵去镇上医馆医治脚踝脱臼,花了五钱银钱而心气不顺,今天又有诸多不畅,终于对这个惫懒的亲侄女忍无可忍,下手教训了一顿。

小刘氏的性格和老刘氏几乎相同,她被打得来了脾气,直接装死,去床上躺着,再也不肯动弹去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