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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还是没抗住白良传的再三邀请,住到了伯爵府里。

她挑了位置最偏远的那套小院子,也拒绝了伺候的人,一个人独居在里面。

除了一开始的拘谨,再后来,她发现白良传虽说性格有些天真,爱自来熟,有时候热心的让她有负担。除此之外,他也懂的进退有度,掌握分寸。

俩人一起用餐后,若有话题,会多聊几句。若是没有,各自休息,白良传并不会突发奇想的来个深夜串门,找她对酒当歌畅谈人生什么的。

很快陈旭就因为安全感满满,加上伙食的提升,人也眼见的红润了一些。

白凝薇收到这些消息时,已经是陈旭入府的三天后了。

深秋难得有个好天气,白凝薇吩咐挂绿准备了热水,今天绫绮殿里的所有人都能轮流洗洗头发。

安久悄摸摸进来时,刚好白凝薇洗好头发,一个人靠在窗户下闭着眼睛晒太阳,晾头发,顺便怀念一下淋浴房和吹风机。

怕吓到毫无察觉的人,安久清了下嗓子。

白凝薇认出了声音,只仰头向后确认了一下来人,就继续靠在躺椅上没动。

今日阳光充足,晒得整个人好像要化了一般,发懒犯困,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稀奇啊,白天不都是叫李小酒传话的吗?”

“最近要忙一阵子,总得亲自和娘娘说一声。”

白凝薇不问他要忙什么,左不过都是萧铎吩咐的机密事情。如果和她有关,安久自会告诉她。

拿起一支牛角小梳,安久一下一下的梳着女人的青丝,享受这难得的亲密,一时没想说话。

“你来的也巧,桌案上有一叠纸,你去瞧瞧,看看喜不喜欢。”

安久没想到白凝薇有东西送他,放下梳子去看。只见桌案上的一叠纸画的全是各式各样的乌鸦。寥寥几笔就将乌鸦画的神武威猛。

安久摸着画稿,心里激动澎湃。娘娘竟然愿意为他费心思画这些,还真是让他受宠若惊。而且娘娘的画技在这个时候就隐隐有了以后的大成之相。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奴婢很喜欢。”

安久说着小心的将画稿贴进怀中,寻思着回去就找几个绣娘,看能不能一晚上给他绣个全套的花纹来。

“喜欢就好。你的辛苦我记在心里,只是我也没什么能赏你的,你喜欢就行。”

白凝薇依然窝在躺椅上,几句话的功夫,人已经困的睁不开眼,嘴里含糊的说完例行公事的话,就舒服的像只猫一样,又陷入到半寐半醒的状态里。

虽然她强调自己的画稿是对他办事的赏赐,但她自己也没留意到,其实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将安久当做了自己人。

在他面前从不自称本宫,相处也随意许多。或站或窝皆随意,没有一点戒备和防范,也不维持上位者的威仪。

说到赏赐,上位者随便打发点金银,说几句夸奖都是赏赐。哪有她这样还用心去想,去设计。这不就是把安久当成自己人在宠着嘛。

安久本就心思异于常人,白凝薇对他有一点好脸,他都能臆想出一万字的爱恨纠缠来,现在实打实的对他好一下,他能想象出什么来,此处就暂且略过。

因为他直接上手了。

安久收好画稿,就走到了躺椅前,半跪了下去。

白凝薇似有所察,勉强睁开了一下眼皮,看到是他又重重合上。

在迷迷瞪瞪中,她感觉到安久拾起她的手腕,手背上突然有柔软温热的触感传来。

是熟悉的感觉,但她现在只想打瞌睡,脑子犹如一滩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反正不是别人,就任由困意裹卷着她睡的更沉。

安久将头轻轻搭在她的身侧,握着她的柔荑,低低的说。

“奴婢就知道,娘娘的心里也是有我的。”

白凝薇被压的不舒服,无意识的往外抽抽手。

安久顺着这微小的力道起身抬头,看到她此刻乖的像个娃娃一样,睡的香甜。

这还是他头一回能这么直白清楚的看着心上人。

不同于夜晚,清晰的视线能让他看到女人白玉般精巧的下巴。阳光渡在脸上细小的绒毛上为白凝薇添了一层柔光,显得格外可爱。根根分明的睫毛挠的安久的心里痒痒的,滋长了他心中的迫切。

目光一寸一寸的挪移,最后落在那一抹嫣红上。

白凝薇是注重保养的。秋季干燥,她有涂抹口脂的习惯。

古法的口脂配方就是蜂蜡和猪油,玫瑰精油带点微红,涂在唇上格外滋养,显得水润又粉嘟嘟的。

欲望驱使着安久直起身子,轻轻的朝着那处让他魂牵梦绕的地方落下一吻。

是他不曾认识的柔软,软的他大脑霎时一片空白,让他流连在这片柔软里回不了神,甚至都忘了呼吸。

直到自己憋不住了,安久才猛地惊醒,自己竟然得逞了。

就好像食髓知味一般,有些事情是天生的,安久按捺着怦怦跳起的心脏,又落下一吻。

轻轻落下,感受着肌肤相亲的妙处,安久控制着呼吸,不敢惊动梦中美人。可是见她睡的这么毫无知觉,又忍不住想吮吸一口。

他在谨小慎微和胆大妄为之间反复横跳。

先是红唇,再是鼻尖,还有额头。每一下都带着他的虔诚和执念。

盖了章就是我的人,不许耍赖哦。

毕竟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又怎么能安心的在我面前熟睡呢。

挂绿包着没干透的头发走进来时,就看到安久趴在白凝薇的脸跟前。因为是背影她看不到安久在做什么,但是这距离也太近了。

挂绿吃惊的捂住嘴,手里的梳子也因此掉了下来。

一声轻响,好似惊雷,炸的安久迅速起身站好。看到来人是挂绿,他反而没了惊慌,竟然竖起食指比在唇边,让她保持安静。

挂绿感觉自己有被深深地挑衅到,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安久解了玄色大氅披在娘娘的身上,再熟门熟路的跳窗离开。

挂绿气的胸口起伏,这人真是狗胆包天,也不知这样偷偷摸摸来了多少回。

挂绿快步走到白凝薇身旁,仔细打量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才放下心来。

只是她刚才明明看见安久贴的娘娘那么近,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想想还在偏殿当隐形人的福子,挂绿直觉这安久就没憋好屁,等会娘娘醒了,她一定要告状。